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雪會意,退後兩步,估摸着再聽不見那兩位主子說話,方才領了衆人,不緊不慢地跟着。
陳萚回頭看了眼宮人們,笑:“你宮裡的人倒是十分懂事。”
趙思柔翻了白眼,你聽聽,離了衆人,連聲“皇後娘娘”也不稱呼了,開始你呀我的起來了。
“先前說見面禮,不過是當着太皇太後的面逗個樂子罷了,十六皇叔何必一直放在心上?”她說道。
“哦,原來隻是逗樂子。”陳萚佯裝恍然大悟,“那我就不用再費心備禮了?”
趙思柔瞥了他一眼:“您不都說了嗎,您都救過我那麼多次了,我要還向您伸手要禮物,豈不是無情無義,甚至忘恩負義了?”
這話可是真惱了。陳萚打量了她的神色,笑道:“忘恩負義倒不至于,你若是真要,我也給得起。”
趙思柔連連搖頭:“不要了,要不起。”
陳萚就又笑了:“為何要不起?”
趙思柔看了他:“我怕十六皇叔又說出什麼要緊的話來威脅我。”
“威脅?”陳萚一挑眉,“你覺得我是在威脅你?”
“是。”她坦然點頭。
陳萚哈哈大笑:“我威脅你,于我又有什麼好處?”
趙思柔卻笑不出來:“那我如何會知道?或許,你也隻是想逗個樂子呢?”
這話像是提醒了陳萚,他一拍雙手:“這倒是可以有。”
轉眼見趙思柔又瞪了他,陳萚便笑:“好了好了,開玩笑呢。”
趙思柔站定腳,她再一次看向了陳萚,眼中是少有的認真:“十六皇叔,我想跟您說清楚,是,那年我是私自去了雲州遊玩,也的确承您出手救我于危難好幾回,這些恩情,我會還的。隻是還要請您明白一件事情,這裡是皇宮,人人都防着隔牆有耳,登于高位,必定被萬衆矚目,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之地。所以我想請您明白,雲州的事情,請不要再提,否則不隻是我,就連太皇太後,也會被人诟病。”
陳萚看了她好一陣。他這次沒再笑了。
趙思柔被他看得心裡發虛。是,她這話是說得直白,甚至有些重了,可若不如此,又該如何說呢?她眼角餘光裡是宮人們提着的點點燈火,這種時候,她倒希望他們中間能過來一個人了。
沉默了許久,趙思柔終于又聽見陳萚的聲音了,他說:“那,你要怎麼還我呢?”
趙思柔很是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是再問那些“恩情”。
這種情況下,别人會怎麼反應她不清楚,反正她是要炸毛了。這人怎麼這麼會跑偏?!
第二十章
趙思柔回到鳳儀宮,頭一回輾轉到半夜都沒睡着。原因無他,都怪那個十六皇叔。
她越想越氣,幹脆擁着被子坐了起來。她堂堂皇後,在這皇宮裡自來都是橫着走的,就算徐太後不是真心喜歡她,可也沒怎麼過多苛責。但這個十六皇叔,他卻是本事大得很。
她同他說雲州的事情,希望他保密,他卻問,對于他救自己的恩情,自己要如何還?
她當時氣得很,反而問他:你要我如何還?
他還笑,說一時還想不起來,就先記着吧。
若不是從小的教養阻止了她,她真相唾其面,問問他要不要臉。
今晚寝殿内當值的是雁風,她睡眠淺,聽見趙思柔起來的聲音,遂睜開眼,見她一動不動坐在了那裡,于是問道:“娘娘可是要喝水?”
趙思柔無意叫其他人也睡不着,便道:“不是,剛做了個夢,現在沒事了,繼續睡吧。”她說着又躺了下去。
雁風等了好一會兒,見她果真沒再起來,這才安心閉上了眼。
好在這之後一連數日,趙思柔都忙着打理太皇太後壽辰的事情,也沒見那位十六皇叔有什麼新聞,她也就将這事給淡忘了,一心隻想為太皇太後慶生。
雖說她是皇後,後宮大小事務都由她主理,但也不是事事都需親力親為,自有女官、宮人先逐一安排好,最後到她眼前的,不過是掃上一眼,點頭或搖頭即可。更何況還有太皇太後當年掌管後宮時培養的人才,如今都便宜給趙思柔了。
所以她這個皇後,做得還是挺輕松的。
饒是如此,光是看那些事宜,也頗耗心神,幾日下來,趙思柔覺得自己這兩天頭發都掉得多了。
好在終于到了太皇太後壽辰的這一日了。文武百官朝賀,诰命們進宮賀壽,無論前朝還是後宮,都熱鬧非凡。
太上皇卻和往年一般,托辭煉丹要緊時期,依舊送了一卷手抄經書出來。太皇太後也不在意,橫豎她還有别的兒孫來賀壽。
趙思柔陪着她老人家,一開始還興緻勃勃看了幾件送來的壽禮,無非也都是金銀玉石的玩意兒,瞧得多了,也就不覺得新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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