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沒了啊,”袁野插了句嘴,“你到底看沒看啊?”
“哦。”陳延青拿過鼠标,在右上角的叉叉上點了一下,屏幕回到桌面,他又躺回了椅背裡。
買下來的上機時間花完以後,他才叫袁野回學校,那會已經到了吃晚飯的點,袁野一進校門就溜不見了,陳延青不知不覺的走回了教室,裡頭空蕩蕩的,晚霞退散換上一片暗藍,樹影晃動,一陣風吹進來,叫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随後門便被敲了敲,他擡起頭,伏城站在門口,對視間,朝他走了過來。
“别,”陳延青伸手打住,“串教室扣分的,你出去。”
“我還怕這個麼?”伏城走到他面前,從兜裡掏了鑰匙出來,“下午請假了?”
陳延青撐着一旁的課桌,點了下頭。
“呐,鑰匙。”
鑰匙躺在他手心裡,這樣遞到面前,陳延青一時間也沒伸手去拿。
“糖我放回原位了,鑰匙還你,”伏城說,“以後不鬧你了,挺沒勁的。”說完,将鑰匙放在了課桌上,手插回褲兜裡,轉身往外走。
“你什麼意思?”
陳延青話趕話的問。
伏城停下來,又回過身,“字面意思,你能懂吧,還要我解釋嗎?”
是生氣是委屈,陳延青也拿捏不清楚,但他覺得伏城這話把所有的過錯都放在了他一個人的頭上,“你的意思是我不知趣,是我讓你覺得這些事情不好玩,是我跟你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還非要抱着你睡覺的嗎?”
“這還重要嗎?”
“不重要,當然不重要,你多厲害啊,想怎樣就怎樣,哪管别人會怎麼想!”
伏城非但沒走,還回到了他面前,仍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瞧着他,“陳延青,你哪來那麼大脾氣?”
“你才脾氣大!”陳延青抓走鑰匙揣進兜裡,又要走。
可伏城不讓路,陳延青往左他就往左,陳延青往右他也往右,伏城最後被搡了一把,聽見他喊,“讓開,擋着我了。”
“話沒說清楚呢,走什麼走?”伏城逼退了他,接着道,“我親你,抱你,跟你說不三不四的話,是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你要是喜歡段霄洺就堂堂正正跟他在一起,搞什麼兄弟情那一套,惡不惡心?”
陳延青猛然抓住他衣領,“你說誰惡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段霄洺每天都跟你在一起,這麼難聽的詞你也捎帶上他,你是不是人?”
“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我就想知道你一天到晚挂在嘴邊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有問題嗎?”
“有!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跟他在一起了就得全心全意對待他,就得像拒絕陸美辰一樣的拒絕和任何人親近!”
伏城收了聲,靜默的看着他,好久,他擡手扒開了陳延青的桎梏,罵他,“傻逼。”
陳延青突然這麼被罵,心裡從委屈到不痛快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而就在他沖上去要個說法的時候,袁野和段霄洺慌忙跑進來拉住了他,“喂喂陳延青,冷靜,冷靜!”
“他罵我!!!”陳延青不管不顧的喊。
“罵你怎麼了,”段霄洺擋在伏城面前,伏城大約是頭一回對陳延青發這麼大脾氣,也是什麼都不管了似的,沖着他吼,“傻到家了你,陳延青,你就接着這樣正直又義氣下去吧,誰他媽管你!”
說完,抓住段霄洺胳膊将他小心的推開了些,“陪着你的傻逼去。”而後離開了這裡。
段霄洺轉身回到陳延青面前,心疼又無奈的扶住了他肩膀,“别生氣了延青。”
陳延青紅着眼擡起頭,哽咽着問,“段霄洺,男生可以哭嗎?”
段霄洺連連點頭,“委屈了就哭出來,沒事的。”
于是,陳延青就近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袁野不是懵了,是傻了,他還沒有從伏城那句‘我親你抱你跟你說不三不四的話’裡脫離出來,現在陳延青又哭了,這都哪跟哪,這都什麼事兒啊!
“他居然,嗚,他居然說我是傻逼!”陳延青抽泣着喊,“他才傻逼,他全家都傻逼!”
袁野一聽,下意識看了眼門口,“诶喲祖宗,在學校他全家你不好這麼罵的啊。”
“你還維護他!”陳延青哭的更厲害了,“那你找他去啊,守着我幹什麼!”
“罵,随便罵,”袁野知錯的蹲了下來,“對不起啊,我,我跟你一起罵。”
哭了好一陣吧,教室裡回來了幾個同學,段霄洺便拉起他的手将他帶了出去,下了樓到操場,袁野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
段霄洺找了個台階安置他坐下,又拿了紙給他擦臉,擦完才在他身邊坐下,等他平複許多了,才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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