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看他,完全是出于愧疚和擔憂,但是對于那個問題,她壓根就沒想過,也不敢去深思。因為,随着那個問題,伴随着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對于謹慎怯懦的她來說,未免有些忐忑。見她不回答,白謙慎也沒繼續追問,省得破壞這難得的溫馨。這幾日,天知道他心裡的懊悔。之後,他也沒再提過這個問題。隻是不斷地給她夾菜,問她一些事兒。夜深了,白謙慎留她在客房睡一晚,卻讓胡冰豔送白靳去配樓住。聽到這種安排,胡冰豔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是,在這場中打混的,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很快,她就理出了一些苗頭。但是,猜測到底是猜測。而且,她這樣聰明的女人,是不會把這種好奇心胡亂說出口的。畢恭畢敬地把容芷荞領到二樓的客房,她又給她拿來了一次性牙刷、牙膏等等東西,并祝她有個好夢。芷荞道謝,又去洗了個澡。對着鏡子,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淺黃色的睡衣。連帽的睡衣,帽子上還連着兔子耳朵。他真當她長不大啊?她在心裡哼一聲,不肯服氣,可轉念一想,又很是溫暖。這簡簡單單的一件睡衣,卻透出了他對她那種細緻的關懷。他是真的疼她,把她當掌上明珠一樣細心周到的。可是,這份感情維持簡簡單單的關系,不要弄那麼複雜,不是更好?這樣就不會有後面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夜半,她睡不着,到過道裡看星星。這邊的過道,右邊一溜兒的落地玻璃窗,坐在地闆上擡頭望去,可以看到漆黑的夜幕下,郎朗的星辰。群星閃爍。小女孩抱着肩膀,用她并不怎麼成熟的思維思索這樁棘手的事情。這時,有人從後面貼近她,悄無聲息地彎下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芷荞被吓了一跳,但是一想,這屋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一顆心又放了下來。但是随着她貼在他耳邊低笑,用怪怪的調子刻意說“猜猜我是誰”時,她一顆心又提了起來。“砰砰砰砰”,跳個不停。“大哥,你不要開我玩笑了。”她臉頰绯紅,盡量克制着說。白謙慎放開了她,在她身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他把肩上的軍外套摘下來,披到她的肩上。“我不冷。”“聽話。”白謙慎笑了笑,身體微微後仰,雖然沒有看她,芷荞卻能感覺到他話裡那種從容豁達的笑意。不咄咄逼人的時候,倒是分外舒心。叫人心馳神往。她心裡有點悸動,更多的是遊移和彷徨。有時候,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的。黑暗給了一層保護色,她定了定心神,主動詢問:“大哥,你到底傷在哪兒啊?現在好了嗎?還疼不疼?”白謙慎失笑,回頭看她,眼睛特别亮。他好整以暇的:“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回答?先回答哪個好呢?”撞見芷荞望着他,手裡的勺子擱着,總感覺他笑得不懷好意的。想了想,她期期艾艾說:“那你就一個一個說呗。”白謙慎都笑了,順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她不喜歡别人這麼摸她的腦袋,像摸小狗似的,側頭避開了。他還來勁了,又順了一下。别看她頭發細,卻很密實,壓在手裡毛茸茸的,手感特好。“别摸了,書上說,摸多了要秃的。”芷荞說。白謙慎彎下腰,跟她對視,漂亮的眼睛裡都是笑意:“沒事兒,秃了給你植發,咱家不缺那點錢。”芷荞:“……”我謝謝你啊,這麼慷慨。話是這麼說,他倒是不摸她頭發了。芷荞就繼續之前的問題:“怎麼傷的,嚴不嚴重?”“嚴重我還能坐這兒跟你說話?”他笑起來,可能是笑得幅度有點大,牽到了傷口,表情皺了一下。芷荞忙按住他的手,有點氣的模樣:“你可悠着點吧!”白謙慎笑了,反手捉住她的手:“你心疼啊?”他目光灼然,瞅着她,手裡的溫度也是絲毫不含糊,燠得她忍不住想要逃開。可抽了抽,實在是抽不出來,一張臉漲得通紅。這副好欺負的模樣,讓他的目光更加灼熱,盯着她移不開。這樣的注視下,女孩幾乎不敢看他,低垂着眼簾,修長的睫毛彎彎的,微微顫抖。他手裡不由用了點力,把她拉到懷裡,在她慌亂的目光裡,低頭吻下去。不算太熱辣的吻,吻得挺慢、挺輕柔,可一開始那種把她拉到懷裡抱住的驟然笃定截然不同。算是給了她一個緩沖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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