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伏城起身去了他衣櫃面前,從裡頭拿出自己的睡衣,往浴室去了。
伏城洗完澡出來,陳延青最後下了一道逐客令,可是抗議無效,身上還酸酸疼疼的,于是從櫃子裡拿出了伏城一直用的被子,還讓他睡外面。
“派出所來電話說找到了他們,”伏城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躺下了,陳延青不想感受更多的痛感,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隻聽着伏城說完了還問,“陳延青,你不會跑嗎?”
“我跑的了嗎?”陳延青很快接話,“說的跟我有風火輪似的。”
左右是讓他知道了,陳延青也沒了繼續逞能的心思,“奇了怪了,他怎麼不找你,偏找我跟袁野呢?”
“柿子要挑軟的捏不知道嗎?”伏城動了下,陳延青雖然看不清,但他知道,伏城應該正看着他。
“我找過他的,”伏城說,“看來沒什麼效果。”
陳延青雖有些訝異,但也沒什麼多的情緒,隻說,“你能不能别再騙我了?”
“騙你什麼了?”
陳延青本想說從段霄洺那裡聽來的消息,或者他随口說的什麼被抛棄之類的,仔細想想根本站不住腳的話,嘴裡過了一圈,出口的卻是,“剛接的那個電話。”
“警察也是不拿到證據不給罪名,我總要看到了才能确定那電話裡說的是不是真的吧?”
這麼一想,也有道理,察覺思維跑偏,陳延青突然翻了個身,随後便發出了連綿的呻吟,“我的媽,這藥抹了比沒抹還難受!”
伏城很快跟過來了,在陳延青話剛說完的時候,他用那個熟悉的姿勢将他抱在了懷裡,還跟他說,“傷痕恢複期産生的疼痛是剛産生時的三倍,你現在推開我,隻會更疼。”
陳延青抓着他手腕的勁兒停頓下來,其實伏城的話他連标點符号都沒信,但他不想動了,不知道為什麼,喉嚨有些酸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一瞬間喜歡上了身下這張床,喜歡這滿屋子的昏暗,好像這方寸之地陡然間變成了專屬于他的烏托邦。
伏城的呼吸打在他後腦勺上,困意也逐漸席卷了陳延青的思維,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伏城還在身邊。
陳延青輕手輕腳下了床,洗漱完直奔鄧老師那裡。
培訓班不遠,出學校坐兩站公交就到了,陳延青在一堆擁擠的課桌椅中,吃力的找到了一個空位,坐下後便開始做卷子,鄧老師就坐在前頭,跟他說做完拿去批改。
事實上,陳延青一個題也做不出來,早上醒來後又在床上躺了一陣,天亮之後,房間裡變得亮堂,不大不小的房間,沒有一個角落可以躲過光線,他也想,烏托邦或許并不存在,否則那滿腔的羞愧是從何而來。
那天回家後伏城已經走了,之後的幾天也沒再來,中間他去過一次派出所,劉成沒有被拘留,看民警的态度,大約是他家裡托了關系,付了點罰款就沒事了,陳延青沒太猶豫的在案情處理結果通知書上簽了字。
唐萍回來那天剛好是月底,陳延青身上的傷好了大半,淤痕也淡化了不少,當時酸疼的感覺一去不複,一進家門見到唐萍,生命力立刻超額恢複了。
“媽你什麼時候到的?”
“下午,”唐萍在廚房,似乎又在做好吃的,滿房子裡都是香味,“鄧老師說你們今天試做高二的題了,怎麼樣,難度大嗎?”
“還行,”陳延青走到廚房門口,又想起從姥姥家帶回來的盒子,被他放在餐桌上,半個月沒碰過,這會回去看了一眼,盒子外的方巾已經被打開過了,便折回廚房問,“姥姥給的東西你看啦?”
“嗯,已經放鍋裡了。”
爐子上咕咚咕咚的,陳延青湊到他媽身邊膩歪,“炖肉了又?”
唐萍噙着笑,“饞吧?一回來就炖上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吃的不好,這不是為母做得不到位嘛,補償給你。”
陳延青嘿嘿一笑,繞過去揭開砂鍋蓋子看了一眼,切成片的八月劄夾雜在裡頭,看起來并不是那麼和諧,“媽,姥姥摘的野果子曬幹了還能吃嗎?”
“怎麼不能吃了,那是中藥呀,”唐萍在處理雞腿肉,嘴裡道,“你小時候你姥姥也給你吃過,豆豆吓唬你,好幾天夜裡都睡不了一個完整的覺,你姥姥摘回來給你吃了不少。”
“...”是被豆豆吓到過,但陳延青的确想不起來吃過野果的事,不過按照之前在山上對這玩意兒的熟悉感來判斷,唐萍肯定是沒蒙他的,轉而又想,姥姥這次又摘野果子,大概也是因為他被蛇咬了吧。
唐萍也想到這裡了,扭過頭問,“手上的傷好了嗎?”
“好了,早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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