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無能為力。”顧山川咬着牙,不情願的将這讓人絕望的話說出來。
孩子母親頓時滿面淚水,“不可能,你們都沒治怎麼知道治不好,你們不是要錢嗎?多少錢我都給你,隻要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顧山川說這句話前就已經做好面對他們的不解和怒火,低着頭不再說話。
老大夫抱着孩子走出來,沉默片刻開口道:“已經走了。”
母親崩潰的搶過孩子,極度崩潰下的人往往沒有理智,沖上去就要老大夫給他孩子償命。
好在她的丈夫是個明事理的,将她攔了下來,強壓着心中的悲痛,作揖道:“辛苦你們了。”
“實在抱歉。”顧山川不知道該說什麼,即便他們并沒有做錯什麼,但除了抱歉,她什麼也說不出口。
男人擺了擺手,說了聲“沒事”,就扶着悲痛欲絕的妻子離開了。
顧山川捏着拳頭,“連孩子都不放過。”
如今江湖上誰還煉血毒?除了江湖手也很難再找出别的人了。
可是顧山川想不明白,殺一個孩子如此簡單的事情,何必還要犧牲另一個人。
血毒這種一次性用品,一般都是死前帶走敵人做陪葬亦或者死侍接到了必須完成的任務才會使用。用後使用者的死相甚至比中毒者還要凄慘。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何至如斯?
老大夫卻想不了這麼多,隻是将顧山川拉進醫館中将門關好。
“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也中了那毒了?”老大夫昨日給她把脈時就發覺她脈象很不對勁,卻診斷不出她究竟得了什麼毛病。而今摸了那孩子的脈,與她的脈象别無二緻。
顧山川見藏不住,便如實回答:“是,隻是毒發時用了些特殊的方法延緩了血毒入侵的速度,能多活幾年。”
“那他……”
“他經脈脆弱,用了也無濟于事。”
“那你……”
顧山川故作輕松道:“您放心吧,短時間死不了。”
“這非草藥制成的毒,便是找盡天下名醫也無濟于事,你卻這般無所謂?還有閑情過來陪我這沒用的老頭子?”老大夫雖然知道血毒無解,可九州之大,指不定就有什麼神通秘術能逆天改命。再不濟九州之外還有天地,也許運氣好找到什麼仙山仙人,随手一揮就将凡人絞盡腦汁也無法治好的疑難雜症解決。
她既能在這血毒下得苟活幾年,不去尋找解毒的辦法,卻在這浪費自己的日子,這不是跟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您都說了,這毒沒法子解,我又何必費力不讨好呢?”顧山川無所謂的笑笑,又開始收拾起草藥來。
也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因為沒救回那個孩子悶悶不樂,一天除了給她說要抓得藥,就沒再和她講過話。
醫館打烊後,顧山川回了靖王府,卻沒有直接回自己那清淨的小院。
“靖王殿下現下可有空閑?”顧山川抓住一個侍衛問道。
“小的不是很清楚,小的帶姑娘去瞧瞧吧。”
“好,麻煩你了。”
侍衛帶着顧山川去到賀旬平日辦公的地方,恰巧趕上賀旬散了衆人,也不用顧山川再等。
賀旬剛出門瞧見顧山川,便大步迎上來,“顧姑娘,找我可是有事?”
“我們借一步說吧。”顧山川看着四周還沒散完的門客,覺得這裡并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賀旬點點頭,帶着她進了已經走空的議事廳,命人将門關好,囑咐他們看好門後,示意她先坐。
待賀旬坐下,顧山川便開門見山道:“他們不知道有什麼陰謀,今日用血毒毒死了一個百姓家的孩子。”
賀旬納悶道:“血毒?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如果他們隻是單純的想殺那個孩子,确實多此一舉。隻怕事情并不簡單。”顧山川實在琢磨不透這些瘋子究竟打着什麼算盤,隻是直覺他們不會沒有理由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賀旬對于江湖上的事情始終都是一知半解,就連自己那皇帝老爹也是,整日除了政事就是民生,連自己老婆都沒時間看上一眼,更何況去管那些沒事就比劃打架,鬥來鬥去不知道為了什麼的江湖草莽的事情。
他緊了緊眉頭,“如此想來,除了江湖手之中出了叛徒,沒有别的原因能夠解釋他們自殺式的行為。”
“組織中的江湖手幾乎都煉了血毒,一旦有告密或者叛逃的行為,血毒就會自行催發,似乎是配着這個血毒種了蠱。”顧山川一直疑惑原本就是因為不願寄人籬下才做了江湖手的人怎麼甘為人下屬,并且毫不猶豫的催毒自殺。想讓江湖手忠心耿耿,不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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