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
顧山川指了指屋頂,那裡有幾片青瓦脫落,“他們從屋頂離開,隻有這麼些痕迹,想必動靜很小,但僅憑三人之力挪走這麼大的物件,而且毫無默契配合,便隻有會四兩撥千斤之人能做到。”
賀州行道:“你是說,有騰龍閣的人。”
“還是個功力深厚的。”
騰龍閣在九州太極陰眼,與陽眼的青城劍派并稱雙龍,是江湖領頭的兩大派,而人們熟知的穿雲谷,九陽門等,分居四相,實力皆次于雙龍派。
騰龍閣以霸道的力量聞世,功法大成者甚至能将小山轟裂,人若是來上一下,骨頭經脈都會直接炸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會失靈。
不過騰龍閣的功法大多内自狂暴,走火入魔者甚衆,除了已經過世的開派祖宗,還沒聽說過有修為大成之人。“這镖中究竟是些什麼?如此搶手。”顧山川無計可施的呢喃自語,卻還是被賀州行聽了去。
他道:“坤泉眼的地圖。”
“坤泉眼?”顧山川皺眉,“那是什麼地方?”
“坤山老祖的陵墓,不過隻是傳說,當不得真。”賀州行耐心解釋道。“坤山老祖……那個古老門派的創始人?”顧山川記得師父與他說過一嘴,不過很少提起,她記憶不深,隻知道江湖傳說是始于那不知何名的古老門派,如今分崩離析自立門戶百餘年,才漸漸形成了如今江湖。
賀州行有一搭沒一搭,似乎不想深究這個話題,“不過也是傳說罷了,多半是假的,姑娘莫放心上。”
“既如此,為何要奪那地圖?”顧山川納悶。
“天下總有人信以為真,就像那些虔誠的信徒一樣,追求罷了。”賀州行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不過他笑得不動聲色,沒被顧山川看出來。
他笑自己說的這話雲霧不知,漏洞百出,又笑這個小丫頭單純可愛,說什麼她都信。
“也是,求而不得的東西,誰沒有呢?”顧山川望天苦笑,那東西,此生怕是再沒機會擁有了。
賀州行不知從哪拿出個扇子敲悠悠扇着,“我說你在惆怅什麼?不過是五十銅闆,大不了我補給你。”
“有錢了不起啊。”顧山川嗔道。
“撩的起你就夠了,走,陪本王喝點小酒,酒錢我出。”
錢的确撩的動她顧山川,一聽他付錢,心情瞬間開朗,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青州是個逍遙之地,經濟繁盛,百姓安樂,遼都處處是酒樓,煙火飄搖,歌舞升平,沒有比這更加安逸的地方了。
這也是顧山川一直留在青州的原因,不過這裡什麼都好,就是離穿雲谷太近,每每見着街上那些弟子耀武揚威的經過,她心裡頭都隔應。
賀州行很不吝啬的要了二兩醬肉,一盤花生,和兩壇十年還陽酒。
雖然這還陽酒聽起來像是給死人喝的,怎麼都不太吉利的樣子,不過它香醇烈烈,很是暢銷,完全不受它這個名字的影響。
“姑娘請。”賀州行将她的酒杯斟滿,兩指扶着桌面輕推給她。
“多謝。”顧山川雙手接過,并沒有打算喝,隻是拿起木箸吃了幾顆花生米。
賀州行也學着她一直吃着東西,終于覺着口幹,他抿了一口酒說:“我有個問題想問姑娘很久了——”
他看了看顧山川沒有什麼不願意的表情,“——姑娘的師父可是楊沐平楊前輩?”
顧山川手一頓,方入口的花生差點被她從嘴裡噴出來,她尴尬的一口悶了一杯酒,辣的她上氣不接下氣的直吸冷氣。
她呵呵笑着說:“殿下莫要胡說,家師不過一個江湖小卒,怎能與楊前輩相論?”
她心中郁悶,自己滿打滿算沒在人前動過幾次手,況且使得也是從穿雲谷學來的普通路數,怎麼是個人都要問一嘴,還都好像很确定的樣子。
不過賀州行不像周濟轲一般死死揪着不放,見她不願坦白,也就不追問。
“能教出姑娘這般人才,前輩定是個德高望重之人。”他很認真的拍着馬屁,認真到顧山川就差虛榮心作祟熱紅她那俊美皙白的臉蛋。
她沒好氣的道:“殿下謬贊,我可不敢當。”
“不敢歸不敢,當不當着還是我說了算。”賀州行十分沒臉沒皮的笑道。
顧山川懶得與他逞口舌之能,她是看出來了,這四皇子油嘴滑舌的本事,天下估計沒幾個人能比得過。與他拌嘴,就是自讨無趣。
見她不搭理,賀州行無趣的聳了聳肩,繼續喝起他的小酒。
二人才相安無事沒多久,目光就被一旁的吵鬧聲吸引了去。
“你個賤人,盤子都不會端,找死嗎?”罵人的看起來是個小門派的弟子,一桌子都穿着一個模樣的衣裳,每個人腰間都有佩劍,但顧山川認不出是哪個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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