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藥你便拿去吧,省得我被那起子不懂事的人編排成了個冷心冷肺的惡人。”那掌櫃的揚起鼻子冷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譏諷了一聲後,便把那藥包遞到了蘇清端的手上。
而此時的張和靜則是羞得雙頰窘紅,連車轎裡的許蓮都瞧得很不是滋味。
那蘇清端則是溫聲笑道,“今日多謝張小姐出手相助,隻是這四兩銀子卻不必了,蘇某不可欠下張小姐這般人情。”邊笑着,他黑曜石般的瞳仁且溢出了萬般光華。
張和靜方才那股為蘇清端挺身而出的孤勇便一點點消散殆盡,隻見她捏緊了手上的軟帕,隻踟蹰萬分地說道:“蘇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我知蘇公子如今有些難處,這四兩銀子便先借給蘇公子,待蘇公子寬裕之時,再還于我,可好?”
她這般怯生生的軟糯之語連許蓮聽了都酥了半邊的身子,可那不解風情的蘇清端卻像快硬邦邦的石頭,隻見他仍是清朗含笑,可出口的話卻仍是克制疏離:“謝過張小姐的好意,可蘇某實在不能收。”
說罷,他便再次向張和靜行了個揖,而後便匆匆離去,獨留下張和靜在原地紅了眼眶。
許蓮心有戚戚,原來張和靜與這蘇清端并非心悅彼此,這蘇清端倒真是有些犟脾氣,便是收了和靜的四兩銀子又如何?難道他還怕被人嚼舌根說他吃軟飯不成?
許蓮望了眼蘇清端漸行漸遠的背影,隻見那落日餘晖映在他身上,沒來由的便給人一種清肅蕭瑟之感。
張和靜仍在原地失魂落魄,瞧着天色已深,許蓮便掀開了車簾,在春杏的攙扶下走到了張和靜身邊。
“天色暗了,和靜,本宮送你回府上吧。”許蓮見張和靜神情哀切,便心有不忍地上前勸說道。
張和靜這才從愁緒中抽身而出,隻見她掩住了眼眶裡盈盈的淚水,隻裝作沒事人般的強笑道:“公主,我失态了。”說着,她又擡眼望了望遠處日落陽斜的昏光,原來不知不覺間時間竟流逝的如此之快。
許蓮隻在心裡婉轉歎息了一聲,她從未歡喜過誰,自然不明白那些有情人之間的情絲綿綿。
若有朝一日,她喜歡上了哪個公子,必要他眼裡心裡都隻有自己一個人才好。
思及此,許蓮的腦海裡無端的浮現出蘇清端那張清朗芝蘭的面容。
隻是那一霎那,她便立刻在心中懊悔道:那是個比臭石頭還要再硬一些的頑石性子,除了生的超塵似仙了一些,便是要家世沒家世,要前途沒前途。
也不知和靜究竟看上他什麼?
“本宮送你回去吧。”
“謝過公主。”張和靜斂起了悲怆之意,随着許蓮上了轎子。
待許蓮将張和靜送回張府後,便有些意興闌珊地回了自己的長公主府。
剛過了那矗立着的兩座石獅子,便有幾個女官面有焦急地跑近前來。
“那個張華兒離開了嗎?”許蓮趁那女官還未開口,便搶先說道。
“已走了,公主,奴婢有要事禀告。”那女官神色慌張,似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許蓮便也提前了幾分勁色,隻問道:“何事?”
“宮中傳來懿旨,太後娘娘鳳體欠安,召公主前去壽康宮請安呢。”
許蓮一愣,她又不是太後親生的女兒,隻怕她不在太後眼前晃,太後還能安生些日子呢,怎會身體有恙後傳召自己?
許蓮略一沉思,便知那是許湛使得把戲,隻是她卻沒有抗旨不尊的資格。
之間許蓮低低的歎了口氣,隻吩咐那女官道:“替我換衣服吧。”
待宮門快要落鑰時,許蓮才乘了一座小轎從偏門進了皇宮。
她便吩咐那引路的太監往壽康宮去,隻是那太監卻隔着轎簾皮笑肉不笑道:“公主在去觐見太後前,先落腳修整片刻吧,總不能讓公主風塵仆仆地去壽康宮,若是過了涼氣給太後,可就不美了。”
那春杏隻覺這太監說話十分無禮,隻脹紅了臉要與轎外的太監分辨一番。
許蓮卻面無表情地按住了她的手,隻冷冷說道:“許湛身邊的人不都是這副脾性嗎?你還想與他争辯?”
“勞煩公公帶路。”許蓮隻譏諷無比地一笑,一早便猜到了許湛的司馬昭之心,既然躲不過去,她便懶得再費口舌了。
那太監果真領着那小轎子,鑽在夜色之中,往那閃着燭火的乾清宮裡走去。
乾清宮乃是許湛養生修息的宮殿,平日裡他甚少往後宮裡去,每夜裡不過睡在乾清宮中。
許湛正坐在乾清宮的墨玉方桌上,案幾上放着一隻黃玉嵌竹鉑的狼毫,此刻的許湛毫無平日裡殺伐決斷的冷傲之氣,隻癡癡地望着乾清宮的殿門出神,間或從額頭上滲出一些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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