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老爺子這次進行祭祀,也隻是為了和過去道個别,告訴張叔叔,他交代的一切都完成了。”
傅青岩其實和張潛并不熟悉,隻是在對方上山來找師父的時候見過幾次,論年紀談感情都不至于這般稱呼人家,但因着小師妹的關系,便也跟着叫叔叔了。在他的記憶中,張潛也很貪玩,不正經,卻十分好說話,甚至可以說,有着迷一樣的熱情和韌勁。不管關風月和他吵成什麼樣子,互相放出多狠的話,第二年的同一時刻,他還是會雷打不動地出現在山門口。
那個時候的傅青岩已經和心愛之人在一起了,對比之下,他隐隐猜到張潛的心思,但他天真地以為這個人能打動師父,可最後,卻是鬧了個不歡而散,又或者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傅青岩長歎,搖了搖頭,再擡眼時,就看見傅青竹被幾個年輕人圍着,似乎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笑得眉眼彎彎。他想起來,這一世,自己的愛人是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按理,應該是學富五車的。
可是傅青岩再想想從前的他,又覺得學富五車這個詞實在是太擡舉人了。文質彬彬也不太适合,因為傅青竹私底下還是挺好玩的。
傅青岩忽然想不到恰當的形容詞,隻滿心覺得對方好,獨一無二的好。光是想到這一點,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桐笑非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傅青竹轉過頭,便看見還在傻笑的傅青岩,頓時臉又紅了。桐笑非搡了下他的胳膊,低聲道:“現在看清楚了吧?大教授?”
傅青竹一時沒想好要怎麼說,隻能不情不願地回了一句:“嗯。”
桐笑非得意地大笑,像極了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那幾個年輕人見他們來,也是好奇,很快,便也能湊一塊聊聊天了。
本來他們是對傅青竹的工作有些興趣,但是桐笑非繼承了她師父能說的本事,加上本身比較特殊,反而更吸引那些好奇心重的小年輕。沒一會兒,傅青竹就被傅青岩拉到一旁的角落去了。
“老關沒和你們一起?”傅青竹說着,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别處,他老覺得傅青岩看他的眼神太過于,嗯,熾熱。
“他先睡一會兒,晚上正式祭祀的時候來。”傅青岩慢慢靠向他,問道,“你剛剛在和那些人說什麼,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沒講什麼。”傅青竹耳朵都紅透了,“我去找張黎。”
“他在忙。”
“我去幫他。”
“可是——”傅青岩有些失落,惆怅的樣子竟有些可愛。傅青竹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臉,好像是在安慰。
然後不出所料,他又被占便宜了。
“我大概是一隻豬。”傅青竹氣得差點翻出白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我把傅教授寫得越來越小媳婦了,我忏悔嗚嗚嗚嗚嗚嗚嗚
夜宴
張黎正在屋裡收拾自己,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要求穿那麼正式的禮服。大紅色的鶴鳴九霄交領上衣,配一件深黑色的流雲栖松下裳,腰上還要系上一塊刻着自己名字的檀香木牌。
張黎雖然讀的考古專業,對曆史也很感興趣,但他平時簡單慣了,突然要穿得這麼隆重,還是有些不适應,以至于都不太好意思出門見人。
“張黎,你在嗎?”傅青竹站在門外問道,張黎應聲:“我在的,老師您進來吧,門沒有鎖。”
“好。”傅青竹便輕輕推門進來,一看到他的打扮,愣了愣,緊接着就笑了,“挺精神啊!”
“還好吧,我爺爺讓我這麼穿的。”張黎笑得很腼腆,趕緊轉移了話題,“老師您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本來想問你有沒有要幫忙的,不過看樣子,好像沒有。”傅青竹端詳了他一會兒,不知為何想起了和傅青岩第一次見面那天,穿着月牙白長袍的人兒靜靜地躺在一口黑漆棺材裡,毫無生氣。
如果他當時也如你這般鮮活,想必是十分好看的,傅青竹神情黯然。
張黎問道:“老師,您怎麼了?”
“我?”傅青竹回過神,笑了笑,“沒事,可能有些無聊,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小非姐姐他們呢?”張黎覺得不太對勁,傅青竹聳聳肩:“一個在睡覺,一個在外面玩,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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