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川皺眉,這聲音和語調這般耳熟,不正是她那授恩未報的大恩人,覃王賀州行嗎?
“你怎麼在這?”
堂堂覃王,喬裝混進這镖車隊伍,怎麼想怎麼奇怪。
賀州行給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将她拉到一邊,私語道:“府中的護衛太過無趣,我想出來找些俠士比劃比劃,就來這镖局碰碰運氣,沒想到運氣這麼好。”
顧山川尴尬一笑,“民女可不敢與殿下過招。”
“本王從不和女人打架,隻是覺得遇到美貌的姑娘覺得幸運。”他解釋完,從身上摸出二兩銀子,恬不知恥的笑着說:“買女俠半天時間如何?”
顧山川此刻正是缺錢的時候,給這镖局守镖,直到送到也要三四天,主家才隻給五十錢。這半天二兩銀子的生意,扔着不做豈不是腦袋給驢踢傻了?
她奪過賀州行手上的銀花生,滿足的塞進荷包裡,抱拳道:“任憑大王驅策。”
殿下殿下的被叫久了的賀州行,突然被這聲大王叫的寒毛聳立,覺得這女人有股子蘇妲己上身的感覺,若是真的纏綿起來,他就是三個纣王也抵不住這麼折騰。
不過夢裡總歸要睡着才能去,可惜美人不懂撒嬌,白白糟蹋了她這精雕細琢般的美人胚子。
賀州行目光掃過她手中還沒吃完的半個幹餅子,心中不滿。
“女人家怎麼能隻吃這些東西,既然你都叫大王了,那本王便盡地主之誼,請你吃頓好的如何?”
顧山川心中白眼,但凡她長的醜陋幾分,他就不是這個說法了吧!
人總是這般表面膚淺,心裡向往美好,便會不由的想去保護和疼惜那些美好。
此乃人之本性,可顧山川偏不喜歡,即便有時她自己也無法避免。
“殿下做東,民女喜不自勝。”她客氣的行禮道。
賀州行輕笑,問道:“我方才便覺奇怪,女俠為何來這镖局讨生意?”
“想去遊曆,賺些盤纏。”顧山川沒功夫與他解釋,将手裡撕剩下的半個餅塞在一個枯瘦的小孩子手裡,又從荷包裡翻了幾錢銅闆給他,才終于将那扯着他裙角不撒手的小乞丐支走。
賀州行一聽,難免失落起來,“你要離開青州了?”
“走是要走的,不過還需些時日,将殿下的恩情還清後,民女才能安心離開。”顧山川撣了撣衣角,假裝聽不出賀州行語中的落寞。
顧山川時常覺得,生的好看也是一種苦惱,日日被人惦記着,夜裡都怕有流氓扒窗,安能有個好覺眠?
失落的情緒并沒有在賀州行身上停留多久,美女要走自然可惜,但多不過少了些情趣,影響不到他什麼。
于是便又聊起來,“康福月,女俠可有耳聞?”
“青州第一酒樓,味道甚是好,隻是價錢……”顧山川想起她當年年少不知事,去康福月飽餐一頓之後,生生給劉媽媽無償做了三月工才将欠下的錢還上。
自那之後,康福月就成了她絕不踏足的禁忌之地,錢包一空如洗的滋味着實令人不好受。
第7章劫镖
提到錢,賀州行便生出些優越之感,拍了拍腰間荷包,大方笑道:“銀子的事,顧女俠就不必擔心了。”
顧山川聽着他總是女俠女俠的實在别扭,便想讓他改改口。
“殿下總是稱我女俠,民女不過一介布衣,也不好行俠仗義,實在配不上這‘俠’字,殿下還是,換個稱呼吧。”
賀州行一邊眉微揚,“知名的大俠之中尚有不少借着行俠仗義之名謀求私利,甚至殘害無辜的。他們尚可以被稱為俠,姑娘手下沒有無辜性命,難得的幹淨,謂之為俠有何不可?”
顧山川沒說話,因為她沒法從他的話中挑出錯來,想着再忍忍便也與這覃王老死不相往來了,他願意如何叫便如何叫吧。
“愣着做什麼?旁人請客這種好事,顧姑娘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賀州行笑眯眯的背着手,一副隔壁家的慈祥老頭出來遛彎,順便關照小孩童的做派。
顧山川怔了怔,回過神來,“來了。”于是小跑幾步跟上他。
康福月在青州鬧市的中心,四方道路彙聚之處,建築有數十丈高,聳立在鬧市正中,顯眼至極。
然而在這好地段的康福月,确沒有多少人光顧。
這種級别的酒樓,無論是住店還是食飲均是比天般的高價,尋常人家一生都不敢來一次,富裕些的也沒能力常常來揮霍。
雖然如此,但是康福月座下也有許多面向百姓的小分舵。在衆酒館中隻屬中庸之倫,除了這明晃晃的招牌,其餘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他們進了康福月,卻沒見到一個人。
“此裡冷清是常事,但怎麼連個人都沒有。”顧山川有些奇怪,雖說光顧的人少,也隻是沒到座無虛席人聲鼎沸的地步,客人一天再少也有幾波,且一波就是不少人,如今這大廳空落落的,甚至連個小厮也無,實在是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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