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楠,你有什麼疑慮?”趙平生問他。
“啊,沒,我就是……”搓了把後脖頸子,羅家楠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好久沒看書了,現在手頭案子又忙,這晉級考試……不一定能過。”
“這個不用擔心,你有個人二等功和三等功的榮譽,晉三督銜可以特事特批。”趙平生擡擡手,示意他放松情緒,“再說升任副隊長行政級别變動不大,隻要你願意幹,書面工作我來處理。”
“嚯,趙副隊你可——嘿!我這叫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羅家楠随手拍了把臉,突然想起什麼,問:“陳隊什麼意見?”
“啊,他挺希望你能扛起這副擔子的。”
趙平生笑意仍在,心裡那張臉卻拉到了腳面——陳飛昨兒晚上跟他提給羅家楠升職的事時是怎麼說的來着?啊,說當年羅家楠他爸羅衛東得知重案組要用人,磕都不打一個就給兒子送去卧底了,這是多麼偉大的公安精神啊,就沖當爹的這份無私,也得給人家兒子培養好喽。
——人家的兒子,我看你是當自己兒子養呢!
要論小心眼,趙平生絕對市局NO.1。這麼多年了,他就沒看羅衛東順眼過。每次聽他們家老陳喊羅衛東“衛東師兄”,他這酸水就順着脊梁骨往上返。是,人倆人認識三十多年了,又對脾氣,隻要看見羅衛東,陳飛的嘴角始終保持上揚狀态。還沒事就愛湊一塊兒喝酒憶往昔,一喝喝到後半夜,怎麼着,跟家喝酒不香啊?
羅家楠是不知道父輩與領導間有何種“不可告人”的愛恨糾葛,知道得吓背過去。反正領導發話了,幹就幹呗。
他站起身,脊背打得筆直,唰的擡起右手敬禮緻意——
“感謝領導信任,我羅家楠一定不辜負組織的培養!”
—
出電梯奔法醫辦公室,羅家楠進門那笑得百花燦爛的德行,讓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赴約的祈銘有種對方磕了藥的錯覺。
見高仁不在就祈銘自己一個人,羅家楠“飄”過去一把抱住對方,膩膩歪歪地蹭着人家的耳朵說:“诶,媳婦,有個好消息——”
“幾個月了?”扒開箍在腰上的爪子,祈銘背過身繼續收拾。
“這話說的,要生也得是你——诶诶诶,别動粗——”
捏住抵到鼻尖前的刀片,羅家楠冒着帥臉被破相的風險又貼上祈銘的背,深吸一口對方發絲上的香氣。祈銘頭發長,平時總紮個馬尾,能保留洗發水的餘香,外加這兩天沒屍檢,能聞。之前有一回趕上祈銘水煮死者舌骨剔除筋膜等軟組織,羅家楠埋頭一聞,滿鼻子炖肉味兒。
“我要升職了,副隊長。”簡單明了地闡述完畢,羅家楠一臉期待地等誇。
祈銘手上一頓,側頭看着他的眼睛,停了一會問:“我一直以為你對升職加薪之類的事情并不上心。”
“我那是不争,領導上趕着提拔,咱不能不給面子是吧?”
相處多年,祈銘對羅家楠這副“一天不吹牛逼能死”的德行還算習慣,更懶得吐槽他,隻是平淡地勾了下嘴角:“那就,恭喜你高升了。”
“嗯,那你打算怎麼獎勵我?”羅家楠是沒指望祈銘能當場擁抱自己再給個法式熱吻,畢竟升任副隊長算不上驚天喜事。市局藏龍卧虎,像他這歲數的時候,莊羽林冬他們都是部門一把手了。
祈銘知道他想要什麼,不過今天估計不行:“我可能回去很晚,你先睡吧。”
“……”
羅家楠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眼瞅着面部肌群朝撒嬌耍賴的趨勢發展。祈銘估計這會要不趕緊安慰兩句,待會這孫子能滿地打滾。
——唉,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我盡量早回去,行了吧?”掐住羅家楠腮幫上的軟肉,祈銘強迫自己彎下眉眼,“你……洗白白在二樓卧室等我。”
羅家楠極少從祈銘嘴裡聽到這種感官刺激極強的話,登時一股子顫栗順着後腰直竄大腦。要不是還在法醫辦公室裡,刀片随手可得,他現在就得跟這把人辦了!
TBC
第四章
把破車停在距離工地大約兩百米的一處空地上,羅家楠招呼呂袁橋下車,溜達過去。不趕上班點來工地調監控,羅家楠有自己的想法。白天來,管事的都在,明明是遞根煙能解決的事兒,楞得跟打樁機哐哐震耳的工地裡,戳至少仨小時才能拿到想要的東西。
誰的時間不是時間,有這功夫上車裡眯一覺回回血不好麼?
路過一片用磚塊臨時搭建起來的圍牆,羅家楠瞥見牆上刷着“XXX青年突擊隊”的标語,撲哧笑出了聲。呂袁橋在旁邊問他樂什麼,羅家楠說:“就這幫做工程的項目經理,動辄五十好幾,不知道哪來的底氣自稱‘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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