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泉羽電話裡,連病床号也沒有告訴我。
是不是已經沒有了病床号,我不知道。
到醫院的時候,很多人,很多希望的,絕望的,神情。我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能感觸别人眼底的情緒。
一個一個房間的找,路過了醫生的診室,護士的護士台,配藥室,各種不同患者的病床。每一個病房門,都像是上帝給的一次機會,門每合上一次,機會就少一次。
一直到十二樓,骨科。
左數的第六間病房,在我推開上百個房門之後,終于找到了病床上的,陳默。
推開門,确認床上躺着的人,真的是陳默之後,心裡那些紮進去的刺,終于一根根的拔了出來。剩下的千瘡百孔,太疼,疼的我淚眼模糊。
“季心瑜,你别哭啊,我好好的啊,什麼事都沒有,真的,你看我,”眼睛模糊的看着陳默從床上硬撐着坐起來,
那一刻覺得,沒有什麼比看着眼前還能動的陳默更幸福的事兒了。
身後的房門咯吱開了,“你來了啊,下午沒課了?”身後傳來李泉羽的聲音。
“你跟她說什麼了,給她吓成這樣,”陳默在床上問,
李泉羽從後面繞到我面前,看着我臉的時候,又往後退了一步,
“我的天,這怎麼了,哭成這樣,“他說,“我就說你出車禍了,在醫院了,别的什麼也沒說啊,”
“去你大爺的,被車刮一下,你非得說成車禍,”陳默說完,不知道把手裡的什麼東西扔到了李泉羽身上,
“季心瑜季心瑜,我真的沒事啊,你看像我這樣被神庇佑的體質,你别聽他瞎扯,”陳默接着說,
“我錯了我錯了,”李泉羽邊說邊給我遞紙巾,“我後來給你發信息說,已經檢查過了,沒什麼大事,你沒回我啊,”他委屈的說,
我摸了摸衣服兜,發現衣服兜不見了,不對,是外套走出來的時候忘記穿了,手機更是不知道被扔哪了。算了,反正陳默沒事就好。
好不容易把剩下的眼淚都憋了回去,拿紙巾擦了擦臉,把擋在面前的李泉羽推開,病床上的陳默,可憐兮兮的看着我。我看了看他,臉上有一點烏青,胳膊那有擦傷的痕迹,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别的我想象之中那種嚴重的傷了啊。
“地上怎麼會那麼多血,你還被撞到别的地方了麼,”我擔心的問,
“沒有那麼嚴重,沒有被撞,隻是碰到胳膊了,就出了點血,“他笑着對我說,極力做了沒事的樣子,
“胳膊?“順着看到的胳膊上的傷痕,我走進,把那隻手的袖子向上拉了拉,胳膊肘的那塊肉的位置,一道一指多寬的傷口,血淋林的出現在眼前,還看不見深度。剛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控制不住了。
我擡頭淚眼模糊的看着他,
“好啦好啦,就看起來很誇張而已,沒有傷到骨頭,不耽誤我打球的,依舊帥,”都這個時候,他還能開玩笑,
見我沒說話,陳默用另一隻手,晃了晃我的手,然後眼巴巴的看着我。
“手怎麼這麼涼,對了,你外套呢,”他問,
“當了,”我說,“來的時候沒錢坐車,抵押給出租車司機了,所以你以後别再來醫院了,我沒錢來看你了,打車很貴好麼。”
“是是是,”陳默瞪着眼睛,沖我不停的點頭。
他這是在,賣萌麼?
第39章怕你孤單啊
陳默的床頭放着好多水果啊,花啊,什麼的,竟然還有奶茶和糖,
“你多大了,還吃這種糖,”我嘲笑他說,
“别鬧,我都沒舍得吃,都留着你來給你,”他好笑的說,
“不是吧,阿姨竟然還會想到給你買零食啊,你隐藏的挺深啊,沒發現還童心未泯呢,“我随手拿起一塊撕開了包裝,
“我就知道你跟我說這些就是為了套路我的糖,“陳默白了我一眼。他剛說完,門外就有人敲門,不一會門把手緩慢的轉動了一下,門外站着一個還沒門把手高的小女孩,從外面把頭伸進來看了看。
看到床上的陳默之後,馬上歡脫的跑進來,嘴裡奶聲奶氣的喊着,“陳默哥哥,”走到陳默跟前,我識相的給她讓了一下路,見她把肉乎乎的小手攤開,掌心有一個小型的哆啦A夢的小玩偶。
“呐,這個給你,”她把小哆啦A夢遞給陳默,“哥哥,你能陪我玩麼,”
“可以啊,但是現在不行,等傍晚的時候可以嗎,”陳默對她笑着說,
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扭頭看見了我手中剛放進嘴裡的糖的包裝紙,
她擡頭看着我,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對我說,“姐姐你能别偷吃哥哥的糖麼,媽媽說受傷了的哥哥,心裡要有多一點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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