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們走遠了,陳著又笑道:“這個阿柔啊,還真是個孩子。”
陳萚頭也不擡,手指拈了白字,口中波瀾不驚:“不過是傻罷了。”
陳著卻意味深長道:“傻人有傻福啊,凡事看得太清楚,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陳萚不言語。
一局棋快終了,趙思柔主仆三人就又回來了。瞧她們那興緻勃勃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那幾尾鯉魚一定養得很是肥美。
趙思柔走近,一眼掃過棋盤,就笑了:“十二皇叔你這棋技不行啊,這整個一丢盔卸甲,潰不成軍啊。”
陳著笑罵:“好家夥,我竟差到如此地步?”
趙思柔略一思索:“那也不是,應該是對手太強勁。”
陳著向陳萚擡了擡下巴:“聽見沒有,誇你強勁呢。”
陳萚不以為意,動手下了最後一子。
陳著長歎一聲,轉頭去看夕陽:“我就說吧,此處是最佳賞夕陽所在。”
聽了他的話,趙思柔也轉過頭去,隔着這條石子路徑,又是一叢茂盛蘭草,再往前,就是一片湖,晚風四起,湖面波光粼粼,夕陽瑟瑟,映紅半邊天與地。
“今天的太陽,可真像是鹹蛋黃啊。”趙思柔琢磨着,“要不叫廚房做蛋黃酥來吃吧。”
本沉浸在美景之中,陳著與陳萚都感慨眼前的景緻,可蓦地聽見她提出什麼鹹蛋黃與蛋黃酥,陳著就忍不住笑了:“這也行?”
趙思柔以為是在問她蛋黃酥的事情,趕緊點頭:“行的,我這次特意将鳳儀宮小廚房裡的廚娘也帶過來了,有一個最會做各種小點心的,真真好吃。”
她答非所問,陳著也不去糾正,隻繼續笑問:“可是聽者有份?”
“有有有!都有。”趙思柔笑。
陳著看向陳萚:“如何?叫你出來下盤棋,可不算是虧吧。”
陳萚隻低頭收拾了棋子,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趙思柔說做就做——她看着廚娘春英做。因為還要拿去給那兩位皇叔品嘗,她特地來親自盯着,搞得廚娘春英很是緊張,還以為她是餓了,等着立馬開鍋就吃呢。
新鮮出爐的蛋黃酥,趙思柔品嘗了一個,這第一爐剩下的就全被送去了定王和祁王的住處。
陳著拿了一塊蛋黃酥在手裡,表皮還微微地燙,他笑:“怪不得母後去哪兒都願意帶着她,我要是有這麼個乖巧可愛又機靈孝順的女兒,我也要樂開了花。”
陳萚拿眼斜他:“你既想要女兒,就該再娶一位王妃,不然女兒從何而來,天降嗎?”
陳著早已習慣無人時他這般毒舌,不以為意道:“那就算了吧,萬一生個像八哥家那樣刁蠻任性不講理的,我可沒地哭去。”
陳萚哼了一聲,隻捏了一塊蛋黃酥在手。
陳著也不隻是任由人說的,他反擊陳萚道:“怎麼說我也是娶過王妃的人,即便她早逝,我也是過過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時候的,可你呢?二十好幾了,還未娶妻,連個妾室也沒有,母後都為你急。我可是聽說了,過幾日她老人家還要請京中的貴女們過來避暑,好從中為你挑個王妃呢。”
陳萚惜字如金:“白折騰。”
陳著一揮手:“得,我就知道。”歇了歇他又道,“說起來,我年長你二十來歲,都可以做你的父親呢,這麼些年我看着你,也跟看自己兒子差不多……”
陳萚一揚眉:“罵誰呢你?”
陳著一愣,繼而就笑了:“你小子。”他咬下一口蛋黃酥,香甜溢滿口舌,“我是說,你也該找一個知冷知熱,肚子餓的時候能給你送上吃食的人了。”他晃了晃手裡剩下的半個蛋黃酥,“便是這樣一個小點心,也是好的,”
陳萚眼也不擡,淡淡道:“這種事交給廚子就行了。”
陳著笑着搖頭:“廚子哪有妻子貼心?”他說着将剩下的半塊酥扔進嘴裡,又起身端走了剩下的。“你既不吃,我就全拿走了。”他說着還真就走了,一個都沒給陳萚留。
陳萚手裡還捏着那唯一的一塊酥,也不去阻止陳著,他定定看了一會兒那塊酥,終于湊近嘴邊,輕輕咬下一口。
嗯,還行。
到行宮的第二日便是七夕。宮裡的七夕節也很熱鬧,拜織女,穿針鬥巧,甚至還有妃嫔種生求子的——想也知道是哪個。
行宮裡熱鬧了半夜,陳萚也睡不着,看月色甚好,又貪夜間涼快,他幹脆就披了衣裳,往花園裡逛了。
彼時乞巧的宮女們都已經回去了,園子裡靜悄悄的,隻能聽見促織娘的叫聲。門口值夜的宮人腦袋都快垂到胸上去了,陳萚又有功夫在身上,悄無聲息就進了園子。
行宮不比皇宮大,卻勝在精巧,亭台樓閣,無一不是小而精,頗有些南邊山水園林的意思。陳萚沒去過南邊,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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