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骁騎還沒說話,高辛夷立刻又搶着道:“我知道了,我們這叫坐山觀虎鬥。然後我們收獲輸掉一方的老虎皮。”許半夏不由笑着看着高辛夷,道:“你非常敏銳,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是個機遇,而且又不傷我們自己。好了,這些就談到這兒,我們說些輕松的吧,看時間,秦方平該來了。”對待秦方平,許半夏沒有如對趙壘一樣用高攀的手段,互相自然得多。見面就笑道:“一直聽阿騎說起秦總,今天一見就覺得一定能做朋友,尤其是你指點我今天應該給那個撞我車的民工幾拳,你猜我是怎麼做的?我給了他兩拳,外加一腳踢翻在地。不過在趙總辦公室裡不好意思說,怕給他笑話了去。”秦方平一邊與許半夏握手,一邊笑道:“我也在想,許總怎麼肯這麼輕易放過這種人。連我都不肯的。”許半夏聞言心想,他怎麼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他清楚她許半夏的曆史?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趙壘也應該知道了?不過想歸想,臉上卻是依然笑呵呵地道:“秦總啊,我今天一見你,心裡就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你跟阿騎誰的手勁大。看你這架勢,也應該是個有身手的人。”秦方平一聽就來了興緻,臉上不再是進門時禮節性的笑容,脫下西裝,拉起袖子,好好做了兩個擴胸運動。阿騎隻是微笑着把西裝脫了,這種拉起襯衫袖子的行為不很上得了台面,他是不屑做的。許半夏則是笑嘻嘻地在一邊看着,她最知道阿騎的身手,這會兒客客氣氣給秦方平一個厲害瞧瞧,叫他知道阿騎的本事,以後也不敢行事之間太過分。過會兒再讓阿騎送出紅包,一文一武,軟硬兼施,以後在秦方平手裡辦事就方便得多。秦方平的肌肉雖然漂亮,但手勁不如童骁騎,不過童骁騎沒有使出全力扳倒他,隻是與他對峙着,覺得秦方平是聰明人的話,應該自己知道進退。但沒想到秦方平就是不撤手,臉紅脖子粗地死死咬牙堅持着,因為旁邊的高辛夷呐喊得太響亮,他怕撤手的話,下不了台。許半夏隻是笑嘻嘻地瞧着,暫不出手,等秦方平額角上的青筋都綻起來的時候,這才走過去,捏住他們兩人手臂上的穴道,稍一使勁就分開了他們,一邊笑嘻嘻地道:“兩位好漢手下留情,我都聽見你們手下的桌子大喊救命了。呵呵,來,喝酒,我們這種沒力氣的敬你們一杯。”秦方平雖然知道許半夏這麼做是為避免他尴尬,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童骁騎的對手,所以心裡還是尴尬。端了酒杯微笑地問:“許總,你剛才這一手才是高手,是不是就是武打書上寫的點穴?”許半夏笑道:“也不知是什麼,我爺爺教的,秦總以後有興趣,我那支筆來給你在手臂上标出來。”秦方平很是主動,先手一步沖童骁騎敬酒,顯得他大度。一邊道:“怪不得上個月郭總說你們兩個是江湖好漢,要沒這身手,怎麼可能在江湖上立足?我小時候家在漁碼頭旁邊,船到時候,大家争着上去搶最好的魚,為此很多人都有點身手,以後找機會請小童過去玩玩,一準放倒一大批。”許半夏笑道:“可算見到兄弟了,看來秦總與我們幾個都是從小打出來的,我說我沒看錯吧?再幹一杯,兄弟就是兄弟。”可是心裡在想,上個月郭啟東跟秦方平說這話,一定趙壘也在場,否則秦方平與郭啟東又沒有什麼交情的,即使趙壘不在場,郭啟東能不也找時間與趙壘說了?趙壘知道她許半夏不是個安分人,會有什麼反應?這個兩百萬一直拖着不拿過來,是不是因為趙壘有了顧慮?許半夏覺得答案基本上是肯定的。對于一個身家清白的人來說,對許半夏這麼複雜的人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的,趙壘能把五十萬放她那兒,他還算是有種有膽。