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端将許蓮引至座位上,便忙前忙後地要替她泡茶,還是許蓮說了句“并不想喝茶呢”,他才停了下來。
方才行進間許蓮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點輕柔重量着實讓他心驚,難不成長公主府裡沒有什麼合她心意的大廚不成?怎得長公主竟如此瘦弱。
這便也罷了,隻是許蓮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當真是讓他有些無所适從,他蘇清端已不是毛頭小子了,卻因為長公主身上的香味而心猿意馬了起來,這當真是讓他甚覺不安。
若再不快些去泡茶,便會被長公主發現了自己的窘迫,蘇清端也不願讓許蓮誤以為自己是個登徒子。
收斂好心神的蘇清端便正襟危坐地與許蓮面對面相視了起來,往日裡到不覺得,今日長公主一身素衣,不施脂粉的面容便如出水芙蓉一般嬌俏生動,無端地便讓蘇清端心空了一拍。
“公主,您可知廣容縣主溺斃一事?”蘇清端為掩飾自己心内的堂皇,便說起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廣容縣主。
許蓮蘇醒過來便往蘇清端家中而來,卻已将那蓮花池中漂浮着的女子抛之腦後,經蘇清端提醒後,便問道:“那女子是廣容縣主?”
蘇清端也十分疑惑,那廣容縣主乃是本朝唯一一位異性王劉章的嫡出女兒,這劉章為崇明帝的盛世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隻是功高蓋主的下場便是被遠遠放至蜀中之地,還将他的嫡出女兒留在京中為質,隻怕此刻的崇明帝正因為廣容縣主的身死而焦頭爛額吧?
隻是究竟是誰要殺了廣容縣主呢?長公主又是為何落水?這兩者之間有無聯系?
“是的,隻是不知是誰要害了她的性命。”思及那個飛揚跋扈府女子,蘇清端也在心内歎了口氣,到底是條活生生的人命,如花似玉的年紀,她不該淪為政治鬥争的犧牲品。
許蓮心内一陣恍惚,在蓮花池旁推自己入水的人與那個殺害廣容縣主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公主,您是如何落入水中的?”蘇清端為廣容縣主惋惜了一陣後,便出言詢問道。
許蓮這才将那日有人将自己推搡入睡一事和盤托出,她仍有些後怕,隻說道:“本宮隻害怕那推本宮之人一直潛伏在本宮身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難道公主您有懷疑的對象?”
“并無,隻是那人的力道并不大,隻是本宮一時心急,隻想站在蓮池旁看清那水中女子的面容,便失了防備。”許蓮心有餘悸地說道。
蘇清端便沉吟了一會兒,力道不大?難道推長公主入水的是個女子?
“待明日,我便往安平侯府去一趟,将那宴請名單給要過來。”蘇清端隻覺推許蓮入水之人與後宮那巫蠱娃娃一事少不了聯系,這賞菊宴上發生的事情似乎都與長公主息息相關,容氏身邊的巫蠱娃娃,廣容縣主溺弊,長公主被推入水,隻是如今他沒有别的證據,便隻能大海裡撈針,逐個試試了。
倒是許蓮頗有些不好意思,蘇清端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倒是讓她心思雀躍了起來,她便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隔壁的屋子,隻問道:“蘇公子,你母親的病如何了?那張太醫可有再來你府上過?”
蘇清端随即便要回答,隻是一瞬的工夫,他便察覺出了不對勁——長公主知道母親病了卻是情有可原,可長公主是如何知道張太醫一事?
莫非……
他本就覺得奇怪,張和靜的父親是個五品的禦史,張太醫卻是太醫院的院首,位列四品,且張和靜也是個不得寵的庶女,如何能為自己請來張太醫呢?難道是長公主在其中推波助瀾?
許蓮還未察覺出什麼異樣,她隻目光盈盈地望向蘇清端,隻盼着他能說出些好消息來,她雖未見過蘇母,可一個老婦人能将自己的兒子教養的如此出色,便已足夠讓人敬佩了。
“公主,那張太醫,是您為我母親請來的嗎?”蘇清端不辨喜怒的面容上另有幾分沉靜。
許蓮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說漏了嘴,若是她應了下來,豈不是證明了她早就将蘇清端放在心上?倒像是她先喜歡的蘇清端一樣——雖然也許的确是這樣的。
許蓮便撇了撇嘴,隻裝作十分虛弱地咳嗽了幾聲,便說道:“自然不是,不過是和靜與本宮說過這事罷了。”隻是她那副窘迫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奇怪,若說她不是在撒謊,恐怕誰也不信。
蘇清端卻隻是悶聲一笑,也并不去拆穿她,隻說道:“母親的病已大好了,公主無須擔心。”
許蓮擡眼,望進他滿是笑意的深眸後,便極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睛,隻說道:“本宮可沒有擔心。”
蘇清端隻覺許蓮可愛極了,明明是個純善生動的女子,卻遭受到了如此多的非議與不公,一時間,他的憐惜之心便又湧了上來,他便一笑道:“公主很該多笑笑,笑口常開,方能延年益壽呢。”隻是他并不擅長與女子相談,說出口的話便也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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