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銘剛坐下,視線忽然定住,随後借由桌子的遮擋,戳了下羅家楠的大腿。察覺到祈銘的意圖,羅家楠順着對方的視線錯了錯眼珠,心裡忽的“咯噔”了一下——
徐立甯的頭發很短,能明顯看到他頭部側面有道微微隆起的疤痕,像極了被利器割破頭皮後留下的傷疤。
TBC
第十一章
如果傷疤陳舊,引不起祈銘的注意,羅家楠心裡有譜。他是看不出來這疤什麼時候留下的,但祈銘可以。畢竟屍檢的時候隻看一眼傷處皮膚肌肉骨骼愈合狀态,他就能給出大概的受傷時間範圍,包括傷是死後留下還是死前留下的,當然這是法醫必備的素養,高仁也可以。那麼現在既然對方特意提醒他看,必然是聯想到玻璃廠的血迹取樣。
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徐立甯的腳,羅家楠大緻判斷,這人穿四十三或者四十四碼的鞋,基本符合從周師涵那取來的鞋子尺寸。寒暄了幾句,他直接挑明來意,詢問對方何時可以為自己介紹開發商方面的負責人,以便針對安置房的使用用戶進行調查。
不是說拿着警官證就能想見誰見誰,隻要不面對具有強制性法律效力的傳票,這些大型企業的高管一向是能躲警察多遠就躲多遠。人之常情,誰願意沒事和警察打交道啊。
徐立甯的商人作風立刻顯現,辦事效率極高,當着羅家楠他們的面,他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随後對羅家楠說:“八點半,我約了負責那片樓盤的項目經理打麻将,帶你們一起去,有什麼問題你們現場問。”
單看他這痛快勁兒,倒是不像和案子有關。不過就羅家楠的經驗來看,并不足以說明徐立甯不值得懷疑。有些兇手心理素質極佳,面對警方冷靜鎮定,更有甚者恨不能追着警方提供線索。就像最近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殺妻案,男的自己報的媳婦失蹤,接受記者采訪時思路清晰侃侃而談,将一個失去妻子的可憐丈夫扮演得淋漓盡緻。
他起身催促道:“現在就走吧,這都快七點半了。”
“稍等,我回辦公室拿下手包,你們去停車場等我。”
徐立甯起身朝外走去,羅家楠盯着他的鞋底辨認标識,随後偏頭小聲對祈銘說:“鞋是ECCO的。”
祈銘點了下頭:“他頭皮上的傷,不會超過半年。”
“我猜外面那輛電動車就是他的。”
确如羅家楠所料,徐立甯到停車場直奔特斯拉去了。他身後跟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高高的個子,瘦瘦的,白襯衫黑西裝褲,長得挺精神,表情多少帶點職場新人的怯懦。徐立甯給羅家楠他們介紹說,這是他的助理小鄭,今天估計要喝酒,帶上做回程司機。
到了車流稀疏的快速路上,空調開着,發動機要多肉有多肉,不把油門踩到底,羅家楠那破車都追不上特斯拉。聽羅家楠在旁邊咬牙切齒的罵後勤老賈就是個勢利眼、連輛新車也不舍得給他配,祈銘忽然插話問:“麻将怎麼打?”
“你不會?”
羅家楠略感意外——終于找着個除了開車以外祈銘不會的專業技能了。不過有一說一,祈銘現在會開車了,學了半個鐘頭的成果。但是很顯然,就算祈銘沒暴盲的毛病也不能讓他上路,不然羅家楠必須得給車屁股上貼一“女魔頭”的标志——
女司機,新車磨合,頭回上路。确保任何人看見都得躲出五百米開外。
真不是歧視女司機,而是女司機開車出的事千奇百怪,羅家楠去交警隊實習的時候算是開了眼了:動辄把油門當刹車,怼牆怼樹怼行人,還有怼河裡去的;啟動汽車挂錯倒檔,發現車倒着走不知道收油還猛踩,人在車上嗷嗷叫,不撞停了不撒腳;老公在後面指揮倒車,被當司機的媳婦碾成重傷的比比皆是;有一女的逛完商場出來發現車不見了報警,警察到場調監控,發現她連火都沒熄就下車了,白給偷車賊扔那讓人開走。
教祈銘開始的時候,羅家楠站車邊上指揮停車入庫,差點讓對方給卷車轱辘底下,吓得他蹭一下就竄旁邊那車車頂上去了。
遭不住,忒猛。
“麻将可是國粹,這你得會。”揮散腦子裡驚魂記憶,羅家楠給祈銘大緻講述麻将的打法:“麻将有三種花色,萬,筒,條,都是從一到九各四張,剩下是東南西北中發白和花,花可替代任意一張牌;起手十三張牌,莊家十四張,胡牌也是十四張,給你個公式:AAA代表一樣的三個,ABC代表連着的三個,DD代表同樣的兩個,就這十四張牌,AAA和ABC任意,最後留一對兒DD,就算胡了,哦,有些特殊的胡牌方法,比如大四喜對對胡清一色十三幺之類的,還有杠上花,各地規矩也不相同,有空我慢慢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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