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洋沒說話,他看着張凝從包裡拿出一疊照片和一個首飾盒。照片裡全是大學時期夏一洋青春逼人的臉和笑容。“我今天來是想把這個給他。”張凝沒注意夏一洋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還有這個。”她把首飾盒打開,夏一洋看到裡面靜靜的躺着一隻金佛的挂墜。張凝哭了。她哽咽着說道:“我一直把它留着,提醒自己做過的傻事……”“你做過什麼?”夏一洋突然問道。老太太臉上還挂着淚,顫顫巍巍的擡起頭。夏一洋的表情森冷,但眼眶卻是紅的,他盯住張凝的臉,早已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了,他咬着牙,嘴裡滿是腥苦的味道,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當年,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張凝走的時候夏一洋沒有送,他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茶幾上的金佛挂墜,突然伸出手拿過盒子擡起胳膊就要扔出去,結果卻又停在了半空中。須臾,他才慢慢收回了胳膊,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擦幹淨了佛像上的水漬。大學裡沈落拍他的照片也很多,夏一洋藏好了金佛卻不知道該拿這些照片怎麼辦,最後也隻能腫着眼睛繼續把照片藏進塞金佛的地方,但又覺得這是沈落家裡,藏得地方怎麼看怎麼危險,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被找到。飯是已經沒有心思去燒了,夏一洋隻能無奈點外賣,沈落又發來消息,說自己還得晚些回來,讓他别等了,先吃。夏一洋邊吃飯,邊戴着冷敷眼套,吃完後又拿出那個金佛看了半天,最後擺在了桌上,沈落一進家門就能看到的位置。結果剛擺上半小時,夏一洋又坐不出了,拿着首飾盒在手裡來回轉圈,最後又把它藏了起來。就這麼一會兒藏一會兒擺出來的折騰到了半夜,夏一洋摘下眼套的時候才覺得太絕望。敷了半天屁用沒有,雙眼還是又紅又腫。夏一洋躺在沙發上,他拿出金佛看了一會兒,放到了自己的心口附近,那裡貼着皮膚涼飕飕的,卻又莫名安心。不知不覺眼角又熱了,夏一洋抽噎了一聲,他伸手抹過臉,眼淚卻越流越多,大概是也沒想到自己那麼能哭,夏一洋居然邊哭邊笑了起來。然後他擡起胳膊遮住了眼睛,長長的從肺腑裡吐出了一口氣。夏一洋覺得自己仿佛是做了個夢。夢裡不是張凝,而是他,隔着那鐵籠一樣的宿舍,喊着沈落的名字。沈落半天才從床上爬起來,形銷骨立,像個骷髅一樣。夏一洋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快痛的死掉了。沈落終于回過了頭,他眼裡有着光。他看到了夏一洋。夏一洋伸出手。他笑着說,我來接你了。沈落将近1點才回到蘇州,他路上趕的很急,快到家時反而慢了下來,連拿鑰匙開門的動作都輕手輕腳,怕吵醒了屋裡的人。蘇州的天氣到了年底,往往就是一場秋雨一場寒,他進屋的時候隻覺得身子凍的厲害,客廳裡倒是非常暖和。原本以為夏一洋睡在房間,結果客廳燈一開,躺在沙發上的人便翻了個身,沈落又立馬把燈關了。他等了一會兒,才慢慢靠近沙發邊蹲下。夏一洋隻要是真累慘了,睡眠質量一向很好,以往做愛做到後半程,他都能體力不支的眯一會兒,這點倒是叫沈落羨慕。夏一洋果然沒有醒,但似乎睡得也不踏實,他的手胡亂抓着胸口,沈落給他蓋被子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手裡攥着個東西。沈落仔細看了會兒,眉峰輕輕皺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夏一洋紅腫的睡眼上,也不知想着的是心疼還是歡喜,最後隻能伸出手輕輕碰了一碰,夏一洋沒有醒,沈落又看了他一會兒,才拿着手機去了陽台。張凝沒想到半夜還會接到兒子電話,她睡眠淺,倒也無所謂沈落這麼晚還打擾她,語氣又是緊張又是殷勤。“你回來啦?”張凝問。沈落“嗯”了一聲,他有些猶豫道:“一急忘了已經這麼晚了。”張凝馬上說:“沒有的事。”沈落沉默了一會兒,倒是開門見山:“你今天來我這兒的?”張凝:“我來送點東西。”她躊躇了一會兒,才慢慢道,“那個金佛……媽媽總覺得也算是救了你,就想着送來好保平安。”