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還是陳國公慘。他一心想把女兒嫁到皇家當國丈,結果冷不丁的就碰上這麼一個滅頂之災!
不過鬧的人還是少數,更多的人是悶不吭聲,譬如韓仲文。他跟李廷芳關系一向親厚,但是眼下也一句話未說。
擱以前他說不定還會站出來說上兩句。可今時不同往日了,張崇明今日雖未說話,可韓仲文也知道他是什麼态度。張、馮、王三人往蕭瑾後頭一站,這朝中是誰說了算,也就清晰明了了。
對外,蕭瑾能籠絡軍心、籠絡民心;對内,他也能掌控張崇明一派大臣,這樣的皇帝,他們怎麼敢再作亂?
韓仲文等不摻合,是因為他們知道形勢已經變了,蕭瑾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拿捏的新皇了。但遺憾的是,那些替李廷芳跟蕭元渙争辯的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仍然吵得不可開交。
蕭瑾看得津津有味,并且把這些人都給記下來了,記在了小本本上。
如若給他一把瓜子,他能當衆嗑起來。
吵吧吵吧,反正謀反這個罪名是鐵定,他說的!
以前他是沒人支持,打不過襄陽那些士兵,也不敢在齊國進攻之前攪得自己不安穩,說一下唯唯諾諾,投鼠忌器。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齊國已經投降了,短時間内鬧不出什麼水花,他該趁着這個時機将蕭元渙這個禍患一舉拿下。
一個早朝就這麼烏煙瘴氣地結束了。
下朝之後,馮慨之一直守在張崇明身後,對他使勁兒拍馬屁。
可拍了半天也不見反應,仔細一看,卻發現張崇明壓根不想走:“丞相,您看什麼呢?”
張崇明對着殿外跪的那群人,擡了擡下巴:“李廷芳那厮總說咱們結黨營私,實則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拉幫結派。但凡是要跟他老家沾親帶故,都是他的都是他的同鄉;但凡是從眉山書院出來的,都是他的同窗;即便都扯不上關系,隻要瞧着順眼,那也是他的同僚。偏偏那些人還就吃他假仁假義的那一套,覺得他虛懷若谷,忠君愛國,真是可笑!”
馮慨之滿臉不屑:“世人多是糊塗透頂,哪能看明白這些?”
他們之前确實是貪,但是貪的裡外如一。不像李廷芳,分明是個僞君子,非得裝出一副胸懷天下的模樣,十分可惡!
“所幸他這回是徹底翻不了身了。這還多虧了您。從前隻聽您說李廷芳有不軌之心,我還以為是您随便說的呢,沒想到真有證據。這回要不是您那一封信,咱們還就真的拿他們沒轍了。”
不過馮慨之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奇怪的不是張崇明手上有李廷芳信件的事情,畢竟在他看來張丞相無所不能。他奇怪的是。這麼重要的一封信,李廷芳怎麼就沒寄出去呢:“真是活見鬼,這麼重要的信他竟然不寄也不。難道是……真的善心發作,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善心發作?怎麼可能?”張崇明揣着手,緩緩下了台階,一路往下,嘴裡道:“别把他想得太好。他隻是沒想好寄出去的時機罷了。”
要說誰最了解李廷芳,那必然是張崇明了:“他這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做事喜歡名正言順,事出有因,可不會無緣無故寫這封信,最好……是能逮到聖上的錯處,然後冠冕堂皇得打着為江山社稷着想的借口将信寄給蕭元渙。一則是全了自己的臉面,二則,也表明自己與蕭元渙同進同退,讓蕭元渙記着他的情。”
話音落地,旁邊忽然走過來一個人。
是王從武。
兩人見他來,不約而同地止住話。
此次兩撥人雖有合作,但畢竟不是一路子的,更不會因為一塊共事過就将往日恩怨一筆勾銷。
馮慨之率先開口,态度倨傲:“是王大人啊,今日多虧了你那一封信了。”
王從武鄙夷地回了他一瞥:“都是為聖上辦事兒,你以為是為了你們?”
“可别自作多情,我們還不願意跟你扯上關系呢。”馮慨之往後一退,決定離他遠些。
王從武甩袖:“那最好!”
正和他意!
說完他便快步離開。
馮慨之憤憤不平:“得意什麼?王大呆子!”
張崇明也懶得在這兒呆了,也加快了步子,趕緊離開。
馮慨之還不能撒手不管,他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襄陽府離這兒天高皇帝遠的,到底能不能搜出些東西馮慨之也不确定,但是他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還是找兵部借的。銀甲一百,到時候全都用去襄陽,讓人塞到蕭元渙府上。
還有京城這邊的府邸,也得趕緊圍住,連一隻蒼蠅都不能給它放走了。最好他們能随時随地放東西,想放什麼僭越的就放什麼僭越的。這般,蕭元渙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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