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南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抵達齊國軍營了。蕭瑾答應讓他出使之後便開始後悔,隻是顧淮南那厮鐵了心想要立一番功績,見他答應之後,馬不停蹄地就帶着兩個人渡河北去。
時間越晚,蕭瑾越後悔。他之所以答應得那麼幹脆,不過就是因為原文裡頭顧淮南可是活了很久的,最後直接封侯拜相了。
可是他後來轉念一想,劇情都已經崩的不成樣子了,難保這次顧淮南不會出事。
他就這麼等啊等,等的心都焦了。
期間馮慨之還十分不讨喜地過來問他怎麼還不睡,是不是擔心齊國夜攻。若是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齊國攻過來的時候,他們直接祭出那等神器就是了。
蕭瑾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真要那麼容易的話,他也不會讓顧淮南以身犯險了。
北岸,顧淮南登了岸沒多久,便被人發現了。
顧淮南此行隻帶了兩個士兵,外加蕭瑾給他的信物,除此之外,連保命的東西都沒帶。
拿下他的士兵搜身驗明了身份之後,才逐漸放下警惕。
為首的軍官上下掃了他一眼,想着這弱不禁風的體格應該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便問:“你說你是夏國的使臣?”
“正是,可否請将軍帶我去見袁主帥?”
那人皺了皺眉,俄頃還是回道:“你先随我來。”
走了一刻鐘有餘,期間顧淮南甚至都沒有多看軍營一眼,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
帶他過來的官兵見他如此,不由得生出一股輕慢之心,想着這夏國怕是沒有什麼人,要不怎麼連使臣都派了這麼弱的一個。
不過到了袁征賬前,那人又問了一句:“隻見我們主帥?”
“自然,我等此番就是奉命前來尋袁大帥議和的。”
那人眉頭一挑,總覺得事情不對。這種事情單獨找袁大帥?他們三皇子可也在帳中呢,難道夏國的皇帝會不知情?
“隻見他?”
“隻求見他一人。”顧淮南強調。
那人心裡雖百戰千回,但是還是進去禀報了。不多時,他從裡面出來,跟顧淮南道:“你進去吧。”
顧淮南看着方才領他過來的那人消失在夜幕中,微微一笑,隻身一人走進了營帳。
若是他猜的不錯的,待會兒隻說上兩句,大概就要被某個匆匆趕來的人打斷。
顧淮南提步往前。剛一進去,便看見營帳裡還站着兩人猛将。
中間坐在榻前看書的那個,正是袁征。
袁征替大齊南征北戰,立下赫赫功勞,單看樣貌便知其勇武。個頭極高,下巴上蓄着長須,眼珠黢黑,看人的時候仿佛有一抹亮光閃過。分明是兇神惡煞的長相,但卻有給人一種正氣凜然之感,頗為矛盾。
不過這與顧淮南聽到的消息并無什麼不同,袁征此人的确是個性情中人,且愛才如命,禮賢下士,是個不可多得的将領,壞就壞在他太過優秀,才引得君王忌憚。
顧淮南在打量袁征的時候,袁征也在打量他,見顧淮南獨自一人來了他的帳中還這般淡然自如,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不過出口仍舊輕蔑:“你們夏國的使臣就是這麼個寒酸的排場?”
“非也,夏國人人都抱着拼死一戰的決心,隻我一人主和,毛遂自薦,費了好大的口舌才得見大帥。”
袁征不屑:“區區小國,便是拼死又能如何?我齊國地廣人多,動動指頭便能捏死你等。”
顧淮南扯了扯嘴角:“大帥熟知兵書,怎不知項羽破釜沉舟,率領兩萬楚軍攻克秦軍四十萬;豈不聞淮英侯韓信背水一戰,以三萬漢軍破趙軍君二十萬。戰場上勝負難辨,若不是真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怎知誰勝誰負?況且就算到了死地,也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說法。戰前就定輸赢,未免太過武斷。”
巧舌如簧,袁征對着顧淮南如此評價,他仍不懼:“你夏國有項羽韓信這等奇才?”
“大帥怎知沒有呢?輕敵可是個緻命的弱點。且不說夏國本就人才輩出,單說夏國如今的新皇便非常人能及。前些日子聽聞邊境異動,夏國聖上可是親自率軍鎮守臨淮關。天子守國門,這是何等壯舉?如今臨淮關士氣高漲,士兵恨不能戰死沙場以報效朝廷,揚我國威。夏國君臣上下一心,袁大帥當真能壓的下去?”
袁征沉默了。
他也不傻,知道顧淮南說得都是事實。一個皇帝跑去了前線,隻能說明這個皇帝是個不怕死,不懼死,甚至是有些好戰的。
确實有些棘手了。
顧淮南見他沉吟許久,又道:“夏國如今士氣高漲,臨淮關位置緊要,易守難攻,貴國若是仍要開戰,短時間内是無法輕易拿下的。怕就怕在,貴國執着與夏國,想啃一下江南腹地這塊肥肉,卻不知有旁人也對貴國虎視眈眈,垂涎三尺,想要除之而後快。貴國與燕國接壤的地界,這些年應當都不太平吧?大帥覺得,倘若貴國在臨淮關内讨不到好,或者即便攻下了夏國也疲于應付,那這時候,燕國跟蜀國會不會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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