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要走,又在擡眼見到門口的兩人後,變得不疾不徐起來,直至緩緩走到二人面前,陳延青才呢喃一聲,“Goldfish?”
“本人姓金,單名歡愉的愉字,又見面了,二位。”
伏城很快反應過來,“鬧鬧的事,多謝你了。”
“小事,你們,”金愉回頭看了眼,才說,“你們忙吧。”
金愉離開後,梁月站起了身,在伏明翰的攙扶下往外走,路過他們時,鬧鬧叫了聲‘大哥哥’,停在他身側,有些怯懦的跟他說,“對不起,我想帶奶奶回去找你,可是我把她弄丢了……”
伏城有一陣沒開口,片刻後,伸手蓋在他頭頂,揉了揉那細軟的發絲。
“伏城,”伏明翰将鬧鬧拉回了自己身邊,叫了他這麼一聲。
伏城沒動彈,陳延青偏轉過身子,毫無征兆的看見了伏明翰眼底那股洶湧而出的冷淡。
“以後至城就不麻煩你了,家裡我會照顧,你過好你的日子。”
一定很疼吧,拳頭攥的那麼緊,陳延青将目光從一家三口逐漸遠去的背影挪到了眼前人垂在身邊的手上,最後看向他臉上的陰影,什麼也沒說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帶着他離開了派出所。
伏城的車子開去了江邊,倆人穿過江邊公園到了橋下的一片小沙灘,江水不急,偶爾掀開一波浪潮,陳延青撿了塊小卵石想打個水漂,隻可惜技術不過關,那石子一觸到水面就立即沉下去了。
“有浪紋,不好打,等水面靜一些。”伏城跟他說。
“你怎麼什麼都會……”
伏城看向他,神情淡然了許多,“陳延青,這世上也就隻有你覺得我什麼都會。”
“難道不是嗎,我覺得你可厲害了,射擊,畫畫,做生意,都做得很好。”
“有一點做的不好。”
陳延青意識到他要說什麼,連忙打斷了,“你聽說過嗎,時間其實是靜止的,真正流逝的是人的生命,既然我們都在走向衰亡,那還不如——”
“不如什麼?”
“及時行樂呗。”
伏城發笑,等笑意散去,才道,“早該明白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迎面吹來了一陣江風,陳延青恍惚間仿佛看見了八年前的那個少年,那個在他書包上畫畫,那個教他射箭,那個冬夜裡腿受傷還跑來跟他說新年快樂的少年。
“伏城,”陳延青挪過去一步抱住他胳膊,“我們同居吧。”
“你說什麼?”伏城轉身,與他面對面,“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們同居,住一起,請你照顧我的衣食起居,上下班通勤和假日浪漫。”
“你想好了?”
“想好了呀,反正别人也奈何不了你,我就委屈一下咯。”
伏城的欣喜導緻他的擁抱尤其的用力,陳延青艱難的喘氣,将下巴擱在他肩上,心想,從香港到雁城,再從雁城到香港,在兩個家庭裡迂回往複,他始終沒有一個自己的家,那就給他一個家好了,正好,這個叫陳延青的人,對他的愛意還有好多好多沒有用完。
“伏城,你看,天都快亮了。”陳延青看着遠處,對岸高樓後面的天空有了些光亮。
“看日出麼?”伏城說。
“看,”陳延青說,“好久沒跟你一起看日出了。”
第71章誰後悔誰孫子
兩個月後。
“台風剛走,很多盆景折損了,我想着把還是完好的整理一下,給常來的客人送去,你們那我也派送了,大概下午吧,記得查收一下。”
陳延青手裡拎着一個藍色的帆布袋,裡頭是三層的餐盒,這會進了電梯摁了樓層才沖着耳邊的手機說,“行,我原本就打算去你那拿兩盆來着,段公子這麼主動,解我心憂啊。”
那頭無奈的發笑,又閑聊幾句才挂了電話,剛好電梯也到了,從裡頭出來,左拐,路過前台,直走進了一個辦公大廳,再往裡去,這一路都有人跟他打招呼,陳延青噙着笑點頭回應,最後才上了一個z型樓梯,隔着一層玻璃,沖裡頭的人揚了揚手裡的午餐。
伏城其實鮮少來公司坐班,他大多數時間待在俱樂部做教練,今天周六,不知是接了多大的案子,嘉盛全公司加班,陳延青突發好心,想着獎勵獎勵某人自同居兩個月來對他早送晚接不辭辛勞的付出。
“段霄洺差了人下午送花來,”陳延青将飯盒扣解開,将單個的盒子擺在桌面上,“你記得簽收一下。”
“嗯,”伏城簽完字将文件收起來放到一邊,“過來。”
陳延青便撂下餐具,繞過辦公桌到了他身邊,那會玻璃牆變成了霧面,陳延青被他拉着坐到了他腿上,聽他問,“他們婚禮因為台風推遲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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