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陳桂香一邊心裡美滋滋的揉着面團,一邊對着燒鍋的閨女董佳慧說。
“媽,八字還沒一撇呢,你說這些幹啥呢。”
董佳慧的臉在竈火的映照下紅彤彤的,不知道是火光照的還是被陳桂香臊的。
其實這會董佳慧心裡有些沒底,穿越前她是真沒相過親,感覺這種行為就跟把自己擺在貨架上供人任意參觀挑選一樣,她身邊相過親的姐妹都說相親不靠譜,真愛遇不上奇葩倒是一朵朵,這更加堅定了她誓死不相的決心。
對她而言,靈魂的契合高于一切的外在條件,找一個有房有車工作好家庭優的男人就一定幸福嗎?為什麼年輕人的結婚率越來越低而離婚率越來越高呢?外在因素合适了,真正相處起來時卻發現,彼此内心的差距像雅魯藏布大峽谷一樣深且長,無法契合。
穿成董佳慧後她小打小鬧的相了兩次,每次不用自己變态陳桂香就仿佛受了屈辱一樣先替自己否了,可這次情況不一樣,陳桂香顯然動力真格,對那位趙書記滿意的不得了,董佳慧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兩天後,董家吃了飯,陳桂香讓幾個兒媳收拾鍋碗,自己帶着董佳慧換了衣服出門去了。
“媽這大中午的幹啥去啊?”
劉秀雲看婆婆帶着小姑子出門,她在廚房伸着脖子往外看,她就是好奇心重,不管什麼事都喜歡追根究底,嘴裡又藏不住秘密,這也是陳桂香沒把這次相親的事跟三兒媳說的原因。
閨女跟趙書記的事能成那是皆大歡喜,萬一成不了,不鬧大了面上也沒那麼難看,省的旁人在私底下議論,說她閨女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另兩個妯娌埋頭做事懶得搭劉秀雲的話茬子,明眼人一看還不懂?佳慧出門前特意收拾過,穿的是那天走親戚才穿的白襯衣,就是咱媽,頭發也是整理過,之前腳上那雙泥了的鞋換成幹淨的了。
這麼鄭重能為什麼呀,還不是佳慧的婚事,不過媽這次一個字都不跟家裡吐露,悄悄帶着佳慧就走,事情确實透着些不同尋常。
老大的跟老三家的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些興味的神色來,隻有劉秀雲,不動腦子,嘴巴倒是勤快的很。
七月底的太陽**的很,一出門董佳慧就覺得自己要被曬化了,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襯衫,黑長的直發編了個麻花辮甩在腦後,頭上戴着個竹編的草帽,陽光照射下,帽檐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這年頭農村的年輕女性流行的是劉胡蘭頭和雙角麻花辮,劉胡蘭頭太老成,雙角麻花辮又過于幼稚,每次看到村裡的小姑娘大丫頭穿着碎花的衣裳,梳着兩個麻花辮,她都會想起那首着名的《小芳》。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的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更神奇的是,村裡還真有不少叫“小芳”的姑娘。
董佳慧穿的這件白襯衫是家裡人一塊買布回來做的,也多虧了董佳慧給人做衣服縫縫補補,跟人置換了兩張布票,她自己出錢給家裡人扯布一人做了一件。
白衣服穿着顯精神,就是容易髒面,一般隻有出門走親戚才會穿。
出門前董佳慧原本穿的是件湛藍色的短袖襯衫,陳桂香讓她回屋去換,董佳慧看了看自己這身,沒什麼問題,至于好看不好看的,是人穿衣服不是衣服穿人,不過為了不讓陳桂香繼續叨叨,董佳慧到底還是換了那件白的。
陳桂香扭頭看了眼閨女,心裡又高興又心酸,高興的是閨女的臉色轉過來了,仿佛回到了十八歲當姑娘的時候,心酸的是這幾年到底是讓姑娘吃了苦,受了罪,要不是盧家那茬子,憑她姑娘這麼優秀,什麼樣男人配不上?也不會為了一個趙書記這麼患得患失。
董浩田家,趙東林已經到了,趙菊花招呼他在堂屋喝茶,董浩田作為主人陪客。
“東林,你先坐着歇歇,桂香嬸子跟佳慧妹子等會兒就該到了。”
趙東林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掩飾了嘴角噙起的笑容。
按理說他早就過了毛頭小子看見自己喜歡姑娘就夜不能寐抓耳撓腮的年紀,但自從他心裡做了決定後,他确實時不時會想起董佳慧。
他欣賞她的端莊柔美,欣賞她對事物透徹的理解和認知,也欣賞她對晚輩的教導和關心,這種愛慕中夾雜着欣賞的感情以前從未有過。
如果說董佳慧像一株靜自芬芳的芙蕖,前妻汪梅就是一片火熱的映山紅。
“來了來了。”
趙東林的思緒正在飄散時,趙菊花的聲音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順着趙菊花手指的方向,趙東林看到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了幾天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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