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雪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是,自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什麼資格說别人?”
小厮臉憋得通紅,想要還口,卻不知從何說起。再加上後面又有人催促着快讓人進去,他沒法子,既拿了銀子,就隻能讓這三個女子也進去了。
萬花樓裡更是熱鬧,穿紅着綠的窈窕妓子往來其間,招呼着客人們。隻是趙思柔等人進去,擁過來招呼他們的妓子,卻是愣了下。
鶴雪清了清嗓子:“怎麼,沒見過女子逛青樓啊?”
她這樣一說,為首的妓子率先反應過來,上前就抱了鶴雪的胳膊,調笑道:“小姐說得是,是奴見識淺薄了。”
鶴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一把抓住妓子在她身上胡亂遊走的手,幹笑道:“我可不是小姐,這才是我們家小姐。”她指了在一旁看熱鬧的趙思柔。
妓子一瞧趙思柔,便又笑道:“是了,小姐這通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趙思柔懶得理會她那話裡的矛盾,她說得好似大家閨秀常都來逛青樓似的,隻道:“給我們揀一張寬敞點的桌子,再把你們的好酒好菜端上來,再者,”她瞅了瞅鶴雪雁風和小山,壞笑道,“把你能叫到的最好的姑娘都給我叫過來。”
那妓子才要開口,鶴雪便掏了一錠銀子出來,明晃晃從妓子眼前飄過。
妓子欣喜,一把搶過那錠銀子,連聲道:“是是是,小姐們請随奴來。”
被一同歸類入“小姐們”中的小山,無奈搖了頭,跟了過去。
他們來得算早的,雖沒有包間雅座,可在這大堂内挑一張寬敞桌子坐下,卻是很容易的。自然,衆人頭一回瞧見女客進青樓,也是意外得很。受了矚目的趙思柔對這些目光不以為意,自顧自坐好,由着美貌妓子為她斟茶倒酒。
樓上一間鬧中取靜的雅間内,陳著憑窗坐了,環視堂下一周,正好瞧見那日在雲開山遇見的小娘子,正由一妓子給她喂蜜瓜吃。他不由得笑了,手指關節敲了敲桌面,示意對面的人擡起頭來,他又朝着那下面擡了擡下巴,好叫他去看。
陳萚一眼便在人群裡瞧見了趙思柔,看她笑着捏了捏妓子的下巴,又去提了妓子的耳環看,他不禁皺起了眉,低聲道:“成何體統!”
陳著卻笑道:“這小娘子可着實有趣得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竟能這般出入青樓。”
陳萚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頓了一頓,他又說道:“若是她爹娘知道了,定要打斷她的腿。”
陳著一聽,他這話好似有着深沉含義,便問道:“如何?你竟認得她?”不等陳萚回答,他又笑道,“難得難得,竟有你小子上心的姑娘。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所以才這般緊張她。”
“我緊張她?”陳萚仿佛是聽見了個笑話,他冷笑兩聲,“實不相瞞,我也統共沒見過她幾次。”
陳著撫須笑了:“那就是一見鐘情呐。”
“……”真是越描越黑,陳萚便懶得再同他多說,他又看向了坐在那裡的趙思柔,得,她正拉着妓子的小手,給妓子看起了掌紋——真是比纨绔子弟還要來得纨绔。
好容易到了時辰,嬌嬌姑娘在千呼萬喚中終于出來了。饒是見多了美人,但見裹了一身煙粉輕紗的嬌嬌姑娘,桃花妝襯得她越發嬌豔,趙思柔都不得不歎:這可真是個美人啊。
美人的嗓子也是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她先是向大家表達了感謝,這才拿起了琵琶,彈了一支曲子,唱了一首歌,又跳了一支舞,最後,她方說道,為感謝這些年來大家對她的喜愛,這最後一夜,她還有最後一個節目,要送給大家。
她說這話的時候,就有小丫頭們捧了簽筒,到樓上包間雅座,以及樓下大堂,請衆人抽簽。
衆人不解,但還是依言各抽了一支簽子。
等所有人都手執簽子,台上的嬌嬌姑娘方說道:“這最後一項,便是抽中此簽者,可往嬌嬌房中秉燭夜談,這一晚,嬌嬌都是您的了。”她舉起了手中的簽子,一旁有小丫頭念出了簽上的字:一枝紅豔露凝香。
衆人皆一愣。待反應過來,得知能與嬌嬌姑娘春風一度,都急忙去翻了手中簽子,想瞧瞧自己是否有那個運氣。
事實證明,這萬裡挑一的機會,多的是唉聲歎氣。
“在我這兒。”随着這清脆的一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
趙思柔舉了手中簽子,微微笑着:“在我這兒。”她又重複道。
好容易能有與花魁嬌嬌姑娘共度一夜的機會,結果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給奪走了,這讓在場的所有男子都不禁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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