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青又遲鈍了一下,“射箭俱樂部啊。”
“嗯,伏城暑假會在那裡免費做教練,我閑着沒事,也過去玩玩兒。”
“所以那天他來看你你們就在商量這個事?”
“對啊,”段霄洺說,“我們是去那個俱樂部談這件事,前台那個女孩辭職了,我就接下來了。”
“那他還跟我媽去鄉下?”
“可能也想休息幾天吧,”段霄洺随口說,“我去的時候,老闆說伏城跟他延後了一段時間。”
“那你……”
“我今天休息,輪班來着。”
陳延青像是聽懂,又像沒聽進去,神思遊離了一會兒,又聽見段霄洺說,“吃奶糖嗎?”
從段霄洺家裡出來,陳延青手裡又多了袋奶糖,以前給的散糖裝在一個玻璃罐裡,之前給的一袋也還沒吃完,陳延青往回走的路上,一直把糖颠在手裡,走過了公交站台也沒察覺,直到一個聽起來很不悅的聲音在前頭叫了他一聲,陳延青才擡起頭,而後道,“劉成?”
“喲,還記着我呢?”
他身後跟了幾個熟臉,陳延青來回看了一圈,“都要上大學了,你們還跟連體嬰一樣呢?”
劉成手裡夾了根煙,朝他走近後,将煙霧悉數吐在了他臉上,“奇了怪了啊,平時在學校一學期不帶碰見你一回,自從伏城來了之後,大街上也能碰見了。”
“真不巧,”陳延青瞧着他,“其實我平時也很少在路上碰見成群的鬣狗。”
“嗯,嘴皮子還挺硬,”劉成跟他身邊的人對視了一圈,“那走吧,一起玩玩兒。”
陳延青還未說出拒絕的話來,脖子便被一左一右兩個人夾在了臂彎裡,掙紮無用,多說也無用,劉成扔下煙頭,用腳底攆滅了,那時候陳延青心裡不好的預感已經充斥到喉頭,奇怪的是他反而沒什麼害怕的情緒,就像那次去四班找他,也是這樣,心裡的憤恨讓他感覺不到恐懼。
陳延青後來想,以前語文老師上課時說過一句題外話,我從不驚異于人們的邪惡,卻常常驚異于他們的無恥。
那天圍攻的拳腳落在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他甚至沒有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痛苦的聲音,附近商鋪的老闆路過巷口,轟走了那幫鬣狗,問他需不需要報警,陳延青說沒關系,我自己會去。
嘴裡有鐵鏽的腥臭味,陳延青一瘸一拐的從巷子裡走出來,打車去了派出所,民警了解完情況才将他送去了醫院,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家裡空無一人,陳延青從兜裡掏出在回來的路上買的一本老黃曆,翻到今天的日期,紅色加粗的數字14下頭寫着:宜會親友忌喬遷
“嘁,到底準還是不準啊……”
傷是在夜裡開始疼的,沒辦法睡覺,他起來喝了好幾杯水,第二天原本要去鄧老師那裡報到,陳延青打了電話告假,鄧老師是答應了,唐萍的電話很快就打了回來,問他幹嗎不去,陳延青随口扯了個謊,“肚子疼,拉肚子了。”
唐萍默了一陣,不知信了還是沒信,隻說,“錢包在我房間櫃子裡,自己買吃的。”
“知道了媽。”
挂電話前,唐萍還說,“這邊結束的早,我月底就能回來了,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挂了。”
陳延青将話筒放回了座機底座上,一手扶着電視,另一手捂住肚子,又從衣服下擺伸出去,揉了揉,肚子疼是真的,陳延青想,就是疼法不一樣,這也不算撒謊吧……
又回房間睡了一個下午,傍晚的時候實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才起來,慢吞吞的穿了衣服下樓,門剛開,伏城路過他門口往樓上去,見他出來,腳下緩緩停了下來。
“不是要去培訓班?”
“沒去,”陳延青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出去後關好門,一邊往樓下走一邊道,“少管我。”
伏城叫他噎住,目送着他下了樓。
回家後,梁月挺着肚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他換鞋便往廚房裡去,出來時端了碗湯,“小城,今天的海鮮湯,你嘗嘗?”
伏城看都沒看,徑直往自己房間裡去,梁月就跟在他身後,在他把門帶上前站在了門框裡,伏城眼疾手快的将門拉了回去,“你瘋了!”
梁月沒怎麼在意,将湯碗遞給他,“喝點吧。”
啪!
碗被揮飛到牆上,碎片和湯食散了一地,伏城伸手握着她胳膊将她推後了幾步,“别再給我炖湯了,這是雁城不是香港,沒人一天到晚喝湯,懂嗎?”
“那,那你想吃什麼,我學着做就是。”
“我吃什麼跟你有關系嗎,”伏城不太耐煩的瞧着她,“你不給我添堵我吃什麼都可以。”
“我隻是想你正在長身體,再說你已經開始做兼職了,身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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