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别他媽在老子這搞封建迷信!”羅家楠沒好氣地吼道。出現場看屍體沒事,别讓他半夜去停屍房,真哆嗦,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壯膽都沒用。
“我說實話嘛,你——”眼瞧着羅家楠擡腿要踹自己,黃智偉出溜一下躲到呂袁橋背後去了。
念在平時黃智偉經常幫高仁忙的份上,呂袁橋替他擋住氣急敗壞的羅家楠,平心靜氣地說:“看來這玻璃廠是個有故事的地方,師哥,咱再去派出所問問,看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啊,成,那個祈銘,你跟黃智偉先回局裡分析采樣,我跟小師弟去附近轉轉。”
羅家楠把車鑰匙扔給黃智偉。祈銘沒駕照,因為腦血管畸形,視神經陣發性供血不足導緻暴盲,任何可能對他人造成危害的事情都不能做,首當其沖就是開車。
祈銘和黃智偉回局裡,羅家楠跟呂袁橋去派出所找蔡所長。蔡所長去下面辦案了,等了倆小時人才回來。正趕上吃中午飯,蔡所長便帶他們去附近的小吃店吃飯。席間聽他們問起玻璃廠的事,蔡所長苦笑着搖了搖頭,點上羅家楠遞來的煙,慢慢悠悠地講述起過去——
五年前關廠時,廠區方圓幾公裡的地皮拍出四億地價給開發商起樓盤,政府補了兩千萬給玻璃廠所有者,安置遣散職工。有個在玻璃廠工作了将近二十年的職工,因為對遣散款的發放數目有異議,跟廠長吵了起來,一氣之下爬了煙囪。三十多米高的煙囪,快爬到頭了,失足摔落,拍成了肉餅。
人死了,家屬不幹,來鬧,鬧來鬧去,鬧了一百多萬的賠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平息了,結果等開發商派人來測量做規劃設計圖時,卻頻頻出事:要麼是發電機無緣無故壞了,要麼是拍下的地形圖一片模糊,要麼是測繪人員受傷,要麼是測繪車出事故……
久而久之,開發商也毛了,請了所謂的高人來看風水,說是這塊地染有血光之災,得擱置幾年才能動。用蔡所長的話來說,這幫有錢人賊信這種事,立馬停工,所有人員機械都撤走。于是乎這片價值四億的地皮就這樣閑置了下來,原本規劃的一期樓盤像北挪了兩公裡,據說要等明年才開始施工,蓋第四第五期樓盤。
羅家楠聽的胳膊上汗毛都立起來了,一盤子炒飯也沒怎麼吃,轉頭問低着頭看手機的呂袁橋:“小師弟,你家蓋樓請人看風水麼?”
“請啊。”呂袁橋噼裡啪啦地給高仁回消息,彙報中午吃了什麼——高仁自己減脂不夠,還拖着他一起,多吃兩口大米飯都不依,雖然呂袁橋并不需要減。
至少他自己覺着不需要減。
“請一次多少錢?”羅家楠純屬好奇。
“不一定,幾十到幾百萬吧,看樓盤大小。”把剛才拍的涼拌雞絲面照片給高仁發過去,呂袁橋收起手機,擡眼卻看自家師哥和蔡所長都歪頭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愣,“有什麼問題?”
——我們偉大的人民警察隊伍裡怎麼混進了你這種宣揚封建迷信的土豪?
對面的倆人暗暗吐槽。
TBC
第八章
“通過Y-STR檢測證實,在窗玻璃上留下血迹的人,和死者有相同的父系基因。”
走進重案組辦公室,祈銘将檢測報告遞到羅家楠面前,順帶瞄了眼圍擋上新換的名牌——副隊長,稍稍勾了勾嘴角。其實羅家楠早該升職了,不沖别的,就沖當年他卧底得來的證據給老鷹那夥人送進監獄,也早該調進省廳平步青雲。
盡管傳奇的卧底經曆值得宣講,但羅家楠沒興趣做個虛架于半空的英雄,更不想後半輩子都活在鮮花掌聲與數不盡的演講報告之中。他選擇留在重案組,跟着師傅苗紅一點一滴地學習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刑警。天性如此,坐不住,天天文山會海他能死,不如上天台下陰溝追嫌犯更快樂。
趕上那負隅頑抗能讓他合法合規撅兩根胳膊的,超開心。
翻翻報告,羅家楠惬意挑眉:“所以,找着在玻璃廠受傷的主,就能确定屍源了,行,看來這趟沒白跑。”
摸排階段做的無用功太多了,但必須還得做,因為沒人知道,哪個人的哪句話,或者哪處場地遺留的痕迹,能幫助警方梳理出有用的線索。祈銘拽過呂袁橋工位上的轉椅,坐到羅家楠旁邊,端起桌上的天藍色飲水壺喝了一口,随即疑惑的皺起眉:“你泡的什麼?”
“生普,老爺子聽說我當上副隊長了,高興,獎勵了一餅。”羅家楠不以為然地聳了下肩,“這茶餅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了,說是他轉業之前雲南的戰友送的。”
“……”祈銘默默地放下了水壺,正色道:“那這一餅茶得值好幾萬了,伯父給你,大概沒想着讓你泡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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