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孩子就成了……陳善吾又記起來蕭瑾臨走之前在她耳邊說起的那番話。她好不容易把這些話忘了,自我催眠,自我感動,覺得她跟蕭元渙的情誼情比金堅,可轉眼間,這番自我感動又被人親手打破了。
如今那些話仍在她耳畔回響,像魔咒一樣一遍地提醒她,蕭元渙有不僅一個妻子,還有一個兒子,一個極其受寵、甚至連先皇都疼之入骨的兒子。
陳善吾一時間難以接受:“難道我還比不過一個孩子?”
她是如此的愛他,如此為他着想,甚至不惜為了他嫁到宮裡來,難道她所付出的這一切,都沒有孩子重要。
“老天爺啊,你怎麼還是想不通呢?孩子那是子嗣,是傳宗接代的根本,哪個男人不看重子嗣的?”
“是嗎……”陳善吾盯着窗外,深情晦澀。
送走許氏之後,陳善吾便叫來絮方讓她打聽襄陽城的事。
蕭元渙的妻妾是有多少,她們究竟受不受寵,陳善吾以前從不關注。她是一個純粹的人,認準了一個人便不會放棄。她既然選定了蕭元渙,便不在乎他的家世,更不在乎他的婚姻。
但如今,一切都悄悄發生了變化。
陳善吾迫切的想知道襄陽城那邊的事,迫切得想要打聽那個孩子。
陳善吾的人悄無聲息地出去打聽消息。遠在千裡之外的臨淮關,此刻所有人也分外焦灼。
今兒早上開始,王從武便領着所有的人馬,在後方排兵布陣。
一夜之間,氣氛又比前一日焦灼許多。
張崇明冷眼旁觀,回去的時候又恰好聽到蕭瑾正在後方親自援助傷員,跟着大夫跑前跑後,已經一宿沒合眼了。
馮慨之聽完,那姿态就像是他自己一宿沒合眼一般自豪,還同張崇明炫耀:“您看,我就說他跟一般的皇帝不同吧。”
“可這能改變得了什麼呢?”張崇明還是相信那位張真人的話,覺得夏國必亡于齊國。
“我覺得小皇帝能打退齊軍。”
張崇明笑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命數是變不了的。”
馮慨之說不動他,隻在心裡默默念叨,等到他們打赢了一場徹頭徹尾的勝仗之後,張丞相不信也得信了。
如今他們這樣子,就像是要打勝仗的。
也就隻有馮慨之這般自信十足的人才會下意識地忘掉兩邊的兵力差距。哪怕是蕭瑾,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說自己一定會赢。潛意識裡,他還是害怕自己會輸,所以一直不敢跟馮慨之說事情,一直忽悠他在前線留到了現在。
等所有的傷員都被妥善安置好之後,蕭瑾才帶着顧淮南回了城門處。
回去之後,他便被王從武按着歇下了。
“您都已經一宿沒睡,今兒晚上說不定真有一場硬仗要打,還是養足精神再去吧。”
其實王從武壓根不想讓蕭瑾去,無奈他們家聖上長大了,主意也正了,他勸了這麼久愣是沒有半點用處,蕭瑾還是堅持要守在前線。
既然勸不動,那還是先睡吧,說不定睡一覺起來他們仗就打完了。
蕭瑾掂量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聽話,跑回去睡了一覺。
頭剛沾到枕頭,人就已經不知今夕何夕了。太困之後便是這樣,隻要躺下,意識立馬開始消散。睡意朦胧間,蕭瑾突然聽到外頭殺聲震天。
他陡然清醒,睜開眼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匆匆穿好了鞋:“外頭可是齊軍在攻城?”
伺候蕭瑾的小内侍趕緊從外頭跑了進來:“是齊軍!齊軍全力渡河攻城,如今王将軍正帶着人同他們打了起來,眼瞧着這都要打到城門前頭了!”
蕭瑾心裡一慌,河岸離城門還有好遠一段距離。中間他們設置了無數道陷阱跟絆馬索,就是為了防止齊軍深入。可依照如今的情況,他們前面做的那些防線似乎都崩潰了。
情況不妙。
不行,他得趕緊過去看看。
蕭瑾抄起軟甲:“快替我穿上!”
“可……可王将軍吩咐過了,讓您待在此處。”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聽他的?”蕭瑾見他磨磨唧唧的直接自己動手。城門都快要破了,他留在後方苟活又有什麼意思?蕭瑾是珍惜自己的小命不假,但他好歹是個皇帝,是幾十萬士兵的表率。他這個皇帝要是獨自逃命,那臨淮關還有何士氣可言?
這段危難時刻,豁出去了也比當個縮頭烏龜強,哪怕死了他也認了。
蕭瑾穿上銀甲就開始往前線奔,又在半路上碰到顧淮南跟馮慨之,蕭瑾沒管嚷嚷的馮慨之,直接帶着顧淮南。
馮慨之本來準備繼續縮在後方,可突然聽到城門處傳來幾聲巨響,他連眼睛都亮了起來,屁颠屁颠地跟在蕭瑾身後,一同抵達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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