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柔才想也要賞她一個白眼,就聽見院門又被人咚咚咚地捶響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鶴雪以為是小山。
雁風卻皺緊了眉:“哪有那麼快?”她看向了趙思柔,沉聲道,“怕不是那太守公子帶人找來了。”
趙思柔點了點頭,聽那敲門的架勢,必是那幫目中無人的家夥無疑。
“那可怎麼辦?”雁風有點小緊張,“小山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祁王殿下可會來。”
鶴雪卻無所畏懼,她取過了自己的寶劍,抱于胸前,昂首道:“這有什麼?那幫敗類,來一個,我便揍一個;來兩個,我就打一雙!”
她說得那般豪氣雲天,趙思柔都要忍不住為她鼓掌叫好了。
隻是沒等她鼓掌,那院門再一次被捶響了,這次還帶着極粗暴不耐煩的聲音:“開門!”
趙思柔看了鶴雪,見她躍躍欲試,卻道:“先不忙,等等看,有本事他們将那院門拆了,我才佩服他們一二。”
鶴雪苦笑:“我的小姐,你當他們做不出來啊?要我說,還是直接上去揍一頓,最有成效了。”
趙思柔卻堅持着:“再等等吧。”
鶴雪隻能聽命,她琢磨着,她的這位主子是想等來祁王殿下,可堂堂一個王爺,如何會為了一個煙花女子挺身而出呢?
祁王尚沒有來,她們卻先等來了店小二。
“哎喲喂我的爺,别敲了别敲了,咱這門闆可貴着呢。”店小二滿是心疼,還不忘先給太守公子作揖,“我的爺,這下雨的天,怎麼還勞動您老人家大駕光臨了?也不事先通知小的們一聲,好給您熱酒。”
太守公子穿了蓑衣鬥笠,騎在了高頭大馬之上,正眼都不瞧店小二,隻啐道:“誰要來喝酒了?老子今天是來抓人的!”說着又指揮了手下,“還愣着幹什麼?繼續給我砸!再不開門,就給我踹了!”
那幫子狗仗人勢的,自然樂得去砸門。
店小二叫苦不叠,又央求道:“我的爺,這院子裡住着的可是貴客,又是女賓,不能打攪啊。”
太守公子一聽住的還是女客,更是樂了:“那正好,若是個美貌的,爺今晚就來個雙飛燕!”他說着哈哈大笑,那幫狗腿子也跟着混笑。
鶴雪在室内聽得分明,她作勢就要拔劍:“這幫小崽子……”
雁風耳朵尖都紅了,這回她與鶴雪終于意見統一了:“該把他們的眼珠子摳下來當泡踩,再把舌頭割了,看還混言混語不?”
鶴雪忙不叠點頭:“說得是!”
外頭店小二見那院門愈發有要被揣壞的趨勢,心裡焦得不行,隻好也沖院裡喊道:“客官行行好,就開開門吧,讓張公子搜檢一番,也就完了。”
趙思柔看了眼鶴雪,她會意,走到廊上喊道:“我們本本分分的老百姓,交錢住店,又不是賊人,沒有官府的文書,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來搜!”
店小二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個一個的,竟沒好說話的。思來想去,到底還是得罪不起地頭蛇,店小二便又喊道:“客官你開開門,這後頭的住宿餐飲錢,我們都不要了。”
鶴雪探頭進來說道:“好像還挺劃算?”
“誰稀罕?”雁風翻了白眼。
鶴雪便又高聲道:“我們不稀罕!”
店小二再沒法子了,好在那院門也終于抵擋不住,終于被踹開了。
同那院門一道裂開的,還有店小二那顆脆弱的心。
見院門總算是開了,那位太守公子終于肯從馬上下來,在狗腿子們的簇擁之下,他大搖大擺進了院子。
鶴雪抱了劍,正立在廊上冷眼瞧了這幫人。
那位太守公子乍一見她,發覺是個年輕的姑娘家,一身勁裝打扮,青絲堆于頭頂梳了個揪兒,插一支青玉簪子,幹淨利落,宛如翠竹。
他啧了一聲:“這位姑娘倒是生得有些俊俏,頗與衆不同。”
狗腿子們心下明了,他們的這位主見多了溫柔似水的姑娘,如今見了這麼個淩厲的小娘子,自然是覺得新鮮了。
“少爺要是喜歡,不如就帶了回去?”就有個賊眉鼠眼的狗腿子殷勤道。
那位太守公子的猥瑣視線還停留在了鶴雪身上,聽聞手下人這般提議,他點頭:“倒也可以。”
鶴雪冷笑,她一言未發,隻手中寶劍出鞘,衆人隻覺眼前寒光一閃,尚未回過神來,她已收了寶劍入鞘。
太守公子正發愣呢,身邊的狗腿子們倒先驚慌了起來:“哎呀,阿旺,你的鼻子……”
那叫阿旺的,正是才提議要太守公子帶了鶴雪回去的。他見衆人都指了自己,才奇怪着呢,視線下垂,借着廊上的燈火,瞧見自己鼻尖上一點紅。他擡手就去擦,再一看,竟是滿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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