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很清醒,但又好像很糊塗,因為他看到了徐淮名,可又覺得他不會是徐淮名,直到那人熟悉的聲音響起,“阿律,是我。”
他才恍然如夢,是他。
模糊的視野裡談西律擡起手揉着眼睛,雨水浸濕着他的睫毛,刺得他生疼,他努力想看清徐淮名,他怕這是幻覺,他怕那個心心念念的人隻是假的。
“談老師,是你的朋友?”林知遠看着神色呆滞的談西律問道。
談西律好像這才回過神,他轉頭看向林知遠,“嗯”了一聲,又說,“林老師,要不你先走吧,我可能有些私事。”
林知遠遲疑地看向徐淮名,又看了看談西律,自覺這兩人之間一定有故事,于是說,“那好吧。”
談西律曾以為,他再次見到徐淮名的時候一定會情緒崩潰,大吵大鬧地捶打他的身體,哭訴着,“你這麼多年去哪裡了,為什麼找不到你。”
又或者是大哭一場,和他正式的分手,畢竟他耗費了自己七年。
可真正見到這個人時,談西律發覺自己其實是很平靜的,他曾經那種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徐淮名的心情,早已經在日積月累中從一開始的激烈變得沒什麼起伏了。他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身體有些生理性的發冷。
他走到徐淮名的面前,虛望地看着這個七年未見的人。
徐淮名好像一點也沒變,至少在談西律看來。
他還是那麼不愛笑,分明長得那麼好看,以至于當年徐淮名向談西律告白的時候談西律一點也沒有猶豫地就答應了。
他是同性戀,帥哥向他表白,怎麼樣都不虧。
談西律的目光從徐淮名漂亮的桃花眼移下來,看他紅潤的唇,他曾無數次地吻過這張綿軟的唇,甚至在情動之時曾在上面留下咬傷的疤。
“阿律,你很難受嗎?”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充滿了磁性。
徐淮名低下頭,那雙桃花眼深情地看着談西律,談西律隻要頭仰高一些,就能吻上徐淮名。
但他沒有,因為此時他的身體很酸軟。
就在他疑問徐淮名為什麼會忽然問他難受嗎這句話時,下一秒他就得到了答案。
他的視線在一瞬間變黑,然後變得沒有知覺,在殘存的意識裡他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它不同于公交車上那個很陌生的懷抱,而是充滿的安全感、很讓他熟悉且依賴的懷抱。
——他昏倒了。
徐淮名雙手攬在談西律的腰上把他抱起來,那就像是程序的記憶,他能在接觸到談西律的身體那一刻就想起來他們曾經一起做過的事情。
親吻,看電影,約會……以及上床。
他們曾經是如此的親密,無比地相愛。
憑着程序的植入,徐淮名想起談西律的公寓是在二樓,但他不知道門的密碼。
——以前的門是門鎖。
他先抱着談西律走到家門口,談西律的臉色微紅,淋過雨的緣故,他渾身都是濕的,濕透的發絲貼在臉頰,他皺着眉頭,看起來很不舒服。
他應該生病了,徐淮名想。
談西律的身體發燙,人類正常的體溫是37度左右,徐淮名覺得談西律一定比這個值域高,他必須要吃藥或者降溫。
面前的門密碼在第二次輸入失敗後徐淮名有些茫然地無措,密碼不是談西律的生日,也不是自己的生日,那到底會是哪個?
他試圖喚醒談西律,細瘦的指骨節撥開他的濕發,輕輕揉着他的額心,他低着頭,在談西律的耳邊輕聲問:“阿律,門密碼是什麼?”
談西律似乎有所反應但并沒有徹底清醒過來,他隻是動了動,聲音很微弱地喊着他的名字,“徐淮名……”
徐淮名頓了頓,放棄了問一個生病的人,但是談西律的身體太滾燙了,這樣下去一定會燒壞的,徐淮名的身體溫度在環境不同時會異于常人,比如現在,他的溫度很低,他将談西律擁入自己的懷抱,可以暫時得到降溫的處理。
但這也隻能維持一時。
徐淮名真沒想到,來見談西律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這麼難的事情。
7号給他植入了很多程序記憶,但是卻忘記告訴他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徐淮名低着頭,能看到談西律燙紅的臉,他的唇很幹燥,大概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幹的起了皮,他抿着唇,眉頭緊鎖,徐淮名身上溫度低,談西律很依賴他,蜷縮起來一直往他懷裡鑽。
現在該怎麼辦,徐淮名遲鈍的想,他總不能一直站在等人醒來,這一時半會也怕醒不了。
思忖片刻,徐淮名聽見了對面鄰居家裡發出了磕碰的聲音。
徐淮名調整好談西律的姿勢,考拉抱得摟緊他,然後走到鄰居家門口,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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