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拄着頭靠在床邊,漸漸的,也睡了過去。……芷荞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又看着陌生的屋子,她有些忐忑,但在看到靠在床頭的白靳時,又松了口氣。這人是守了她一天嗎?她心裡有點兒不自在。這時,白靳也悠悠醒轉了過來,揉了揉眼睛。還打了個哈欠。看他這副迷蒙的樣子,芷荞忍不住,笑出來:“看誰以後還叫我小懶貓?”白靳定了定神,笑道:“誰愛睡懶覺,我就叫她小懶貓。小懶貓,小懶貓——”他拖長了音調調侃她的模樣特欠扁,讓人恨不得在他臉上撓一下。芷荞恨恨地說:“你再這麼叫我,我就真學那貓,在你臉上抓一下,讓你出門頂着個大花臉。”“求之不得啊。”他拍手,煞有介事地把臉湊過來,食指刮在那張俊臉上,“來啊,你來啊。往這兒撓,使勁兒撓。”“厚顔無恥。”芷荞說,“真不知道,咱大院那些妹子是不是都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上你?”白靳的女人緣特好,這在空司大院是出了名的。這位浪蕩公子哥兒,卻對那些狂蜂浪蝶絲毫不感興趣,平時甯願跟幾個哥們兒出去喝喝酒劃劃拳,也不搭理她們。可越是這樣,那幫女人,就越是瘋狂,對他趨之若鹜。芷荞是真的想不通。難道,就因為這厮有一張好皮囊嗎?芷荞爬起來,問他:“大哥在哪兒?”白靳卻按鈴,叫來了勤務:“麻煩幫我們送兩套新衣服來。”順便又交代了一下,一些必要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勤務應聲退下。過了會兒就把東西送了過去,放到桌子上。白靳把衣服塞到她手裡:“先去洗漱一下,我再帶你去看大哥。”芷荞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了内置的沐浴間。白靳自己也去了隔壁。出來時,已經是晚上8點了,飯還沒吃,她有點餓,肚子又咕咕叫起來。白靳正巧從屋外進來,擦頭發的手一頓,看向她。那種戲谑的目光,實在太熟悉了,芷荞難堪地别開眼睛。“我要去找大哥。”白靳提了一下唇角,把擦頭發的毛巾捏在手裡,也不管濕漉漉的難受,大步就走了出去:“跟上。”芷荞連忙跟在了他後面。在這園林間七拐八彎的,終于到了一處二層高的小洋樓前。白靳敲了敲門,等了會兒,才有一個穿着軍裝的年輕女郎過來開門:“你們是……”白靳直接亮了身份,又說是白謙慎的家屬,卻沒有明說。對方卻很乖覺,忙堆了笑,一邊開門将他們引進,一邊笑着自我介紹:“我姓胡,是首長的秘書。”“你好,胡秘書。”白靳這樣說,卻沒有深交的打算。胡冰豔跟他攀談了兩句,見他興緻缺缺,便也收了心,沒有繼續熱臉貼冷屁股。但凡是白家的人,确實是值得結交的,但是,這樣孤傲又冷漠的少年郎,實在有些難以相處。她這樣快奔三的女人,還是更喜歡結交白謙慎那樣成熟穩重、事業有成的男人。交談起來也方便,不用那麼費勁。一樓是會客室,二樓才是休息的房間。胡冰豔引人在會客廳坐了,又上了茶,态度謙恭:“兩位稍等一下,我去禀明首長。”說完就上了樓。不一會兒,樓梯口就傳來腳步聲。芷荞下意識擡頭。有段日子沒見,白謙慎清減了,眉宇間很是平靜,有種毫不掩飾的漠離。他穿着軍襯,肩上披着外套。因為這地方是避暑山莊,内裡綠化多,地勢特殊,任憑外面熱得跟火爐一樣,園子裡還是毫無道理地辟出幾分陰涼。何況這幾日,氣溫降得也快。芷荞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對了一眼就垂下了頭。白謙慎也在樓梯口站了會兒,打發走胡冰豔,步伐平穩地下了樓。白靳說:“大哥的傷怎麼樣?好點了沒?”白謙慎挨着容芷荞坐了,分明感到她身體僵硬了一下。他端起茶杯,低頭抿一口茶,唇角有點兒漫不經心的諷刺。“死不了。”真是難得聽他說這麼情緒化的話,白靳愕然。但是看他的神色,又像是一句玩笑話,沒有怨怼的情緒,白靳又疑惑了。白謙慎的性質不大,打斷了他下面要問的話:“晚飯吃了嗎?”白靳說:“沒有。我跟荞荞,還有霍叔是乘動車過來的,半夜的車,到這兒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還來不及吃飯。”當然,略過了他倆在暖閣裡睡了一覺才過來看這位大哥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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