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心裡有萬種情緒,她也無法用語言表達清楚。
大腦在酒精的麻醉下已經無法正常運轉。她唯一所能說的,此時隻剩下一個字:“嗯”。
所以那晚不管江遠航問她什麼問題,她都是這麼一個回答。
“你還在想他嗎?”江遠航問。
“。。。嗯。。。”她的眼睛微閉。雙頰绯紅。
“心裡還難受嗎?”
“。。。嗯。。。”
“抱着我你會好受點?”
“。。。嗯。。。”
“你也想我抱着你嗎?”
“。。。嗯。。。”
于是他也緊緊抱住她。
又覺得她渾身滾燙得厲害,甚至有些冒虛汗。
“你很熱嗎?要不要我幫你把衣服脫了?”他試探地問。
他得到的回複,還是她的那句:“。。。嗯。。。”
其實她心裡是不想的。可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糊成一團,含糊難辨。
真正說出口的,還是隻有那個“嗯”字。
他聽到了,就當她是同意了。
她的衣服被他解開。
沒有衣服的束縛,總算可以透透氣。
她果然覺得涼快些。也不再熱得難受。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
“是不是好受了些?。。。那請你别再抱着我了。。。你這樣抱着我,會惹到我。。。”他對她說。
“。。。嗯。。。”她還是那個回答。隻是沒有松手。
迷糊中,她感覺有人在親吻自己。
吻很溫柔。細細密密落在她的身體各處。
又漸漸地,她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至于她和他這一晚又做了什麼,她好像知道,又好像忘了。
像是夢,又像是真的。
總之他給她帶來的歡愉好過所有慰藉,讓她覺得這個原本痛苦的夜不再那麼難熬。
天亮。
她伸手去夠床頭的鬧鐘。
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
睜開眼才發現,她竟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間。
她是在江遠航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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