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找到手機看時間,卻發現多出來一件西裝外套。袖标還在,也就很好判斷主人。衣服主人坐在大床的另一邊,以一種看起來并不太舒服的姿勢背對他側坐着在使用放在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
“現在幾點了?”談少宗問,他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令沉浸在工作中的祁抑揚吓一跳,雖然他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他合上筆記本,站起來回身看着談少宗,把床頭燈調得更亮了:“快兩點了,不好叫醒你,所以跟爸媽說了今晚就睡在這兒。”
夜裡兩點,也就是說他完整錯過了岑美倫的生日晚餐。談少宗有隐約的印象他中途半醒的短暫片刻似乎聽到過祁抑揚在跟門外的誰說話,也許是來興師問罪的岑美倫。他應該要那個時候就醒過來的,可他意志力薄弱,連日的忙碌緊繃後終于沒有需要起床處理的待辦事項,那種将醒未醒似睡非睡的時分最令人貪戀睡眠,他放任自己又那麼混沌睡過去。
談少宗心虛:“岑阿姨沒生氣吧?她是不是來過?我好像聽見有人說我喝醉了。”
祁抑揚的确是這麼跟岑女士交代的,談少宗狀态不佳不勝酒力,岑女士相信了。而編出這個借口的祁抑揚現在故意問:“你沒醉嗎?”
“我沒醉,就是實在太困了,”談少宗很誠實,“而且不知道誰往我杯裡的香槟裡兌了氣泡水。”
祁抑揚坐在床沿,隻小幅度點一點頭,沒有接話,似乎對這件事并不太感興趣。
談少宗在床頭櫃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他在推送信息裡很快也注意到來自溫宜霄的那一條。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祁抑揚,祁抑揚也看着他,好像知道他有話要說在耐心等他開口。
他斟酌很久,迂回地問:“你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我應該有事要問你嗎?”祁抑揚把球踢回給他。
主動提起自己的绯聞令談少宗覺得很别扭,他想過祁抑揚要問的話他就解釋清楚,沒料到眼下局面變成他要先交代。他清清嗓子:“那個,新聞你也應該看到了,我和溫宜霄那天晚上真的隻是偶遇。他——”談少宗停頓了一下,顧忌着涉及他人隐私,選了個模糊的說法:“名義上他算是餘皎皎的弟弟,因為這個我們才多聊了幾句。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是要借這種新聞暗示離婚的事,答應過你的,什麼時候公開你來決定。”
祁抑揚看着談少宗,他其實有很多問題,十萬噸斤斤計較壓在心底。他想問談少宗你答應這個澄清方案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或者餘皎皎到底對于來說有多特别。但談少宗臉上放松而坦蕩的表情又讓他問不出來。
至少這次談少宗開口解釋了,在他已經不必向他解釋的時候。
他不說話,談少宗以為是自己講的還不夠可信,又補充:“溫宜霄取向不是同性。”
“那如果他是呢?”
一問完祁抑揚就自覺失言。見好就收就可以了,再追究顯得越界。但也許是這樣久違的深夜共處一室帶來的混亂感,談少宗看着他的時候他幾乎錯覺他們還處在以前的關系當中,因此不合時宜的問題才會脫口而出。
睡飽覺的談少宗似乎心情很好,好的壞的問題都照單全收,思考片刻後認真回答:“即使他是,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的。”
說話時談少宗的食指指腹一直在祁抑揚西服袖标上摩挲,見祁抑揚沒有再問溫宜霄的事,他把好奇很久的問題抛出來:“你為什麼總是不剪袖标?”
祁抑揚笑了一下,似乎是因為沒有預料到談少宗會好奇這種細枝末節的事,他反問:“為什麼一定要剪?”
“穿衣禮儀不是都主張——”
談少宗的半截話被打斷:“我必須要處處守規矩嗎?”
這個問句令談少宗一時語塞,他好像從沒想過祁抑揚會不守規矩的樣子。眼前祁抑揚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像中學男生,談少宗有點兒想笑,是那種聽到小朋友胡言亂語後的心情。他現在是真的認同岑女士以前講過的話了:祁抑揚的叛逆期和青春期好像都還沒結束。
談少宗起身把祁抑揚的西裝挂到床尾的衣架上。衣架旁邊有兩排置物架,祁家在這間别墅住了十餘年,前幾年裝修翻新過一次,祁抑揚青春時期的大部分物品都還保留在此處。有件金色制品的亮光在照明一般的夜晚格外顯眼,談少宗湊近看清了,轉頭問祁抑揚:“這就是你的IOI金牌啊?”
他曾跟祁抑揚提到過一次他從廣播裡聽到祁抑揚得獎消息的事,祁抑揚還記得那時候兩人之間近似吵架的對話,因而不是太想提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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