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宇很不喜歡馳野行這個人,從頭到腳都不喜歡,披着一張正裝皮,明面上對誰都畢恭畢敬,背地裡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他們的眼裡永遠是金錢與利益排在第一位。
林長宇端着熱水杯走過去,馳野行餘光看到他,原本焦躁的表情換上一副笑臉,“辛苦你了,思喆在裡頭呢,你進去吧。”
林長宇走到病房門口,卻沒往裡走,而是望向他馳野行,他忽然問:“你後悔嗎?”
馳野行怔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林長宇是什麼意思,他眼神略帶複雜地看着林長宇:“你……”
林長宇直直的與他對視,語氣冷冰冰的:“馳野行,其實你也在吊着他對吧?因為他媽媽讓你幫幫她,覃思喆那麼皮,你對這種孩子很棘手,沒興趣,但那是你老師的孩子,你沒辦法拒絕,而你無意中發現覃思喆喜歡你之後覺得可以抓住這一點,你一邊讓他覺得自己有機會,一邊殘酷地告訴他你是直男,你不喜歡男人。”
“馳野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如果真的對覃思喆一點意思都沒有,就不要惡心他了。”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像是身處在一個巨大的嘔人的黑洞内,一個不大的孩子無情地把馳野行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這讓馳野行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被紮破了,讓他有一瞬間想唾棄自己。
其實他也不過是個爛人罷了,哪值得誰喜歡。
他看見林長宇那雙眼睛如同一面清澈的鏡子,照着他的臉,他看見裡面住着一個肮髒的東西,同樣的臉,但他的身體裡卻盛滿了欲望。
他原本隻是一個小小的飛蛾,因為攀附着欲望,于是不擇手段,踩着很多人染滿鮮血的肩膀,一層一層地抵達金字塔頂端,成為萬衆豔羨的蝴蝶。
隻是,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他沒有退路了。
他眯了眯眼,對林長宇說:“哪有怎樣?他不還是喜歡我?”
少年的恨意絲毫不掩飾,那雙眼睛變得像是一條毒蛇,虎視眈眈地看着他這個高傲自大的人,他要找尋機會,咬到他的要害,用毒液澆灌,讓他生死不能。
隻可惜這個人太厲害了,他還隻是一隻小蛇,他威脅不到對方。
手上灼傷的傷口好像又疼了起來,林長宇忍着,他看向馳野行,悶悶地吐出幾個字:“你等着。”
馳野行坦蕩地對他笑了笑。
談西律在水房沒有見到林長宇,猜他是回了病房,于是拿着藥膏去病房,在病房門口見到了馳野行。
馳野行表情看起來很糟糕,像是很生氣,不過看見談西律後便恢複了過來,說:“你醒了?”
談西律點點頭,說:“醒了好一會兒了,剛剛去下面買了點藥。”
馳野行應了一聲,又說:“李兆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了,他提前和我說了,你回去的時候我叫司機送你。”
“不用那麼麻煩了,這邊好打車,我自己回去就行。”談西律推辭道。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又是思喆的老師,要不是你昨晚及時通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呢。”
“沒關系的。”談西律想起來自己還沒去看覃思喆,于是說:“我聽說思喆醒了,我還沒看他呢?”
“對,醒了,在裡面了,還有他的朋友,你直接進去就好。”馳野行說。
談西律:“那好。”
覃思喆包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全身上下就留着一張臉,林長宇正在用棉簽給他嘴巴沾水,小心翼翼地,談西律看到他受傷的那隻手用袖子擋着,大概是不想讓覃思喆瞧見。
醫生說術後不建議喝水,覃思喆有點渴,就隻能用這個方法。
見談西律來了,覃思喆艱難的扯着嘴角露出笑容:“談老師來了。”
“感覺身體怎麼樣了?”談西律坐在旁邊的病床上,開玩笑地說:“昨晚剛來醫院,聽李萱蝶當時的描述,我們都差點以為你不行了。”
“她就是喜歡誇張,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就是心口還有點疼,得緩緩。”
“那就好。”談西律說,“術後就要好好恢複了,多聽醫生的話,有需要的及時說,千萬不要犯渾,學校那邊覃教授到時候會去交涉,你就放心,好好養傷。”
複刻品
第45章桃花諾
似乎是因為在生死關頭經曆了這麼一遭,覃思喆什麼都想通了,從前他眼裡滿滿的都是馳野行,現在躺在病床上,看向對方的眼神俨然已經陌生。
馳野行因為和林長宇鬧了不愉快有些煩悶,去醫院天台吸了兩支煙,身上沾染了一點煙草味,不算熏人,但不太好聞,他坐在陪護椅上,垂眼替覃思喆剝着香蕉。
覃思喆知道馳野行愛抽煙,他站在高位,有些事情迫不得已故而壓力很大,以前在公寓裡有時候覃思喆去陽台澆馳野行養的那些花花草草,總能見到地上不少煙頭,覃思喆那時候邊收拾邊和馳野行說:“抽煙對身體不好,你那肺怕是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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