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被叢洋理解為退讓,叢洋接着往下說:“照片的事我要對你說抱歉,牽手是有那麼回事,我主動的,但也就兩三秒,你們畢竟還在婚姻狀态,我不想做沒道德的第三者。不過一旦你們的關系改變,我的确會争取和抑揚哥在一起。”
談少宗盡可能保持耐心,但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還是沒忍住擺出一個捂耳朵的動作。
他這個既不像翻臉也不像受傷的怪異反應讓叢洋停下了自己的陳述,冷着臉問談少宗:“你什麼意思?”
談少宗把兩手放下來,回答道:“不好意思,不是針對你,隻是聽到超過十八歲的成年男性叫另一個成年男性哥哥,我有點生理不适。”
叢洋沒料到反而是自己先被激怒,他立刻反駁道:“他本來就是我哥!我舅媽和岑阿姨是表姐妹,所以我們自小就認識,如果不是我一路讀藝校少了那麼多跟他相處的機會,抑揚哥也不至于要跟你走這趟彎路。”
談少宗還在起雞皮疙瘩,他怕接下來還要密集地被“抑揚哥”這三個字攻擊到,打算快速結束這段對話,點點頭敷衍道:“明白了,離了婚我第一個通知你。”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句話聽起來耳熟,想到是在之前回祁家的時候跟祁抑揚堂嫂也講過,又改口道:“不好騙你,之前已經答應了别人,可能要第二個才輪得到通知你。”
他說完背轉身去抽了紙巾慢條斯理擦手,希望叢洋能識趣主動離開,沒料到對方卻站到他旁邊說:“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他,不然你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心平氣和,還講什麼第一個第二個。你們又不喜歡對方,幹嘛這麼一直拖着?我會對抑揚哥好,真的,你不懂珍惜,我對他會比你對他好十倍。”
談少宗從鏡子裡看叢洋,他在心裡感歎,年輕真好啊,講起這種話來都不招人反感,真摯到讓談少宗錯以為在看他主演的什麼愛情劇。談少宗思考叢洋這出劇本裡他恐怕演的是惡角,包辦婚姻裡不識相的那一個當事人,祁抑揚是受害者,而叢洋是象征着真愛與婚姻自由的主角,想到這荒唐劇情他幾乎要在心裡哼起歌來。
談少宗這麼天馬行空的想着,心底突然浮出來模模糊糊的猜想,他沒猶豫直接問:“你是不是認識付世雲?”
叢洋立刻反問一句:“誰?”
談少宗判斷不好他臉上疑惑的表情是真的出自不知情還是有準備的發揮演技,他想到自己在祁抑揚辦公室義正言辭講過兩個人的問題不必牽扯他人,又自省此時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談少宗意興闌珊,不打算再參演這出戲。他正色跟叢洋講:“你願意對誰好是你的事情,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又不給祁抑揚當媽,輪不到我計較誰對他更好更不好。你這番話不如找機會講給岑女士聽,也許能打動她。不奉陪了,先預祝你心想事成。”
談少宗推門離開了,叢洋對着鏡子愣在原地發呆。談少宗講最後這段話的時候神情令叢洋覺得很熟悉,他一定是在哪裡見過。他逐一回顧了最近接觸過的各種人,劇組導演、對戲演員、經紀人、找他簽廣告的食品公司經理,一直到想到祁抑揚,跟談少宗相似的人是祁抑揚,那一笑之後面無表情隐隐透着嫌惡的那張臉,和祁抑揚是一樣的。
散場的時候談少宗和祁抑揚一起出酒店,一起等車的還有其他人,祁抑揚的司機又先到,談少宗很識相地跟祁抑揚一起上了車。祁抑揚以為談少宗要跟司機報自己公寓的位置,沒料到談少宗上車後一言不發,司機從後視鏡裡看着後排跟他确認:“回家嗎?”
酒店裡暖氣溫度開得高,一出來套上大衣都覺得發熱,右側的車窗被談少宗降下去一點,車剛起步在環島裡開得慢,冬夜的風吹進來竟然也還算得上柔和。
“回家。”祁抑揚回答。
在談少宗願意對話的時候,他一向是主導兩個人之間談話的那個人。今晚回家的車上也是他開啟一個又一個話題,先猜同桌的人裡哪一個跟祁抑揚關系最好,财務總監戴的那塊表不錯,再到誇倒數第三個節目的獨唱水平了得,祁抑揚喝了酒之後是更喜歡安靜的,但聽談少宗有一搭沒一搭絮絮叨叨好像也不覺得煩。
快到家的時候談少宗看起來已經累了,連打好幾個哈欠,一進家門就沖上樓洗澡。等到祁抑揚在客卧的洗手間洗完澡回到卧室,談少宗已經把自己埋在被子裡。他一直習慣用被子蒙住臉,祁抑揚也習慣了如果半夜醒過來要幫他往下掖一掖被角。祁抑揚一隻手熟練地進行着這個動作,另一個隻手調暗了床頭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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