沈落沒說話,其實這事情現在看來很是諷刺,他當時吞金,既是求生也是冒死,老人迷信迂腐,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表面上接納,骨子裡還是盲從。“那孩子……”張凝幹巴巴的尋着話頭,“挺好的,你們……好好過日子。”沈落輕笑了下:“我知道。”張凝又說,過年帶他回來吃飯吧。沈落想了想,道,再說吧。張凝挺失望的“哦”了一聲。沈落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夏一洋似乎又翻了一個身,剛給他蓋上的被子掉下來一半。“我挂了。”沈落淡淡道,頓了頓,他又低聲說了句,“謝謝你媽。”夏一洋這次翻身的動作有些大,竟是懵懵懂懂的醒了過來,他擁着被子坐起身,兩眼幾乎腫成了一條縫。沈落關上陽台門,喊了他一聲:“一洋。”夏一洋眯着眼看他,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你回來啦?”“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沈落笑了下,他坐到夏一洋身邊,低頭看見對方手裡還緊緊攥着那顆金佛。夏一洋像是終于清醒了些,下意識的就想找地方把金佛藏起來,卻被沈落按住了手。“别藏了。”他說,“沒事的。”夏一洋讷讷的說好。沈落看着他的眼睛,歎了口氣:“你這是哭了多久啊,小花的花瓣兒都蔫兒了。”雖說大學在宿舍裡夏一洋因為長相有個周所周知的“交際花”美名,但是還真沒人當面叫過他這綽号。沈落這舌尖就那麼輕輕一動,竟把他這哭腫了眼的苦相叫的如此清醒脫俗起來。夏一洋不合時宜的紅了臉。沈落将夏一洋的手指撥開,拿了金佛示意對方低下頭,他雙臂一伸,抱着夏一洋,将佛像挂在了他的脖子裡。“挺好看的。”沈落打量了一番,他抱着夏一洋沒松手,再次貼近了親了親對方的眼皮兒。“保險套買了嗎?”沈落突然問。夏一洋:“買、買了。”沈落:“先睡覺。”“……”夏一洋愣了會兒才答應了一聲,表情難免有些失望。“我怕你做到一半就睡着了。”沈落捏了捏他脖頸。夏一洋臉又紅了,但還是認真嘴硬了一句:“不會啦。”客廳的沙發很大,沈落直接脫了上衣長褲抱着夏一洋睡下,他拉了拉被子,一直蓋到了夏一洋肩膀。“不要亂騷。”沈落閉着眼,按住了夏一洋不老實的腿。夏一洋隻好貼着他不動了。沈落最後還是沒忍住,捏了把夏一洋的屁股:“明早就幹你,現在,睡覺。”夏一洋:“……”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快中午,夏一洋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睛好像終于是消了腫,雙眼皮兒的褶皺也能撐開了。沈落躺在他邊上撐着腦袋看了他一會兒:“醒了?”夏一洋摸了摸眼睛:“還腫嗎?”沈落:“就一點點。”夏一洋莫名松了口氣,嘟囔道:“那就好。”沈落笑了起來,他低下頭用鼻尖去蹭夏一洋的臉,蹭着蹭着,兩人便交換了一個吻。夏一洋還在邊親邊回憶着保險套和潤滑油放在哪兒了,沈落就已經脫了他衣服,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因為睡前沈落幾乎是半裸的,所以打從一開始他下身的性器就硬邦邦的頂着夏一洋。夏一洋坐在沈落腰上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對方用誘哄的語氣對他說:“你在上面好不好?”夏一洋:“……?”沈落扶着他腰,将潤滑油抹在他後穴上,另一隻手在前面套弄着他性器,夏一洋這才明白過來沈落說的“在上面”到底是怎麼個在上面法。後面一開始被異物侵入的感覺談不上多好,但沈落很溫柔,他邊弄邊看着夏一洋表情,見對方皺眉時又撅起嘴兒道:“過來,親親。”夏一洋邊笑邊低下頭親他。金佛挂在夏一洋的脖子裡一晃一晃,襯着他溫潤的膚色有一種頗隆重的色情感,沈落看了一會兒,又把目光移到了夏一洋臉上。夏一洋的面頰潮紅,眼神黏糊糊的就像要糖吃的小狗,他的前端和後面早已濕淋淋的一片,扶着沈落的性器就想坐下。“慢點。”沈落拍了下他臀肉,“你老公雞巴就這麼一根。”夏一洋被對方這不要臉的騷話弄得實在是窘迫,幸好沈落沒再多為難他。騎乘位并不是太好插入,沈落每次都是進一些,退出一點,再進一些,來回了這麼十幾次,才算是真正全插了進去,夏一洋平時疏于鍛煉,搞這麼一套下來腰都有些吃不消,隻能借着沈落扶着的力氣才勉強撐得住。沈落頂弄了一會兒,摟着他人趴到了自己身上。夏一洋怕他重,沈落銜着他唇模糊道:“沒事,我想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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