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睡這張床,伏城來了之後他才覺得床好像太小了,總要分個裡外,裡外又有什麼區别,反正伏城哪邊都睡過。
思忖間躺下,沾了枕頭就覺得不對,又挪到了裡頭,躺了會還是不對,覺得可能是多了個枕頭,于是伸手拿起外側的枕頭朝腳頭扔去,那會枕頭下有張白色的東西跟着扇動了一下,陳延青收回手,摁住了那張被他的動作連帶的差點飛到地上去的紙張。
“睡王子……”
紙上是一幅簡筆畫,畫的還是他,隻不過沒流口水,安靜又乖巧的睡着,和旁邊的‘睡王子’三個字倒有些融洽了。
原來他畫了。
陳延青下意識拽緊這張畫,而後又慌張的起身,鋪在桌面上,拿字典壓住了被他揉過的地方。
被冠上‘傻逼’的名号後,陳延青有兩個多禮拜沒在早晨出門的時候碰上過伏城,但偶爾會碰到校長和梁月。
後來一個周末,天氣很好,唐萍拉着他去超市,倆人一出門就碰上了正下樓的校長夫妻。
“出去啊唐老師!”梁月道。
“是,去超市逛逛,梁月,你這大肚子上下樓的多不方便啊?”
“沒事,我在家憋得慌,也出去透口氣兒,”說着,又看向陳延青,“延青,你跟小城,你們這一分班,怎麼也都不來往了?”
陳延青還沒回話,唐萍就尴尬的笑了下,說,“分班了各有各的安排,現在學習是要緊事,其他就顧不上了。”
饒是伏明翰也聽出些不對了,隻道,“唐老師見諒啊,伏城那孩子總歸是不太适應這裡。”
唐萍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那行,我們就先去超市了。”
“诶,好。”
唐萍拉着陳延青快速下了樓,出校門到了公交站,雁城十月下旬的氣候,陳延青外套裡還裹了件薄襯衣,他坐在公交站台上的長椅上,等了好久才等來車。
四五個人排着隊上車,陳延青找了一陣公交卡,後被唐萍扒拉了一下,“我給你刷,就知道你沒帶。”
陳延青無奈的撇嘴,跟在她身後上車,隻在這一晃眼,車後門下來了一個人,那身高,體态,陳延青不用多想就确定了是誰。
“陳延青!愣着幹嘛,上車了。”
伏城背對着他往校門口去,陳延青眼看着他要轉彎進校門了,踏在車上的一隻腳又縮了回去,沖已經快走到車中間的唐萍說,“媽我有事,你自己去吧!”
說完,車門便關上了,那司機看着有些不耐煩,唐萍在車裡,瞧着他往回跑,嘴裡斥道,“這孩子!”
陳延青追了好遠才看見伏城的身影,心說這人也走的太快了,隻是伏城沒有往家裡走,而後去了西邊的小賣部,高一高二放了,高三還在上課,小賣部門口什麼人也沒有,伏城走了進去,不多時又出來了,手裡拿了個面包和一瓶水,但沒有多留,陳延青隔着二十來米的距離跟在他身後,直至跟着他回了宿舍樓,知道他要回家,陳延青在樓下停了會兒,還是沒忍住跟着上了樓。
他走的很輕,伏城的速度沒有減弱,陳延青才放心了些,可是到了七樓,上頭的腳步聲也沒停,到了八樓,樓上沒有開門聲,腳步聲還在繼續,陳延青又跟了上去。
十樓,十二樓,通往樓頂的門在樓道裡十分銳利的響了一聲,伏城是去樓頂了,陳延青停在門後,踟躇了兩三分鐘才小心翼翼開了門,隻開了一道縫隙,人随之鑽了出去。
樓頂他來過幾次,都是幫唐萍收被子,今天樓上也曬了些被子,擋住了視線,他站在門前,沒見到伏城。
于是鑽過被子,往另一頭去,視野逐漸開闊起來,再尋了一遭,在一處較矮的平台上看見了一瓶水和一個面包。
陳延青匆匆走了兩步,又突然刹住腳步,正要折回身,伏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去哪啊?”
陳延青平白咽了口唾沫,擡起眼,伏城靠在那平台邊,眼底不知是何情緒。
“你,你跑這兒來幹嘛?”
“曬太陽,”伏城說,“順便睡會兒。”
“哦,那,那你睡吧。”說完又要走,伏城沒吭聲,看着他轉身走了兩步,又看着他折了回來。
陳延青走到他面前,理直氣壯的說,“糖我看到了,也點數了,少了一顆,不過沒關系,你跟我道個歉,我可以原諒你。”
伏城大約覺得好笑,歪着頭注視他,“要是不道歉呢?”
“那你可以還我一包糖,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怎麼就扯平了?”
陳延青答不上來,吞吞吐吐的說,“我,那,我看到睡王子了,我知道,你,你也是知錯就,唔……”
伏城沒給他機會說完,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陳延青慌亂了一瞬,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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