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皇上他喜歡你,願意你陪着他,這是好事。這宮裡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有皇上寵着你,别人自然就不敢看低你。”趙思柔說道。
鄭琬玉低了頭,不言語。
“至于我,我巴不得皇上不來我這兒呢,樂得自在。”她又笑道,拈了塊冰糕就往嘴裡送。嗯,冰冰涼涼,又甜絲絲的,好吃!
鄭琬玉卻有些哭笑不得了:“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誰不想皇上到自己那裡去呢?”譬如婉昭儀,日日刺她,可不就是羨慕嫉妒她霸占着皇上?
趙思柔無聲笑了,她湊去鄭琬玉面前,觑了那張小巧的臉:“我同你說的都是實話。而且,”她彎了嘴角,“若是你能選擇,你願意皇上去你那兒嗎?”
鄭琬玉的一雙眼,瞬間瞪得老大。
趙思柔凝視着她:“你今日來,恐怕不是來給我請安的吧。”她瞥了眼桌上的冰糕,“你相見的,也不是我吧。”
大熱的天,可鄭琬玉卻覺得,她從頭到腳都寒浸浸的,如同置身冰窟。
“娘娘……”她嗫嚅着嘴,眼圈瞬間就紅了。
趙思柔歎了口氣,她坐了回去,輕輕搖了搖頭:“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即便我沒有派人去威逼利誘你,你對我曾私自到過雲州一事也守口如瓶。可你這樣的一個聰明人,怎麼一見着祁王,就亂了分寸呢?”
鄭琬玉一直都以為,這位皇後娘娘是個好性子,即便是無理取鬧如同婉昭儀,她也隻是笑笑,從未苛責過什麼。
蔣婕妤曾說,那是因為婉昭儀上頭有人,皇後娘娘不好與她撕破臉。
鄭琬玉沒說什麼,可她始終都覺得,除去婉昭儀身後的徐家,皇後娘娘是真的好,不然,她對出身寒微的周寶林、朱寶林,也能那樣體貼入微?
初入宮時鄭琬玉就已經認出了皇後娘娘就是那年雲開山上的女子,她清晰記得,當時定王殿下還笑,說這女子長得頗似京中皇後。哪曾想,她就是呢?
然而皇後娘娘似乎并未認出她來,從未與她說過雲州的事。皇後娘娘不說,她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入了宮,不過就是挨日子罷了。
她算是運氣好的,皇帝頗中意她,時常召她伴駕。雖然後宮之中某些人看她不順眼,但有皇帝的寵愛,皇後也公平,她的日子不難過。
她原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她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她就又見着了祁王殿下。
她從小就愛慕祁王殿下,這是她娘親鄭夫人也曉得的小心事。
“我的玉兒生得這樣美,也是隻有祁王殿下那樣有勇有謀的大英雄才配得上。”她娘親這樣說。
于是她們都做着這樣的美夢,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成為祁王妃。
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祁王殿下待她還同旁人一般,連視線也未多施舍她一眼。
她開始着急了,她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了,雲州太守似乎都要遣媒人上門來了,可她與祁王殿下,依舊沒有絲毫進展。
她不想嫁給太守家的那個蠢兒子,可她一個姑娘家,臉皮薄,總不能沖上去就問祁王殿下:你要不要娶我?
正為難着呢,傳來她爹爹婉拒了太守大人的消息。她大喜,以為爹爹也是支持自己的。可當天晚上,她爹爹難得進了後院,同她和她娘說:“給玉兒收拾收拾,預備進京選秀。”
當時她整個人就懵了。待反應過來,她大哭,摔東西,絕食,什麼法子都使了,就一個意思:她不要進京選秀。
她爹爹隻丢下了一句話:“這幾年你們娘兒倆胡亂,我也就忍了,可人家祁王,有正眼瞧過你們嗎?”
隻這一句話,就叫她心如死灰。
後來她就進了京,成了皇帝的鄭美人。
鄭琬玉的故事不長,也沒什麼波折起伏,可趙思柔聽完了,卻覺得心裡堵得慌。
她看過很多話本子,時下最新的小戲,她宮中也是常年上演的。她也曾為梁山伯和祝英台掉過眼淚,唏噓過劉蘭芝和焦仲卿的悲慘結局,可那畢竟都是遙遠的故事,如今聽了鄭琬玉的,雖遠沒有梁祝來得轟轟烈烈,可她說得愈是平靜,趙思柔就愈是覺得難過。
她覺得自己該去安慰安慰鄭琬玉的,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鄭琬玉自己卻笑了:“嫔妾懂的,嫔妾如今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心裡不該再想着别人。嫔妾今日來,也不是想要發生點什麼。嫔妾隻是私心,想再看看他。”
鄭琬玉說着,終于看了趙思柔:“皇後娘娘,嫔妾知道祁王殿下待您極好,才生了借您的場子的念頭,是嫔妾的不是,還請娘娘責罰。”
她順勢就要跪到地上去,趙思柔親手扶住了她:“你今日敢同我說這些,說明你信任我,既是如此,我也不該辜負了你的這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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