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川踉跄的退後,砰的撞在牆上,胸口氣血翻湧逆流,生生被打的吐了血。
這番才終于将她全身經脈打通了去。
“前輩……對我,做了什麼?”顧山川抹去嘴角的血,感受着體内不屬于她的那縷真氣,倒是沒察覺什麼壞處。
周濟轲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打着哈欠道:“九陽心法,真氣雙修,你這血毒無解,不能引自身真氣,這九陽真氣屬于你也不屬于你,用了不會激毒發,傳給你保命用。”
“九陽心法?那不是您派的功法嗎?私傳外人,前輩不怕門中怪罪?”顧山川自覺沒有與這九陽神刀交情好至這地步,雖然二人相處甚歡,但終歸是初識,他犯不着冒門派之不韪這麼幫她。
周濟轲酌着酒,大咧的咧嘴笑道:“如今門中沒有多少人能奈何我,丫頭大可不必擔心。這九陽心法是門中童子築基的功法,九陽門隻收經脈閉塞卻天賦不俗的小家夥入門,隻因為要學這心法,必然要有以長者之九陽真氣助其突破閉塞這一步要走。你也是有這機緣,不然我是有心傳法,也無力啊。”
顧山川站直身子,鄭重的向着周濟轲行了一大禮,感激道:“晚輩顧山川,謝過前輩授業之恩。”
周濟轲無所謂的擺擺手,臉上因為酒喝的多了,有些暈紅,“你師父——,應是楊沐平吧。”
“确是家師。”到了如今這份上,周濟轲都已經将她師父連名帶姓叫出來了,她也沒什麼由頭再藏着。
“這家夥,真是教了個好徒弟出來。”周濟轲笑着,舉起酒杯,“丫頭,陪我喝點。”
“前輩再喝可就醉了。”顧山川看他已有些醉酒的苗頭,想着别喝醉了賴在這不走,倒時又是一樁麻煩事。
周濟轲不滿的放下酒杯,口中酒氣吞吐,“叫什麼前輩?我與楊沐平那厮也算是兄弟交情,叫聲師叔來聽聽。”
“前輩是如何看出我乃家師之徒的?”顧山川跪坐下去,将裝酒的壺子與盛茶的換了換,問道。
周濟轲聽她還前輩前輩的叫着,心裡暗暗為自己耗費如此大的精力傳功授業感到不值。若是平日裡,早該跪下磕頭叫師父了。這不是“養了個白眼狼,吃力不讨好。”還能是什麼?
“叫聲師叔我便告訴你。”
顧山川無奈的歎道:“前輩……”
“哎呦,你這小娃娃倒是将這稱呼看的重的緊,讓你叫聲師叔,還需給你拿些資格憑證才行哩。”周濟轲搖頭失笑,“還真是跟你師父一個性子。”
“罷了!”他看着窗外日上中天,江山一片大好的模樣,郎然笑道:“不願也就罷了,反正是故人已去,徒增戚戚耳!”
“前輩原是睹我思人。天下能記得起師父名諱之人不過爾爾,這聲師叔緣是叫得,隻是晚輩心有顧慮,不願讓周大俠淌了這攤渾水。”顧山川自然聽師父說起過兄友知己,固而聽到他名喚周濟轲便覺着親切。然天下關于他們師徒之傳聞并不友好,否則她何必改換姓名,埋首于這民間讨生活。
“我曉得我曉得,不就是盜學宗祖武功嘛,其實我也蠻想學學的,要不你教教我?”
礬靈一時澀語,實在不知道要跟這周大俠怎麼說,向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心裡不過執念她叫他一聲師叔而已。
大俠能有什麼壞心眼?不過是脾氣怪些,孩子氣些,想收個小師侄養養玩罷了。
第6章幸運
“這醉春樓,丫頭估摸待不下去了吧。”周濟轲終于覺得挑逗這執拗的小丫頭甚是無趣,要了盤醬肉淡嘴,問道。
顧山川摸着那她彈了快有一載的琴,歎了口氣,“也不知我是如何得罪了人,但總歸不能給劉媽媽惹上禍事,離開這裡已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想好去何處了嗎?”
顧山川搖搖頭,灑脫一笑,“九州之大,總有一畝三分地能容的下我吧。”
周濟轲将腰間黃玉取下推給她,嘴裡還嚼着肉,“這個你拿着,若是尋不到安身之所,來九陽門,前輩收留你。”
說完,他拿袖子一抹嘴,背起那柄大刀,道了聲。“走了。”便向樓下走去。
顧山川看着面前那塊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黃玉,“前輩……”她喚道。
周濟轲停下身,轉頭看她,等着她說下去。
“……晚輩不明白,您為何……”
“如此幫我”四個字還未出口,周濟轲伸出小指搔了搔耳朵,“你都說了,前輩我是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顧山川目送他離開,隻覺得心頭暖烘烘的,笑由心起,格外甜美。
顧山川這一年來靠着醉春樓的生意攢了不少銀兩,她拿出一些留着,剩下的連着一封辭呈裝在荷包中,趁着夜色放在了劉媽媽的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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