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宮中,徐太後氣得當場摔了杯子。前來請安的衆妃嫔都低垂了腦袋,大氣不敢出一聲。
“皇帝分明是哀家懷胎十月,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的,那起子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竟然如此編派皇帝與哀家!”徐太後撫了胸口,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唯有婉昭儀鼓起勇氣去安慰了她:“姑母何須與那些人置氣,他們不過閑得無聊。”
“你懂什麼?”徐太後怒道,“衆口铄金,那可是皇帝,他們也敢胡說!”
婉昭儀嗫嚅着,也不敢再開口了。
徐太後斜眼看了趙思柔:“你是皇後,宮裡也傳這些無稽之談,該好好管管!”
趙思柔乖巧稱是。
徐太後哼道:“一個個的不中用!”
既是徐太後下令要整頓,趙思柔也就下了旨意,不許宮人再傳這樣的話。隻是明面上能禁,背着人,誰能管許多呢?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很快就到了中秋節。
陳筠回了宮,妃嫔坐于一殿之内,到底還有點節日氣息。
唯一惹大家不快的,是陳筠将那六個異族女子也帶回了宮,還說什麼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都是一家人之類冠冕堂皇的話。
婉昭儀呸了一聲:“什麼一家人?别來拉低本宮的檔次。”她很是瞧不上那幾個異族美人,連她們過來請安,連眼神都不願給一個。
趙思柔倒不介意,她反而安慰那六個異族女子:“這段時日你們伺候陛下也辛苦了,可憐卻連個正經名分都沒有。不過你們也别怪陛下,若非如此,朝臣們又如何準許你們進京呢。”
就算是婉昭儀這般腦子不大好使的,也聽出趙思柔這話是在指桑罵槐。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會跳出來第一個揪她小辮兒,可今時今日,她卻莫名暗爽。
陳筠自然也聽出來了,他欲反駁,可卻又無從說起,隻能闆了臉,一杯又一杯地飲酒。
因先帝喪期未過,沒有歌舞,隻命樂師箫管吹一支曲子,大家對着如水月色,或飲酒,或閑聊,隻等夜半好散場。
太皇太後率先撐不住,欲回去睡,就有一花甲宮人忽從殿外沖了進來,拜倒在衆人面前,口中呼道:“太皇太後,陛下,請為我家娘娘做主,我們娘娘,并沒有與外人苟且,更不是自盡而亡,她是被太後給害死的!”
第三十七章
一場不鹹不淡的中秋夜宴,因為一個花甲宮人的闖入,頓時活力了起來。
趙思柔并不想這樣形容,但事實正是如此,席上的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唯獨徐太後,她的臉色蒼白得比鬼還要難看。
“大膽刁奴,竟然擅闖夜宴,還平白誣賴哀家,來人呐,給這瘋婦拖下去!”徐太後咬着牙怒道。
就有侍衛要來拖下這個老宮人。
可憐那老宮人在地上膝行幾步,又伏倒在地叫喊道:“太皇太後明鑒,奴婢從未說謊,太後不僅陷害了我家娘娘,甚至當今陛下,他也不是先皇的血脈!”
若說先前她狀告徐太後戕害宮妃,大家倒還坐得住,這在宮裡算什麼新聞呢?但現在這一句話,卻是猶如天打五雷轟,所有人都呆住了。
包括陳筠。
太皇太後跌坐在椅上,她老人家似是沒反應過來,拉着身邊的夏嬷嬷問道:“她說什麼?”
夏嬷嬷哪敢再重複啊,可見太皇太後不信,她無奈,隻好附到她老人家耳邊,悄悄說了一遍。
太皇太後搖着頭,似是不信。
那老宮人已被侍衛拖住,就要往殿外去。她掙紮着,從懷裡掏出一疊東西來,似是帕子,又夾雜了書信。
“太皇太後,請您過目,這都是奴婢這些年留作證據的,奴婢不是瞎說的,求太皇太後為我家娘娘做主,還她九泉之下一個公道啊。”
徐太後蹭地站了起來,她指了地上的老宮人,橫眉冷對道:“大膽奴婢,竟敢還僞造證據企圖無賴哀家,哀家看你是不想要這條命了。”
那老宮人蓦地冷笑:“太後娘娘,午夜夢回,您難道真的就不怕嗎?您做的那些虧心事,真能睡得踏實?奴婢敢以死明志,也要為我家娘娘讨個公道!”
她說着,就掙脫了侍衛,往殿内的大柱上撞去。
妃嫔宮人驚呼,趙思柔急道:“快攔住她!”
一道身影閃過,是鶴雪搶了過去,拉住了那老宮人。隻可惜還是慢了一些,她的額頭已經碰到了柱子,擦掉一大塊油皮,萬幸命還是保住了。
殿内正亂作一團,殿外又有人來報:“京兆尹有急事,要求見陛下。”
陳筠正又氣又頭疼呢,聽見這話,更是火上澆油:“什麼事兒?”他沒好氣道。
京兆尹急急上殿,見殿内許多人,又不好開口,急得頭上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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