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純粹是糊弄。羅家楠豈能聽不出來,當即臉色一沉,正欲加重語氣忽聽二樓傳來女人的聲音:“老程,桌子都擺好了,就等你開局了,趕緊來啊。”
“嗯,這就來。”程晖立刻就坡下驢,起身招呼羅家楠和祈銘,“二位,趕的早不如趕得巧,來摸兩把?”
這執行公務呢,打麻将可還行?祈銘本以為羅家楠會嚴辭拒絕,沒想到那二愣子蹭的站起來,還拉他一起奔着二樓就去了。
“你是來打麻将的還是查案的?”祈銘小聲問他。
“這你就不懂了,牌桌上是最能品出人心性的地方,”羅家楠聲音更小,“我得好好琢磨琢磨這姓程的什麼路數,你沒聽他剛才那話啊,根本就不想配合調查。”
“我覺得還是把重點放徐立甯身上為好,車,傷,鞋,都有疑點。”
“廣撒網,撈大魚,我就是今兒晚上給徐立甯提回局裡,沒直接證據,肯定也打不出屁來。”
“……”
審訊方面的經驗,祈銘承認自己遠不及羅家楠豐富。拎進審訊室的,有一個算一個,但凡警方的證據鍊有一丁點空子可鑽,甭管多五大三粗的糙漢,都能立馬滑的跟泥鳅一樣。有時他跟着陳飛他們盯審訊,隔着單向玻璃,看羅家楠一臉痞壞樣,攥着滿手的證據循序漸進地拆穿嫌犯的謊言,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他早就知道,羅家楠隻是看着糙,而在某些方面,心思卻細的驚人。
程晖進屋後,讓剛喊自己的女人下桌空出個位置,看看羅家楠和祈銘:“二位,誰來?”
羅家楠裝的跟個瞅見牌桌就挪不動步的賭徒一樣,“啪叽”撂下屁股,要不是穿短袖還得撸把袖子:“我來,诶你們玩多大的?”
“哎呦,帶警官誰還敢玩錢啊,萬一按聚賭給我們抓了上哪喊冤去?”徐立甯坐到他下家的位置,打起了哈哈。同時和程晖交換了下眼神,意為“我也不知道這傻×什麼路數”。
程晖其實是想用玩牌的借口轟他們走,誰知道人不但沒走,屁股還跟粘椅子上一樣,不由暗暗運了口氣。他歲數看着不比徐立甯年長多少,隻是平時可能操心的事情比較多,發色已是花白。隻見他回手攏了把頭發,随意笑笑說:“不帶錢玩着多沒意思啊,要不這樣,我給羅警官拿兩萬現金,啊,輸了算我的,赢了——”
“這可不行,我們有規定的,該怎麼算怎麼算。”
羅家楠打斷他,回手拽過個實木圓凳,拍拍,對祈銘說:“你坐這看我打,咱玩兩圈再走。”
祈銘真心想學苗紅那樣,兜頭給羅家楠一巴掌,可想到對方剛說的那些話,還是強迫自己沉下氣坐到他旁邊。自動麻将桌,牌已碼好,骰子一擲,算好莊家開始搬牌。羅家楠摸牌不用看花,面朝下一搓就知道自己有用沒用。祈銘看他摸牌那熟練程度哪像個警察啊,說是賭場裡的荷官還差不多。
“诶!胡了!”
“啪叽”往桌中間扣上一張三萬,羅家楠單手推到面前的牌。
徐立甯看了看,說:“羅警官手氣不錯嘛,二四萬單吊三萬,外頭都打出三張了你還能自摸。”
“要說這人啊,一身正氣必有神佛保佑。”羅家楠彈出根煙叼上,借呼煙的功夫掃了一圈。除了徐立甯和程晖,旁邊還有個牌搭子,也沒給他介紹人家姓甚名誰,但看那腕上的鑲鑽勞力士,可知此人身家不菲。
此時牌搭子發話了:“警官你是公安局哪個部門的?”
“刑偵處,重案組。”羅家楠推起剛抓的牌一看,眉頭微皺——好家夥,東南西北中發白,排着隊來了,這把可難喽,不給人點炮就行。
對方看向祈銘:“這位也是?”
“我是法醫。”祈銘眼皮也沒擡,一直盯着桌面上打出來的牌。
然而他話音未落,空氣似乎有了一瞬間的凝固。其他三個人都一個想法——真看不出來,這麼個白白淨淨一臉書卷氣,長得比很多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居然是個天天和屍體打交道的法醫。不知道今兒這法醫摸沒摸過屍體,還好不是他打牌,要不他摸完别人再摸,總覺着晦氣。
尴尬的沉默持續了好幾輪出牌,羅家楠手裡的牌從最開始的誰也不認識誰,到逐漸拼湊出一副整牌。他摸起一張二筒,正好和手裡的一筒湊成個搭子,再打出五筒就可以落聽等三筒胡牌了。
誰承想祈銘突然先于他伸手,給那張一筒打了出去。羅家楠錯愕地看了他一眼,皺起的眉心擠滿“你這不瞎打麼”的質疑。緊跟着坐他下家的徐立甯打出一張五筒,然後就聽程晖喊了聲“胡了”。
呦!羅家楠看看桌面上點炮的五筒,又看看祈銘,問:“你知道他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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