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好久沒有在這裡迎接過訪客了,這裡是無數生靈癫狂的夢想之地,它曾經流淌于一位在你們看起來是瘋子其實是天才的筆下,他撰寫了一本書,記錄下了蘊藏極端恐怖的知識。”
“隻是可惜就算得到了我們的默許,凡人窺探不屬于他們的領域,隻有死路一條。”
祂的嘴角始終含着一絲爽朗的微笑,聲嗓圓潤醇美,仿佛是忘川之水流淌的源頭,深褐色的臉龐和舉手頭足之間流露出的高貴使他有着猶如帝王般華美的威儀。
此人向小醜熱情的講述那些埋葬于歲月不為人知的古老故事。
“要想來到這裡,無一要通過一位能者的引薦。智者巴爾塞因他錯誤的方式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然而,有一位叫倫道夫·卡特的冒險家燃燒着探尋的渴望,他擁有超乎所想的膽量,因此得到了我的幫助,得到了一次無數生靈都渴望的機遇,親眼目睹我守護之地且全身而退——”
“可我不得不承認你應該是比他還要特殊的存在。”
高貴之人莞爾微笑,雙眼潛伏莫測的火花,“你越過了無數的可能性,意料之外、完好無損地得到了我的迎接。”
“所以,理應得到我的長久的陪伴。”
祂的話語中沒有透露出直接的惡意,選擇對他娓娓道來自己的所想,言語中很熱情。
可小醜莫名戰栗,他将雙手放在褲子兩側,用略微迷茫的大腦聆聽了這一番講話,人在面對未知的恐懼似乎都有一種強烈的應激反應,警告本體該快速逃離。
例如,他發現自己的指甲全部都翻了起來,顯露猙獰的血絲,十指連心,刺痛席卷了他從一開始就砰砰直跳的心髒。
“你願意與我一同領略終極的一角嗎?”
他到底來到了什麼鬼地方?
令人恐懼的戰栗通過漫長的神經回路反饋于自身。
小醜仿佛被扼住了脖子,他想要發瘋似的尖叫,拍打着無用的肢體逃離這個人,哪怕是狼狽地匍匐在地也可以。
可他親耳聽見自己的聲音興奮的從喉嚨裡蹦出來,臉頰滾燙,他從那雙鏡子的眼睛看見自己的倒影。自己慘白的面孔上浮現出少女般的紅暈,該死,不由自主——
“我答應…我答應您,這是我的榮幸。”
他說話打磕巴的,聲線不知是顫抖還是興奮,總之是病态的不正常。
小醜的大腦被切割成了兩半,一半不知道受了什麼影響,熱切的想去舔眼前這個人的靴子。另一半則震驚自己不能自控的所作所為,卻毫無辦法。
至于他來到這裡的最初目的,早早的就被抛之腦後了。
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步邁開的舉止使他華美衣袍的衣角被扯開,細軟的亞麻布紋飾有金絲,皮膚微微裸露。
小醜隻感覺一陣眩暈,有一圈又一圈的波紋重影在視網膜上暈染,語言系統好像被不堪忍受之物狠狠地撕裂,保持迷茫困頓的樣子,他踉踉跄跄地跟上前者的步伐。
那人的精巧涼鞋踏過空曠的地面,微微一停,瞥了他一眼,語調歡悅。
“歡迎來到這裡,我将為你開啟通向終極的那扇門。”
他們像是走了很久,又像是沒有走多久。
咔嚓——
明明此地靜寂無聲,卻好像能聽到門開的聲音。
守護着原初黑暗的绮麗門扉刻印無數繁瑣重疊的紋路,充斥凡人無法理解的奧秘與奇妙,濃稠的霧霭萦繞在它的身側,像一位忠誠可靠的仆人,始終不肯離開它的主人。
門開了,微微的拉開了一道縫隙,洩露出一點聲音。
時高時低,高的時候,像有一萬張嘴在演唱它的旋律,低的時候,像一種羞怯難言的暗示。
經由守護它的大門,不可思議的顯現了冰山一角。
每一封美好的畫面,每一分美好的旋律。
在狹窄視野能觸及到的全部,無定形的混沌體翻湧沸騰、亵渎萬物,悠悠地飄蕩出來單調尖細的長笛與低層瘋狂的巨鼓之聲,祂是一切的一切,最初的最初,不可名狀恐懼源頭本身。
一大群毫無心智也沒有固定形狀的舞者拱衛着祂們至高無上的主宰,祂們敲響邪惡的巨鼓,吹奏可憎的長笛,永不停息地演奏,隻為取悅那位不可言說的對象,使祂安頓平歇,沉浸在睡夢之中。
“這是、這是——”
目睹的小醜發出駭人的吼叫,放棄了人的本能,像野獸一般咆哮出聲。
他彎下背脊,似乎有一座高山深深的壓在他身上。眼球像打碎了的水晶般破裂,鮮血和碎渣的晶狀體是無用的填充物,一股腦的全流瀉了出來。他瞎了。
“你是這裡的主宰?”他的聲音像破風箱竭盡全力的嘶吼,質問般,“這裡是是哪裡?我又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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