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嗔視她一眼,将一卷信筒遞給她,“你的信。”
“我的信?”究竟是誰會給自己寫信,她倒希望是賀州行偷偷寄信給她,不過終究是她想多了。
落款大大的寫着“師叔”二字。
是那個喜歡亂認師侄的周濟柯送來的信。
顧山川失望的開始讀起上邊的内容。
看着周濟柯一個粗犷漢子竟寫的一手精緻小楷,她不由得在腦海中想象出一張大手捏着一隻小巧的筆杆子,精雕細琢一筆一畫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小師侄,我回青州了,一切都好,不要太想我。
我還專門去了一趟醉春樓,劉媽媽還和我提到你,她一說起你還汩汩冒眼淚呢。也不知道你這個傻丫頭有哪點好,讓那麼多人對你念念不忘的。
沐平那家夥我見到了,活得好好的,可比你風光多了,我跟他講你成天尋死覓活的,他聽了惱火,說等見到你要好好收拾你一頓。
不過你也别高興的太早,你師父他死遁,就是想讓你遠離危險,要是他最後回不來,就隻讓你當他死了。不過我還是想着告訴你,不然你哪天先死了他都不知道,白養大了一個徒弟,我都替我兄弟抱憾終身。
當然你師叔我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你中毒的事我沒和沐平說,但是你遲早要面對他,到時師叔就護不住你了。
至此,勿念。
師叔。”
老大夫看着眼前全身僵硬的丫頭,緊張道:“小川,你沒事吧?”
顧山川邊哭邊笑着搖搖頭,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吓人啊!”老大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把好好的姑娘整的像個瘋子一樣。
顧山川趕忙用衣袖将眼淚拭了,“我沒事,高興的。”
“你可别吓唬老頭子,容易咽氣。”老大夫玩笑着拍了拍胸脯,他是實實在在被她這表現吓着了,不過他也沒權利多過問她的事情,見着她人還有心智,便将将放下心來。
雖然周濟柯之前就與她說過自己師父可能還活着,那時隻是心懷希冀,其實并沒有抱太大希望,不然自己師父消失兩年多,一點消息也沒有透露,就這麼晾着她生生悲傷了兩年。
當年她隻看到了滿山的大火,之後便是穿雲谷放出了楊沐平已除,穿雲谷老谷主暴斃,接着就是問她是否要留下來。
自知師父是被穿雲谷格殺的情況下,她又怎麼還能在這滿地仇敵的地方待下去?于是穿雲谷便依她的願,随意編造一些罪名将她逐出穿雲谷。
自此她便再也沒有見着她心心念念的師尊。偶爾碰到曾經的玩伴,也是冷眼相看。
那時的顧山川才不理會遷怒于人是不是一個好習慣,隻是一旦看到有關谷中的一切事物,都會令她憤怒由心而起。
師父的“遺書”是一個月後送到他手裡的,寫信的日期便是那大火的前一日,他早知道自己會遭難,卻又明晃晃的故意掉進陷阱,顧山川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如今知道他還在人世,即便他從頭到尾将她蒙在鼓裡,若不是周濟轲寫信告知,甚至打算一直隐瞞下去,她還是沒有辦法生氣。
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知道那令她每個失眠的夜深深恐懼的事情是子虛烏有更讓人歡喜雀躍?
也不知顧山川這輩子是不是惹了黴神,一件高興的事還沒多久,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醫館門外堆了三四個壯漢,一個個滿身是膘,一看便是當地的土霸王,專欺負老實的百姓。
“他們是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醫館外的路人見着這幾位都吓得四處逃竄,其間有幾個看熱鬧的官家子嗣,正不嫌事大的議論着。
老大夫明顯也是認識這幾個人的,正準備回身去取些錢财破财消災,卻被一隻小手拉住。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意思是讓她不要惹事。像老大夫這個年紀的人,主張的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自己對于錢财什麼的并不是甚為看重,給了也就給了,也不算什麼委屈。
顧山川才不妥協,要知道,銀子這玩意她可是看的比命還重要,怎麼這般輕易便宜了别人。這可是她日後中飯裡的肉錢!
“敢問幾位壯士,諸位看起來身強力壯,不似生病,來我們這小小醫館,有何貴幹啊?”顧山川看着幾人戲谑道。
土霸王們瞬間被她這有本事來咬我啊的态度氣的炸毛,挺着沉重的身體逼近顧山川,試圖用氣勢壓倒她,好讓她乖乖就範。
這不靠近不要緊,一走進他才将注意力放在顧山川身上。
顧山川眼睜睜看着這七尺高的壯漢嘴邊滴下來了幾滴液體,嫌棄的往後退去,才躲開不讓他的口水滴在自己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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