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他笑,笑得笃定:“不,你知道。”芷荞:“……”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按了會兒,在她渾身僵硬、繃着一張笑臉的時候,又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微微用力。讓她擡起頭,看向她。芷荞所有的思緒在這一刻當機了。她說不出話,隻覺得陷入了一雙如墨般漆黑深沉的眼睛裡。那裡面,是浩瀚的星河,也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還有灼熱的、難以抑制的情與欲。那種讓她幾欲逃離的情緒。她下意識站起來,别開了頭,蹭蹭蹭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背脊貼到了廚房的玻璃移門。因為退得急,她背脊一陣生疼。白謙慎目光冷凝,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芷荞的掌心都是汗,好半晌,内心才平靜了一點,她不敢去看他,更不敢和他對視。隻是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大哥,你說笑了。”“我沒有說笑。”“……”他提起唇角,直言不諱:“容芷荞,我喜歡你。”她身軀震動,幾乎不敢擡起頭來。老半晌,見她一言不發,白謙慎的目光冷了下去。冷卻了。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有說一句話。……那天不歡而散,白謙慎回了駐地。連着幾個月,她都沒有他的消息,心裡有些懊悔。這種情緒,在這個禮拜六的中午達到了頂峰。這天,向來繁忙的一家之主白霈岑休假回來了。餐桌上,他和霍南齊無意間聊起來:“受傷了?很嚴重?他不是一向很謹慎嗎?”霍南齊說:“佟風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出公差時受的傷,人現在還是蘇州呢。”白霈岑皺起眉:“這麼嚴重?回不來?”霍南齊說:“在洪玉山莊療養。”他一直都是白霈岑心腹,這些年,也沒少關注白謙慎和白靳這對兄弟。白霈岑說:“太不小心了。這樣吧,你幫我去看看他,我這邊走不開。”霍南齊應聲。芷荞一顆心像是被揪住了,說不出的難受,嘴先于思維開口:“霍伯伯,我跟你一起去。”霍南齊訝然:“你也去?”白霈岑這時卻說:“那就一起去吧。謙慎這個人,看着平和,實則最有主見,他向來疼你,你幫我多勸勸他。”“嗯。”芷荞低頭扒飯,味同嚼蠟。一顆心,早就飛到蘇州了。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受傷呢?他那樣厲害的人啊!這樣魂不守舍的,不止霍南齊,旁人也看到了。白靳軍裝筆挺地從二樓下來,摘下軍帽,在手裡拍了拍,重新戴上:“我也去。”“啊?”芷荞看向他,有點詫異。他不是在中南海嗎?什麼時候回來的?白靳有點不耐煩的樣子:“他是我大哥,許你去,就不許我去?而且你腦子又不好使,霍叔忙,還得時時刻刻照應你?”怎麼說兩句,又人參公雞起她來了?“就你聰明!行了吧?”“我是覺得,你對自己有着深刻的認知。”容芷荞:“……”霍南齊看着這對互不服輸的冤家,笑了。但是很快,一想到在重傷在蘇州療養的白謙慎,他的心又沉下來。事不宜遲,三人晚上就上了路。二合一因為買票晚,隻鼓搗到了半夜11點19分出發的車票,還不是直達的。芷荞心裡有事兒,什麼東西都沒帶,木讷地杵在那兒,小小的臉孔被垂下來的黑發遮得幾乎看不見。就連随身的包都是白靳幫她拿的。這個點了,人挺少的,高鐵站大廳裡空空如也。她安靜地坐在鐵質的座椅裡,細瘦的胳膊抱在一起,卻絲毫感覺不到屁股底下的冰涼。白靳瞥了一眼,脫了自己的外套鋪在一邊,不由分說拉起她,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去。芷荞思緒被打斷,愕然地看着他。“怕你病了,路上還要照顧你。”白靳哼了一聲。芷荞咬牙,有點被氣到,可沒過一會兒,又笑了下。憋了一晚上的擔憂和抑郁,被他這一打岔,反而舒緩不少。就是有點着惱。這人就是這樣,分明是關心她的模樣,也要弄得苦大仇深的。芷荞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低頭繼續坐那邊發呆。白靳卻尋了個位置,在她身邊坐了。他拿手肘搡搡她:“别一副苦大仇深的行不行?知道的呢,知道大哥是受了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吊唁他老人家呢。”芷荞氣得差點吐血:“你瞎說什麼?你大哥好得很!你别咒他行不行?而且,什麼‘老人家’?他瞧着比你還年輕,比你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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