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揚識破他的刻意,也跟他過招:“驚有一點點,喜比驚多。”
重逢因為巧合加速到來,祁抑揚站在會議室門口見到談少宗回過頭來,心底感歎命運總是一二三再而三地在他們之間安排雷同重複的劇情。
第一次是新鮮居多,他花一個下午的時間認識了談少宗;第二次是好奇作祟,起始于那個時候的感情令他在十年答應了一個荒謬提議,以最親密的身份和談少宗朝夕相處過;而眼前跟談少宗打照面時隻剩下愉悅。如果今天也會成為他們之間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祁抑揚很有興趣放手觀望天意會把他們帶到哪裡。
祁正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開跟後到的董事打招呼去了,旁邊一衆人等也都跟着他離開。談少宗松口氣,叫過來還空閑着的那個化妝師幫祁抑揚做簡單修飾。
祁抑揚不太配合化妝師,尤其是粉餅碰到眼周他閃躲得厲害。談少宗坐在一旁看了兩分鐘,站起來輕拍化妝師肩膀:“我來吧。”
談少宗接過粉撲繼續給祁抑揚上散粉。祁抑揚閉着眼,突然想到跟談少宗鬧出過绯聞的男男女女裡至少三分之二是他的拍攝對象。明明早就已經暗暗計較過,也自我開導好了以後都不要計較,如今切身感受到了作為拍攝對象和談少宗會如何近距離接觸,祁抑揚又還是忍不住問:“你一直都會親自幫模特化妝?”
談少宗完成一個步驟,回身從桌上拿了張小鏡子舉起來方便祁抑揚檢查效果,然後回答說:“讀書的時候剛開始接客片為了降低成本偶爾自己給模特畫,成立工作室之後你是第一個,千真萬确,不是顧及别人在場才故意這麼說。”
祁抑揚因為不喜歡化妝品味道而微微蹙起的眉頭終于在這時候放平了。
打完底其實也沒什麼其他步驟需要做,祁抑揚眉毛天生長得好,談少宗隻打算做簡單的修剪。注意到剪下來的細碎眉毛落了一點在祁抑揚的眼睑和臉頰上,談少宗沒多想就拿指腹去擦拭。
手放上去的時候談少宗沒多想,但真的感受到指腹下祁抑揚眼皮跳動卻令他沒來由地嗓子發幹。
生理反應比心理還要更敏感。
一個人的時候不會刻意去想,但現在突然有了打破安全距離的接觸,以往那些旖旎放浪的床上時間突然又變得可感了。關系不一樣,場所不一樣,皮膚的觸感卻是熟悉不變的。
談少宗心浮氣躁,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試圖讓自己冷靜專注。
他給祁抑揚上妝的時間統共不超過十分鐘,額頭上卻起了一層薄汗,一結束他就立刻轉過去認真收拾起工具。
談少宗突然非常想抽煙。金潔到底還是言中了,一忍再忍也總有忍不住想要破戒的時候。他從褲兜裡摸出來一顆金潔今早遞給他的糖,三兩下拆開糖紙放進嘴裡。
再轉過身去時祁抑揚還保持原樣坐在椅子上,他的臉上雖然隻是做了一些小修飾,但很好地放大了容貌上的優點,談少宗以專業的眼光判定會很上相。
會議室裡人已經多了起來,大家雖然都很有眼色地保持距離給他們留足私人空間,但總會時不時忍不住朝這邊瞥一眼。談少宗時刻謹記在外人面前不可露出婚姻破裂的迹象,想了想手伸進褲兜又摸出來一顆糖,攤手遞給祁抑揚,沒出聲小幅度做口型提醒他:“有人在看。”
“你其實不用那麼刻意,”祁抑揚笑着把糖接過來,配合談少宗壓低了聲音說話,“他們也就是看個新鮮稀奇,心裡更關心待會兒拍照的站位。”
祁抑揚學談少宗把糖揣進褲兜裡,起身去跟其他董事一一打招呼。
快過了一個小時才開始正式拍攝。正式入行以來談少宗從沒拍過這種規矩的集體合影,隻能憑借念書時學過的基礎知識調度現場調整參數。
他先試光,鏡頭框住七個人,談少宗分辨不清楚是因為祁抑揚本身惹眼還是他私心作祟,每次調完打光闆的位置他看向取景器的目光焦點總是先落在祁抑揚身上。
有手機震動聲突兀地響起來,站在祁正勳旁邊那位男士沖談少宗比了個暫停的姿勢,拿出手機接了電話。旁邊一衆人倒都維持着談少宗剛剛指點好的姿勢站着沒動。
談少宗趁這個時間喝了口咖啡,他重新端好機器,拉近焦距細細檢查每一位是否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兩邊肩膀是否高度齊平,臉的角度往左還是往右偏一點點會更好。輪到祁抑揚的時候,他沒留神把焦距拉到最大,透過取景器能清晰捕捉祁抑揚每次眨眼。
談少宗知道祁抑揚作為拍攝對象隻是配合地在看鏡頭,但焦距縮短了現實世界的距離,令人錯覺他就站在面前凝視談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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