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才看見他背後背着一用白布裹起來的狹長物件,走起路來晃晃悠悠,腰間還别着一金燦燦的黃玉腰牌。
衆人目送男人離開,看到那腰牌皆是一愣,又齊齊看向方才那笃定的老千,甚至有人直接笑出聲來。
那特殊質地的令牌,不正是九陽門的物件?
那老千方才竟與九陽門之人信誓旦旦的讨論江湖,這下算是把臉丢下了,說不定還與那頭牌姑娘結了仇。
“原來是四處逃亡的日子沒過夠啊!”人群中不知誰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緊接着,就陸陸續續有人開口。
“鬼手兄弟,自求多福。”
“我就說,一個賭坊都不接待的人,本也不該相信。”
“姑娘沒看着,曲子沒聽完也就算了,還要在這聽某人髒手濁清水,散了散了。”
如此情形,非無地自容得以形容的,總之這些日子,估摸這老千是連家門也不敢出了。
第2章山川
距離醉春樓二三裡的一處民居之地,幾十個官兵手持兵刃四處搜尋着什麼。
就在方才,他們接到百姓投案,說自己不過去街市買些物件,回到家後院子裡一片狼藉,自家那條忠誠的老黃狗被人一劍刺穿了腦袋,死的透透的。家裡養的一些家禽動物死的死逃的逃,總之是慘極了。
起初他們不以為意,畢竟這種事情該去報官,他們本就不負責管理這種一戶小難。
但随着來訴苦的百姓越來越多,惹得剩下沒有遭難之人人心惶惶,事情已經嚴重到了影響整個坊間的安穩,他們職責所在,不得不出手去尋。
如今他們已是第三次搜查坊間,非但一個可疑之人沒有抓上,遭受牽連的百姓還越來越多。
“許是那幫江湖手又接了活,這次遇到了個難收拾的,反倒連累我們受苦。”一個剛被輪班下來休息的官兵抱怨着。
一旁的官兵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如今不是想連累不連累的時候,你該要乞求輪着自己搜城的時候别碰上這群人,他們殺人不分敵友人畜,隻要礙了他們的事,他們不會介意多帶一條命走。”他揚起水囊長飲一口,鄭重的又拍了拍那抱怨士兵的背脊:“如今啊,保命要緊!”
江湖手做事有兩個準則:一是擊殺目标和自己必死一人,否則就是追殺至天涯海角也不會停止這單生意。
二是保護目标必須死在自己後頭,直至雇主付了錢才算結束。
江湖手用命掙錢,一旦出手必有死傷,他們本就不顧生死,因此也不在乎名聲,更别提良心道德。
每個江湖手在第一次接活計的時候就知道,搏命搏活,想活的死的快,怕死的活不久,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坊間的破壞在午時三刻左右終于停歇了,即便官府依然一無所獲,但總算讓惶惶民心平靜了下來。
“顧清,你這個師門叛徒,還妄想殺我?”說話的可不是什麼江湖手,而是四相門派之一穿雲谷的弟子。
他一席黑衣,手中握着柄沾了血的短匕,另一隻手抹了抹嘴角,看着面前之人,很是不屑。
“這位兄台怕是認錯人了,鄙人乃醉春樓顧山川,順便做些江湖生意罷了。”顧山川身無利器,手掌已被大片的鮮血染成紅色,傷口極深,隐隐能從血裡見着骨頭。
黑衣人猙獰一笑,“老子管你什麼人,總之是有人買你的命,我來殺了你。”話罷抽身如電,短匕化劍,一招穿雲式直直沖着顧山川頸間射去。
顧山川隻是一笑,腳下向後一措輕盈盈的避開了那緻命一招。
穿雲谷的招式素來直來直走,要命的是他們的擊穿力和讓人避之不及的速度,若是遇到功力深厚的穿雲谷弟子,身法之屬就已完全派不上用場。
江湖多戲谑:遇到穿雲谷之人實在可憐,到死都沒看清出招如何,甚者更是功未運起人至黃泉,到了奈何邊都還不服氣,想要回去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再死也值了。
可面前這位,短匕代劍已是洩了一半的氣,加之他功力尚淺,突破不足速度滞緩,于些身法好的人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
顧山川看着自己滿手的血,吸了吸鼻子,慢悠悠的開口:“怎麼會被你這種人傷到,運氣不暢,下盤虛浮,發力斷續。”
她搖頭啧啧兩聲,“這種後起之輩,看來穿雲谷已是要走夕陽沉昏的路了。”
那黑衣人倒不吃她這一套激将法,呵呵輕笑,逆行氣脈将内力彙于下肢,再是一招穿雲,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好狠的打法,真把自己當成那不要命的江湖手了?
顧山川褐眸凝重,匆忙向後退去,腳尖擡起,任由身子向後倒,卻又偏偏沒有倒,腰身一轉,險險的避開了那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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