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羅副隊……這……這車挂着一擋停的……”歐健簡直是欲哭無淚,别說羅家楠吓一激靈,剛打着,車就哐當竄一下熄火了,吓得他自己也差點把心髒從嘴裡吐出去。
“……”
哦對,羅家楠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罵人。昨兒回來他發現這破車突然手刹不靈了,挂着一擋停的車,避免溜車。可歐健不知道啊,上車就打火,沒踩着離合可不得出故事麼。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個老司機,上車一般都習慣性摸下擋把,挂着擋的自然能發現。他估摸這小子應該是沒怎麼開過手動擋的車。
還是缺乏經驗,得練。
“能不能開?”道歉是不可能滴,羅家楠繼續朝新人瞪眼。
“能,能。”
歐健的緊張感又拔出新高度,幹咽了好幾口唾沫,深呼吸,把擋摘了,來來回回看了個遍,确認再沒有“埋伏”後重新發動汽車。他一路上開得謹慎至極,并個線都得琢磨半天,離着路口老遠就開始踩刹車,一個紅燈都沒浪費全趕上了。給羅家楠急的,就差給人從駕駛座上一腳踹下去自己開了。
四十分鐘能開完的路,歐健愣是磨叽了一個半小時。好容易磨蹭到台前社,他看斜坡上空着,開上去貼着邊停下。羅家楠松開安全帶,剛想推門下車忽然想起什麼,正要開口提醒歐健說手刹壞了,就看對方熄了火。
車停斜坡上,手刹不管用,然而地球引力不可抗拒,車一熄火立馬倒着往坡下溜。沒等羅家楠嚷嚷出聲,車屁股“哐當”一下怼路邊的石墩子上了,後車窗“砰!”的碎成蛛網狀。歐健都傻了,支棱着手,愣了老半天才連滾帶爬地沖下車,看着撞得慘不忍睹、連排氣管都扭曲了的車屁股,慘叫一聲“天呐!我把車撞廢了!”。
雖然後背撞得挺疼,但此時此刻,羅家楠是發自内心的欣喜——
耶!終于可以換新車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後勤老賈: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第十五章
興沖沖的給老賈打了個電話,喊他找人來拖車,羅家楠在通話期間,那張渾似潛入我公安陣營的黑叉會卧底般的臉上,始終洋溢着飽滿的笑意。歐健平時就有點怕他,眼下又給前輩兼領導的車撞壞了,緊張得手足無措,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抱着厚厚一摞資料,倒騰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後。
徐村長還在小超市那等着,遠遠瞧見羅家楠,趕忙起身迎上。沒功夫寒暄太多,羅家楠招呼歐健把自己辛苦了整整一宿的資料攤開,對着徐村長帶來的族譜一個個比對。具體原因不能說,他隻告訴徐村長,目前警方基本确定死者就是他們村的人。
徐村長取出老花鏡仔細戴上,合上小小的眼鏡盒放到一邊,聽歐健念一個名字,就在族譜上給他指出一個。才對了幾個,歐健就發現個問題:有人的名字和族譜上的對不上。徐村長解釋說,族譜上的名字是按字輩排的,其中不乏生僻字,甚至是自造的錯字。早些年沒有計算機錄入,報戶口時全靠派出所的戶籍警手工填寫,偶爾會出現同音不同字的情況。還有的是嫌名字太拗口,老師點名念不出來,上學之後改的。
吭吭哧哧忙活倆小時,對完警方帶來的資料,再看族譜上沒被勾上的人名,有三個。其中一個少年早夭,銷戶了。另外兩個都在九十年代初出國打黑工去了,一個去了日本,一個去了美國。這兩個都是徐立甯的堂哥,也是徐村長的隔房侄子。後面國家再次普查人口的時候,村裡人都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回來了,也直接給銷了戶。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中是沿海地區偷渡的高峰期,不過落葉歸根的思想同樣根深蒂固。賺到錢回生養自己的土地上頤養天年,是絕大部分華僑的心願。
歐健納悶:“村裡人幹嘛不給他們保留戶籍。”
徐村長摸出煙分了他們兩支。歐健不抽煙,沒接。收起多餘的煙,他諱莫如深地笑笑:“耕地面積是有數的,一個村就那麼多,可人呢是越生越多,他們一走十幾年杳無音信,地就荒在那,還有宅基地,誰不想分啊?戶籍一銷,那些土地就能拿出來重新分配了。”
歐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聽羅家楠那邊火機一彈,給自己和村長都把煙點上後問:“那後來這倆回來過沒?”
“徐立行後來回來過兩趟,他在日本待了二十多年。”徐村長怕煙灰落上去燒出洞來,用空着的手在族譜上點了點,“最近一趟是年初回來的,沒過多久又走了。”
羅家楠眉頭一緊:“回日本了?”
“是啊,過完春節沒幾天就走了。”徐村長微微眯起眼,稍稍壓低了聲音,“他是獨子,銷戶之後啊,他家的宅基地就歸徐立甯那哥幾個了,二次拆遷,一家多分了一套房——呐,就在那邊,要蓋五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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