天望着暗了下來,恐怕紅孩兒早就回客棧了,不知惠岸發現我不在,會有什麼反應?
寝宮有兩個宮女和太監值夜班,我轉了轉,發現寝宮外殿正中央有個大而精美的魚缸,但除了一缸清水,空無一物,難不成皇帝有這種愛好——欣賞魚缸?
問了問小宮女,她說魚缸内原是養有一條漂亮的紅鯉魚,很是活潑跳躍,深得皇上喜愛,前幾天突然不見了,連皇上也覺得蹊跷,也因此更加郁悶。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皇帝嘤咛了一聲,我急忙過去,果然,他已醒過來,體質看來不錯,比我預計的要醒得早。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大概因為我不是他身邊的宮女,也不是他常夢到的鱗衣女子,頗為奇怪。
“你現在感覺還好嗎?”我站在病榻前問。
他的臉色的蠟黃已褪,隻是略顯蒼白,這是大病後的虛弱。所以說沒有神龍尿做藥引,就是這幅熊樣子。
他好像認出我是治病的宮女,“好多了,朕覺得全身清爽,就是乏力。”
又躺了一會兒,仿佛很不自在,“這一身汗,扶我起來沐浴更衣。”昨天那病得折騰,确實出了大汗,看來這麼躺着不舒服。
見我隻是看着他,動也未動,“你沒聽見朕說話嗎?”他龍顔不悅。
原來是叫我!我唬着眼睛瞪着他,老兄,不要以為穿宮女裝的都是伺候人的,即便是皇帝你也沒這個命!
宮女和太監聽見呼喚,趕緊手忙腳亂跑過來聽候差遣。
這事總算告一段落,我得盡早離開,剛打算隐去,太後又匆匆闖了進來。
見我呆呆地站在殿中央,太後急切地問:“我的皇兒真的醒了?現在怎麼樣?”
兩旁的宮女和太監趕緊過來回話說皇上正在沐浴,還說腹中饑餓想進膳。
太後一聽大喜,知道皇帝已無大礙,笑逐顔開拉着我的手:“此番龍體初愈,你功不可沒,哀家重重有賞,對了,你是哪個宮裡的?叫什麼名字?”
“我,……”叫靈珠?好像沒必要留名吧,不是做好事要做無名英雄嗎?我又不希望得到什麼賞賜,“紅芽兒。”我道,這名字難聽了點,不過也就用這一回。
“紅芽兒?”她念道:“在哪個宮裡當差,以後就調到皇帝身邊吧?”
“不了,我隻是應聘個臨時工。”我漠然拒絕。
“應聘?”她沒搞明白,“你是說有婚約已應了人家的聘禮?怎麼會進宮?”
這現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溝不止一代時,言語溝通還真的很成問題呀。
“我,,是選秀新來的,提前進了宮而已。”我解釋,卻根本解釋不清楚。
她終于不追問了,“你懂點醫術,那你就留在皇上身邊照顧飲食吧。”
“不成,……”還沒等我說完,皇帝已沐浴出來了,雖被太監攙扶着,但經熱澡一泡,臉色紅潤,精神也振奮不少,感覺像換了個人。
太後喜逐顔開,剛想跟他說幾句話,外面就接連宣幾位娘娘來看望皇上,這深更半夜的,她們的消息倒很挺靈通。
還未等皇帝決定見不見,一群妃子就争先恐後地闖了進來,她們似乎是臨時得到的消息,各個有些衣裝不整,俨然為了當仁不讓搶頭功來得很匆忙。
皇帝和太後頓時被幾張獻媚的笑臉包圍了,還有的見我站在太後身邊,“咦,你怎麼還不走?”
“她以後留在皇上身邊照顧皇上。”太後說道。
如果說一個嫉恨的眼神是一把刀,那麼一群嫉恨的眼神就是攪碎機了。——我這是遭誰惹誰了?
我不想卷入其中,悄悄踱出殿外,這時太後借口皇帝要休息也将嫔妃們攆了出來,她們莺莺燕燕一看見我,刻薄的言語和犀利的眼神又有了用武之地。
“淑妃姐姐,你總說我想接近皇上,你看這是誰想接近皇上呢?哼,一個小宮女,挺有本事的。”說話的正是那個叫花容的粉衣女子。
那叫淑妃的是白天見到的紫衣女子,“等皇上好了,定要好好查查,說不定是什麼人居心不良謀害皇上,然後又假心假意來治病,借以駁得皇上寵愛。”
黃衣女子也開腔了,“沒辦法,這皇宮裡的狐媚就是多,一個鱗衣女子還沒搞清楚,又來了一個,大概都是沖着皇後位置來的,想坐也得有這個福氣。”她說話淡淡地,卻着實令人憤懑。
……
我雖是個神仙,也是個有脾氣的神仙!再這麼無休止的糾纏下去,我發誓絕對會将她們可愛的櫻桃小嘴都縫個密密麻麻。
所幸她們奚落了一會兒,又是夜半,見我沒作聲,也覺累了,沒一會兒就無趣地散了。
我走到樹叢中,剛要飛去,忽有一隻手把我給拉住了,我一驚,回頭一看:“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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