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野湊過來,隻見紙上小楷如行雲流水,羨慕道:“張老弟能武能文,真是不可多得。”
張車前笑笑,“人各有所長,不足為奇。”
洪野目光炯炯:“這新來的天長知縣想必也是個人才,且與老弟秉性相投。”
張車前寫下最後一筆,“何以見得?”
洪野掰起手指給他算:“首先,有商賢在前,若他做得不好,必然立竿見影;其次,你是個最嚴格的,尋常人眼中的好,在你這也隻能叫‘一般’,我還從未見你這樣誇過哪個文官;再者,你們寫信也太頻繁了,這來來去去的,小張這可憐孩子眼看着瘦了一大圈。”
正好踏進門的張副将:“……”
洪野最後總結道:“所以我猜,他一定是你大舅哥!對不對!”
張車前險些嗆茶,“大……大舅哥?”
洪野得意洋洋道:“沒錯!你等他的信等得這樣急切,定是因為他是你心上人的大哥,而你隻能通過他來了解心上人的近況,我說得對是不對?”
張車前啼笑皆非:“多謝洪兄關心,隻是莫要亂猜了。阿莫,來,信拿好。”
張副将揣上信走了。
洪野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總算也走了。
142.
“大人!”方叔益騎着馬飛奔進府衙,燕一真聽見馬蹄聲忙迎出來。
“如何?”
“回大人,飛鷹派中三十餘人全部伏法。此外還發現了兩件事,”方叔益從背上解下一隻漆黑的長條口袋,“大人請看這第一件事。”
口袋裡裝着禅環和度牒,禅環有個小小的缺口,裡頭刻了幾個梵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燕一真又拿起度牒,隻見上面寫明了主人的身份是秦州寶林寺都監圓直法師。
“圓直法師?”燕一真腦中浮現出上次去查看捐資賬目時,那個慌裡慌張的大和尚。
“這本是假的。”方叔益突然說。
“怎麼,上面的章可是僞造的?”
“不,章是真的。隻是……”方叔益将口袋一抖,又抖出另一本度牒來。這一本十分陳舊,表皮上還有斑斑血迹。翻開來,竟是和方才那本一模一樣的内容。
“一個和尚隻能有一本度牒,這又是怎麼回事?!”燕一真反複對照,兩本度牒的确是完全相同的。
“回大人,這本沾了血迹的度牒是在飛鷹派中找到的,而新的度牒是在寶林寺的都監房内找到的。”方叔益道。
“這可奇了……你可知什麼和尚能有兩本度牒?”
“沒有這個可能,就連國師也不能逾越。一本用完或有破損,則憑原牒換取新牒,原牒轉交祠部保管。”方叔益答道。
“但是現在,一本應該呆在祠部的度牒,卻出現在了千裡之外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手中。”燕一真翻到最後,赫然是好幾折的空白,等待填補。
143.
“大人,度牒中寫明圓直法師今年四十有八,這枚禅環驗後也有三四十年,兩者在時間上是相符的。”方叔益貼心道。
要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最大程度減少燕知縣的工作量,這是作為自己人的自我修養。
“所以更換度牒的原因,是度牒沾上了血迹,無法再使用。”燕一真若有所思,“這會是誰的血迹呢?”
“這便是我要同大人說的第二件事。”方叔益道,“寶林寺的住持告訴我們,幾年前,圓直法師曾失蹤過幾天。但沒等和尚們尋找,他又自己回來了。”
“嗯?說下去。”
“原本圓直法師是要繼承衣缽的,但他自從回來後就變得沉默寡言,陰晴不定。現在的住持,也就是圓直法師的師弟,當時為了開導他,單獨為他講了整整三個月的《金剛經》,可惜收效甚微。”
“再後來,他說自己已經不再适合作為住持,但仍希望留在寶林寺,自願去當都監,他的師弟迫于無奈,隻能答應了。”
“啧,都監,”燕一真翻看着那些有頭沒尾的賬目,“一個要當住持的和尚可不會有這些瞞天過海的心思。方校尉,能否悄悄把這位都監請到府衙來坐坐?”
方叔益躬身道:“他已在門外候着了,大人若要問話,我便将他弄醒。”
燕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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