中途,許半夏告辭,這個時候,大家與秦方平已經都混得很不錯了。四月天,豔陽天,放眼看去,處處都是花。許半夏難得穿了一件含灰淡粉薄絨衫,下面是灰色的褲子,從來沒有過的妩媚。老蘇看見的時候愣了很久,這幾天許半夏一直因為小陳的事天天來找他商量,沒想到換件衣服,一個人在短時間内可以變化那麼多。可是老蘇覺得不是很習慣,總覺得這個不像是許胖子。雖然許半夏穿着這種衣服,看上去身材不錯,不過大圓領外露出的脖子還是肥肥白白,可見還是豐滿。不過說她是胖子,還真是冤了她。但不叫她胖子,又該叫她什麼呢?按照約定,高辛夷也穿了套嬌嫩的淡黃色長袖衫,下面是白色的仔褲,婷婷玉立,青春洋溢。與她一起的童骁騎還是那件貝殼粉的襯衫。三個人站一起的時候,一團活力撲面而來。周茜也被通知穿好看一點,但周茜怎麼也不會想到小陳的這三個朋友會穿得這麼嬌豔。尤其是怎麼也想不到許半夏與高辛夷都會穿作淑女狀。小陳在大家關注的目光中蘇醒,清醒,看見那麼多人,他很虛弱地笑了,不過也就是從眼光中看得出來。小陳的爸媽當然是傷心地拉住他的手泣不成聲。小陳的眼光轉向周茜,許半夏本就站在周茜的身邊,見此一把拽過周茜的手放到小陳餘下的一隻手上,把兩隻手緊緊捏在一起。童骁騎見此,就把手也覆上去。本來說好由小陳媽媽說話的,可是她一上場就哭,沒辦法,許半夏隻有自己出馬,對着小陳瘦得不成形的蒼白得覆蓋上一層灰氣的臉擠出一個笑容,道:“小陳,我們跟醫生商量了一下,今天天氣很好,氣候很溫暖,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吹吹風,和親人團聚。等下阿騎抱你出去,這回你們不要再比手勁,等你好了,阿騎也讓你抱一回好了,我作主。小陳,你覺得舒服一點嗎?可以讓阿騎抱了的話,你眨一下眼睛。”沒想到小陳迅速眨了下眼睛。想來他雖然時時昏迷,可心裡還是清楚得很,不知多想出去。童骁騎連忙俯身,輕輕地抱起小陳,許半夏在旁邊強笑道:“小陳你記着時間,回頭好了的時候,我們把阿騎抱回來,氣死野貓。”小陳隻是笑。許半夏一眼關六,見周茜也是眼淚汪汪,可是因為童骁騎抱起小陳,就放開了小陳的手,便又一把抓住周茜的手,兩眼如寒星似的盯住她,耳語道:“你一直抓着小陳的手,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周茜聞言心下一寒,既為許半夏話中的寒意,又為小陳沒有暖意的手。實在不敢握這隻隻有骨頭和皮,沒有力氣溫暖和肉的手,可是更怕的還是許半夏刀子似的冷眼,跟小陳久了,早知道這個女煞星什麼都做得出來,怕鬼都不如怕她厲害。隻有快走幾步,顫抖着握住小陳垂下來的一隻手。看一眼許半夏,見她陰沉沉地在後面跟着,忙轉回頭不敢看,好歹小陳在,她還不至于怎麼樣。老蘇看着這隊怪不可言的人離去,心裡沉甸甸的不知說什麼好,在醫院裡生老病死看得多,本來是麻木了的,沒想到今天這一幕會讓他震撼如斯。轉彎的身後,一個護士推着小車過來,童骁騎連忙閃避。動作稍微快了一點,擱在童骁騎手臂上的小陳的頭略微一晃,幾大縷頭發立刻如飄絮一般飛了出來,散舞在天空。許半夏不自覺地跑了上去,伸出手臂去接。跑動時帶動的氣流把頭發吹遠,許半夏接了一個空,她不死心,快速一翻手,終于抓住幾根。頭發很長,進醫院後就沒剪過,但一點不柔軟,幹如稻草。許半夏在心中歎了口氣,細心把頭發理順了,握在手心裡,緊緊抓着。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前面是許半夏開,她的車寬敞,後面坐着童骁騎和小陳,周茜也乖乖地坐在後面。小陳的媽媽坐副駕。一上車,許半夏的嘴就沒停過。“小陳,我們這回俄羅斯的廢鋼做得很好,春天到來後,價格一直随着溫度升,我們在差不多最高價位的時候把那些賠錢貨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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