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想竄供啊?”
“沒想。”唐遠笑笑,“猜也能猜到,他肯定什麼都沒說,這麼菜,好意思說麼。”
“無論怎麼樣,打架是嚴重違紀行為,算算你都多少回了唐遠。”老田擡高了聲音。
那上床呢,上床違紀嗎,唐遠還想為自己辯解兩句,“沒怎麼打,就您看到的那些。”
“是嗎?”老田明顯不信,說着就要來扒他衣領,唐遠沒想到她來真的,一下大為驚恐,條件反射地擡手,緊握着躲開了,老田隻來得及碰到他手腕,那一下觸感有些異常,“怎麼這麼燙,發燒了?”
唐遠眼裡有血絲,顯得眼眶格外紅,剛一番插科打诨老田隻當他是遊戲打了通宵沒睡,這會看他确實沒什麼精神,才反應過來,一下又心軟了,讓他坐下來說話。
豈知唐遠這會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字,他搖了搖頭,恰巧這時老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個人,唐遠看過去時兩人視線撞到一起,都僵了下,唐遠很快轉開了。
說不見的時候潇灑,誰能想到後頭還有這一出呢。
宋亦川右眼下有條細長的血痕,像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刮的,唐遠仔細回想,以他當時的姿勢,不應該夠得着他正面,他也沒什麼指甲,能留下這麼一長條,可見當時的混亂。
宋亦川進來後站到了辦公桌的另一邊,中間隔着過道,老許強勢插入,才一看到唐遠,就臉色鐵青地罵道:“你們田老師說的一點沒錯,走了還能給我惹事呢,第幾次了?啊?你自己說第幾次了?”
老田給老許挪椅子,經過唐遠時從後面推了下他,唐遠當然不想受罰,轉頭正正經經地換上了副笑臉,“許老師您先别生氣啊,我倆鬧着玩的,又沒當真。”
唐遠說完,餘光裡宋亦川朝他看了眼。
“鬧着玩?”老許一聽,氣得還沒坐下就又站了起來,“半夜翹課翻牆出去鬧着玩,玩夠大的啊,什麼時候了,心裡有沒有點數?我看你們一個個浮得很,心思就沒用在正道上!”
……确實沒用在正道上,歪出去了十萬八千裡,屬于被老許知道要上絞刑架的那種,唐遠無言以對,宋亦川也不說話,來之前他跟老許表态說是他慫恿的唐遠,被老許一句他沒長腿嗎給怼了回來。
“我是不知道哪刮來的這麼一股松懈浮躁之風,連你都能被影響。”老許看向宋亦川,換了個人罵,“這麼長時間不在狀态想什麼呢,想出去玩?想外面的花花世界?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唐遠趁老許沒注意,松了點勁兒靠在辦公桌上,他實在有點站不動了,腿沒力氣,頭重腳輕的,東西看久了眼也花,身體裡像有隻巨怪在吞噬他的神志,僅有的幾分意識像被嚼碎後吐出來的殘渣。
“許老師您消消氣,天熱,犯不着。”老田先是附和了幾聲,畢竟老許資曆在那,得先讓他把話說完,她有心放唐遠一馬,“這事不急着在今天解決,馬上上課了,要不先讓他們回去?”
“怎麼不急,這眼看都高考了。”老許很是看不慣他們這一輩年輕教師對學生所謂的寬容政策,這事在他看來實屬性質惡劣,不給點教訓屬于助長歪風邪氣。
“我意思是……”老田面露難色,朝唐遠那看了眼,“病着呢。”
話音落下,宋亦川和老許同時朝他看過來,都不用量個體溫什麼的,站那就是病着的證據,唐遠臉色蒼白,鬓角的汗不斷往下淌,他撐靠在後邊的桌子上,稍微動一下就在玻璃上留下一手的霧氣。
老田說:“要打要罰我都沒意見,可怎麼也得等身體好了,您說是吧。”
唐遠現在這副模樣落到老許眼裡,就是大晚上在外面野過頭着了涼,不值得同情,但畢竟也曾是他的學生,免不了心軟,老許緩了面色,讓他先回去,但這事沒完,哪天好了就繼續來辦公室找他。
老田虛扶了把唐遠的背,帶他出去,經過宋亦川時,他擡了下手,但不等做什麼,唐遠已經從他身前走了過去。
“送你回去?”老田問:“家裡有人嗎?”
“嗯。”唐遠這會腦子不轉,說什麼是什麼,去哪無所謂,他隻想躺下來睡一覺。
老田開車,快到時唐遠手機響了聲,他等下車了才拿出來看。
楊啟帆:【你去哪了,宋亦川剛來找過你。】
居然會來找他,唐遠覺得不可思議。
而就在這時,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來了,宋亦川居然給他發消息了,【你身體怎麼了?】
唐遠以為他出門就該把他删了的,【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宋亦川:【?】
這一把問号把唐遠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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