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張崇明再想阻止已經晚了。可若他早知道會出現這樣一幕,今兒早上一定該馮慨之這個蠢貨瑣死在戶部!這麼多年的謀劃,說放棄就放棄,怎一個蠢字了得?
虧他如今站在殿中還沾沾自喜,真以為風頭是那麼好出的?
馮慨之如今的确有些飄飄然,說完這麼一番話之後,他瞬間覺得自己比眼前所有的人都高出一大截。這樣的話,你就隻有他這樣的人才配說了。
有一人揚言捐錢,李廷芳便也緊随其後,站出來也說要捐出大半家産。他從來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當初赈災的時候沒捐成,如今為了軍費開支捐出去也是一樣的,隻要臨淮關不破,一切都還來得及。
馮慨之一個,李廷芳一個,這倆人可都是家底殷實的。其實,就馮慨之一個将原本戶部被吞進去的錢吐出來,這次的軍費也就籌集一半兒了。要知道,馮張二人可是籌劃了好多年,這麼多年,一點一點搬空了戶部,可想而知他們該攢下多厚的身家。
不過除了他們,總還得多來幾個出頭鳥。蕭瑾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嶽丈:“陳國公,你的意思呢?”
縮在旁邊悶不出聲的陳國公被點到名字,覺得自己晦氣極了,今兒出門必定沒看黃曆!今日這個錢他是不出也得出了,但是一半家産實在是太肉疼了,陳國公一咬牙:“臣願意奉上一千貫,以供出征之用。”
馮慨之譏笑:“就這?”
陳國公的臉頓時就黑了。
馮慨之越嘲諷越起勁兒:“陳國公,不是我說,您家大姑娘好歹是宮裡的陳妃娘娘,如今就出這麼點錢,豈不是打了陳妃娘娘的臉?好在如今聖上的後宮裡頭沒有别的妃嫔,倘若有,随随便便拿一個出來都比您家大方,那您要讓陳妃娘娘在宮裡如何自處?”
“馮大人說得倒也在理。”蕭瑾仍然笑呵呵,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可陳國公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豺狼虎豹一樣,他心裡一合計,再出了點血企圖将這件事情糊弄過去:“臣願再出五千斤糧食!”
這下總夠多了吧!
蕭瑾複問:“多少——?”
陳國公有了不祥的預感。
馮慨之快人快語地擠兌起來:“還能有多少?才五千斤。倘若此次出兵十萬餘人,往最少的算,就算一人每天半斤的糧食吧,那這五千斤還不夠他們一天吃的。”
陳國公已經無法呼吸了,他臉色發白,重重改口:“一萬斤糧食,臣願再捐一萬斤糧食!”
實在不能再加了,這下真的下了血本了,陳國公心口鈍痛。
蕭瑾聽着覺得不錯,立馬拍闆:“陳國公果然一心惦記着朝廷,如此正好,一千貫,加上一萬五千斤糧食,多少能撐些日子。”
什,什麼……?陳國公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是一萬斤糧食麼?”
蕭瑾笑着道:“你剛才不是說再加一萬斤?跟前面的五千斤加上,可不就是一萬五嗎,朕沒說錯吧?”
陳國公:“……”
蕭瑾:“不會錯的,朕的算學一向很好。”
陳國公感覺胸口仿佛遭受了重擊,一萬五千斤糧食,那又得多花好多錢!
然而蕭瑾已經略過他看向蕭元渙了。
夏國皇室子孫并沒有多少,皇親更是少的可憐。到了先皇那一輩子,蕭氏皇親老的老死的死,剩下還健在的,基本上與皇家已經沒有多大的關系了。等到了蕭瑾這邊,正經的皇親也就隻有蕭元渙這個王八羔子了。陳國公都出血了,這個王八羔子也不能漏了。
不過蕭元渙做的要比陳國公體面許多。
不用蕭瑾開口,蕭元渙便主動捐了錢,他當然比不過前頭兩個人大方,不過卻也比陳國公慷慨了許多。
蕭瑾對此不太滿意,他最想掏空的就是蕭元渙的家底,不過人家又不傻,勢力大不說,還會出陰險,現在得罪他不劃算。
蕭瑾隻能誇了他兩句,又去逼迫其他人。
捐錢這種事情就得有個人起頭。如今起頭的是最摳門最愛攬錢的馮慨之,看不願捐錢的陳國公被擠兌成那樣,其他人為保臉面,都會幹脆地給錢給糧保平安。
蒼蠅再小也是肉,他們雖然比不得前面兩個人給的多,但多少也算出了力。
這一日,蕭瑾聯合馮慨之,一路所向披靡,不過半日功夫,就将軍費籌得差不多了。
這般迅速,也是蕭元渙沒有想到的。不過他也并沒有太着急,不過就是籌到了一點錢而已,夏國的兵力有多少他一清二楚。倘若他不出手,那麼夏國對上齊國,照樣沒有半點勝算。
關鍵時候還得靠他挽狂瀾于既倒。
屆時,百姓也都會明白,誰才最适合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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