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看笑話呢?”陳萚道,“一路上我可沒少救你。”
他如今再提起這話,隻叫趙思柔覺得分外丢人。原先隻拿他當皇叔看,現在記起他是自己年幼時的玩伴之一——雖然隻有短短幾日,可也叫她覺得丢臉。尤其再想起他公然将自己丢下去的蘋果給了一個小姑娘,更是血氣上湧。
“誰要你救?救你的小姑娘去吧,免得沒人給你送花了。”她完全不清楚自己這番話是怎麼說出來的,說完掉頭就走。
陳萚在後頭哭笑不得,這丫頭鬧起脾氣來,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
趙思柔氣呼呼才走出兩步,後頭陳萚就趕了上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嘛?”她掙脫着,又舉起另一隻手裡的柳條,“小心我抽你啊。”
她自以為這樣的自己看起來很兇猛,可在陳萚眼裡,她這般張牙舞爪不過就是小白兔跳腳,一點威脅感也沒有,反倒有些逗趣。
“行了,别生氣了,回頭我給你補償行不行?”他說着拉了趙思柔就往回走。
趙思柔還想去掰開他的手:“什麼補償啊?”
陳萚回頭看了她,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
回到遠香堂,趙思柔明顯興緻缺缺。留守的莺華和燕雨覺得奇怪,服侍她睡下之後,她們悄悄去問了雁風與鶴雪。
“别提了,”雁風壓低了聲音,“出去的時候碰着了祁王殿下,不知為何,他非但沒阻擋,還跟着我們一道出宮了。”
“那是好事啊,娘娘不就想出去玩玩嗎?”燕雨奇怪道。
“一開始是還挺好的,娘娘還給祁王殿下買了一盞荷花燈,一起去放了。可後來不知祁王殿下跟她說了些什麼,她就生氣了,回來的路上就是這樣氣呼呼的,誰也不搭理。”鶴雪一手撐了臉,自個兒猜測着,“我覺得,娘娘肯定是氣祁王殿下沒給她花燈的錢。”
“你以為都是你,一盞燈能值幾個錢?”莺華笑着罵道,又催促了她們,“行了,咱們也别在這兒瞎猜了,那都是主子們的事情,咱們隻要伺候好主子就行了,别的别多想。”
鶴雪望了她,嘻嘻笑道:“不愧是鳳儀宮的第一人,就是比咱們仨清楚得多。”
莺華擡手就去擰了鶴雪的嘴:“不得了了,如今連我也敢打趣了。”
她們在外頭鬧着,裡間趙思柔卻是睡得深沉,一點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她做了個夢。
她夢見了十來歲的陳萚,一間陳舊的屋子,還有一隻狗。
她看見一群人去搶那隻狗,少年陳萚被夾雜其間,他不哭也不鬧,隻是冷冷看了那些人,抱緊了懷裡的小黑狗。
她想上去幫忙,可好像誰也看不見她。她着急得很,這一急,她就醒了。
卧室内很安靜,靜得她能聽見側榻上莺華的呼吸聲。她還記得那個夢,夢裡,她喚那位十六皇叔:阿萚。
借着微弱的光,她睜着眼看了床頂帳上細密的織金紋路,心裡突然火燒似的,熱意席卷了全身。她猛地拉上被子蓋住了腦袋,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早上起來,趙思柔還是沒什麼精神。她陪着太皇太後用了早膳,自己也沒怎麼吃,一碗白粥都扒拉了好久,看得太皇太後都笑話她:比她這個老人家都吃得少。
她心情不佳,便傳話免了其他妃嫔今日的請安,又道屋裡悶得慌,要出去走走。莺華拿了纨扇出來,卻聽她說要一個人靜靜,連鶴雪也不帶,就這麼走了。
莺華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趙思柔信步走着,她原本是不抱希望的,昨晚的夢隻是夢,六歲時的記憶她是不敢打包票的,要找到當初的那間屋子,真真是碰運氣了。
可今日老天爺似乎是在眷顧于她,這麼七繞八拐的,還真就給她找着了。
行宮裡院落多,人缺少,無人居住的舊居,破敗是常有的。面前的這間舊屋子,比她夢裡見到的還要殘破了:門窗結滿了蜘蛛網,窗戶紙早已被吹得不知何處去了,院内雜草叢生,青石闆上也布滿了青苔,唯有屋後一叢翠竹,依舊筆挺。
院門早已壞了,半扇倒向裡面,另外半扇趙思柔也不敢去推,她也不敢進去,就這麼站在了門口,朝裡張望着。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麼,一間破院子,能看出什麼花兒來呢?
“你在這兒。”
身後響起陳萚的聲音。她回過頭去,笑得很是得意:“怎麼樣,我厲害吧?竟然還能記得這裡,找到這裡。”
“嗯,厲害。”陳萚說,走到她身邊。
一聽就不是真心在誇她,趙思柔撇了撇嘴:“一點誠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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