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覃思喆在辦公室的那天其實是林長宇的主意,他事後是有些後悔的,不該去賭那一把。
會喜歡上覃思喆是他沒有想過的事,可當自己喜歡了,那心中有一株惡之花在陰暗地盛開,他要斬斷覃思喆的情絲,他要攀附而上。
他靠在辦公桌前,後腰被桌角硌得有些痛,但他忍着疼。
覃思喆看着他,男孩的眼神那麼純真,對他一點懷疑都沒有,他問:“真的有用嗎?馳野行真的會來嗎?”
“隻要他有一點緊張你,一定會來的。”林長宇笑着說。
計劃是林長宇出的,他知道覃思喆不甘于暗戀,他對馳野行的喜歡太滿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觸碰這個人,想要與這個人接吻,可在和對方在一起之前,這些都不可能做到。
于是他想了這一出,他和覃思喆在辦公室裡做親密舉動,再碰巧有人看到,然後叫家長。
他們要看馳野行的反應,看他會不會吃醋。
其實真的是個馊主意,他們無法保證馳野行會不會真的為了覃思喆而來,也無法保證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如果馳野行吃醋了覃思喆再去告白或許會皆大歡喜,那如果沒有呢?對方會覺得覃思喆在亂來,在學校的辦公室做這種幼稚不成熟的事情,會惡心。
但覃思喆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喜歡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
林長宇看着面前的覃思喆,他和覃思喆距離挨得這樣近,隻要再主動一點,他就可以吻上對方。
他聽見走廊裡有腳步聲,有人來了,鬼使神差地,他想,這是唯一的機會,他突然叩緊了覃思喆的腰,魯莽地撞上他的唇,辦公室外有人罵了一聲髒話,他聽到了手機快門的聲音。
被吓到的覃思喆把他推開,呆愣地看着他,問他:“你在做什麼?”
今天是個陰天,卻沒有雨,午後的風穿堂而過,吹得人有些發冷,林長宇被推了個踉跄,被桌角撞到的後腰開始隐隐作痛,他挑釁般笑着撕開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僞裝,他回答覃思喆:“我在親你啊。”
見覃思喆反應這麼遲鈍,他眯了眯眼睛,問道:“喂,覃思喆,你不會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吧?”
聞言,覃思喆傻了。
緊接着他眉頭一皺,問:“這也是計劃第一部分嗎?”
林長宇:“……”
他說:“不是。”
頓了頓又說:“覃思喆,剛剛有人拍照了。”
“什麼?”覃思喆明顯是懵住了,随後他反應過來,林長宇在說他剛剛吻自己的時候被拍了。
這和計劃着的不一樣,他們計劃裡隻是打算擁抱,他不知道那人到底拍了沒拍接吻,如果拍了,被傳到學校裡會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思忖片刻,覃思喆忽然拽着林長宇的手把他往辦公室外推,說:“你快點出學校,避開學校監控,就從後門那走,那塊有個矮牆,你翻出去。”
林長宇一怔,不明白覃思喆這是什麼意思:“你在做什麼?”
他把之前的問題原模原樣的還給他。
覃思喆說:“我不能拖累你,今天的事怪我,結果我來承擔,你先走吧。”
怎麼就怪覃思喆了呢?林長宇不明白他的腦回路,明明是他要吻的覃思喆,要怪也應該怪自己的。
“你快走啊。”覃思喆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他推了林長宇一把,“你快走,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林長宇總覺得覃思喆某一方面會很幼稚,這麼大的人了還會在這種時候說我不理你了這種話。
他看了看覃思喆,最後無奈地往外面走去。
聽覃思喆的話,他從後門矮牆翻過去。
落地的那一刻他看到有一輛黑車駛過,車裡的人正在打電話,那是一張十分好看的側臉,林長宇無數次在覃思喆的手機裡見到過的。
他是馳野行,他來學校了。
林長宇坐在看台上,看了一眼在地闆上睡得十分安穩的覃思喆,對談西律說:“我沒想過後果那麼嚴重的,早知道我就不親他了,我也沒想到那個男人那麼狠,不喜歡覃思喆就不喜歡了,拒絕就好了,有必要把他的心碾碎嗎?”
“談老師,你說,喜歡一個人真的有錯嗎?”林長宇看着談西律忽然問。
“喜歡一個人當然沒有錯了。”談西律想了想,又說,“隻是喜歡一個人的話就像是給自己的心縛上了一層枷鎖,就像是覃思喆現在這樣,盡管已經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了,他還是情願被枷鎖牢牢縛住,但其實,有一天等他找到解開枷鎖的鑰匙後會發現,喜歡也沒那麼重要。”
“是啊,覃思喆到底什麼時候能解開自己的枷鎖呢?”林長宇想,“又或者,我能解開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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