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為什麼要在宮裡頭受這份罪?每日忍氣吞聲,卻沒能幹成一件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她堂堂陳國公府嫡長女,為何要受這份屈辱?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眼前人!
蕭元渙安撫她:“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情往後再說。”
陳善吾壓低聲音,不過心情卻難以平複:“往後?往後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如今陳太妃恨不得把我綁在她身邊,你叫我如何出來見面?好容易等到機會,話都還沒有說上兩句,卻碰上了蕭瑾!”
陳善吾揪着帕子心中不平。
“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暫且忍一忍吧。”蕭元渙說完,朝着邊上看了一眼,雖然沒看到人,但他也不便多留了,遂直接走人。
他行事向來都是這麼幹脆果決,能留下來多說這麼兩句話,那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陳善吾何嘗不知道他向來如此呢,以往她也能容忍,但現在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被陳太妃沉默得幾近崩潰。
陳善吾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着,這事若是攤開了,倒也挺好,起碼她不必日日裝出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
果然如他們所料,第二日,宮裡便謠言四起。有些人說的就像是自己當場捉奸一樣,描述的繪聲繪色,還道陳妃娘娘跟安王早先就認識,一見傾心,非君不嫁,最後陰差陽錯才被賜婚,入了宮門。
如今安王回京,兩個人舊情複燃,才為聖上撞了個正着。鴛鴦帕子,那可是貼身的東西,怎好就怎麼直接給外男用?這兩人要是沒點私情,那都說不過去。這些流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很難叫人不相信。
這當然是蕭瑾放縱的結果,他不僅放縱這些謠言,甚至還讓張德喜推波助瀾了一把。
陳善吾知道他們在背地裡笑話自己,不過她跟蕭元渙都再三強調隻是偶遇,絕無私情。
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蕭瑾瞞着,這些事情自然不會被外人知曉。不過也如今這情況來看,蕭瑾已經不信他們了。
何止是蕭瑾不信,連張德喜都對陳善吾這個欽定的太子妃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了,他甚至不願在宮裡看到她,見了她,便總能想起來大行皇帝當初賜婚的時候心中如何期待她與蕭瑾琴瑟和鳴,恩愛一生的。
原來挑來挑去挑了一個最差的回來。
宮裡的事,都瞞不過陳太妃的眼。昨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陳太妃早早地就聽說了。今日陳善吾過來時,陳太妃便夾槍帶棒地又道:
“咱們陳家還真是出情種,可惜你那一腔真心系錯了人。”
陳善吾深吸了一口氣:“姑姑說笑了,我同安王不過就是見過幾次面,哪來的真心?昨晚上發生的事情都是誤會。”
“誤會?這麼多人瞧見了,你是覺得他們都瞎嗎?”
“清者自清。”陳善吾道。
陳太妃嗤笑一聲:“行,我看你能清白到幾時。”
宮裡都傳遍了,那外面自然不遑多讓。蕭元渙都已經讓人制止了,但是自古以來,這些暧昧不清的事兒便容易成為别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尤其是這些事情還跟皇室扯上了關系,叔叔跟侄子,兩男争一女,多稀罕呢。
漸漸的,這外頭的流言風向就變了,但是淡化了蕭元渙,轉而都笑話起了陳善吾。
話裡話外都是她耐不住寂寞,看着玉潔冰清,實則有的是勾引人的法子。要說那晚之前,陳善吾是高高在上的陳妃娘娘,那麼自打這個事情被傳出,她便成為人人恥笑的對象了。
可以說,在這個事情當中,陳善吾受到的傷害跟打擊可比蕭元渙多多了。名聲微瑕在蕭元渙這裡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他是個男子,可對陳善吾來說,卻是一個緻命的打擊,
在一片流言蜚語聲中,大行皇帝的葬禮也落暫且告一段落,靈位入了皇陵。
蕭瑾這段時間不是收獲了多少打量的目光。
演戲畢竟是要演全套,所以他這些日子裝也要裝出一副愁眉苦臉,黯然傷神的模樣。
這樣子,馮慨之看着還覺得挺痛快。
蕭瑾作為受害者,一時腦熱做出什麼事情來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以這個為借口,直接拆出了京城的坊牆,下令。往後京城不設坊市之隔,商賈買賣也受地點的限制,也不受時間的限制。隻要你想做買賣,從入夜開到第二天天亮都不成問題。
蕭瑾早就對如今的商業模式感到不爽了,坊市分離,夜間不得行商,那他該如何發展小商賈?倘若小商賈不立起來,他何時才能有錢幹别的事?上回是讓那些商賈捐錢,可總不能每次都讓他們捐錢吧!
他這頭打着情傷的幌子大膽改革,卻不料一時高興地過了頭,等收到王從武從臨淮關寄來的信之後,立馬被潑了一瓢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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