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婢,參見皇後娘娘,恭迎皇後娘娘回宮,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願合宮原先的那幾個宮人面帶笑容的跪在地上,仿佛歲杪回來了,對于他們來說像是中了什麼大喜事似的,歡喜的不得了。
被這種歡喜的氛圍渲染,歲杪臉上也跟着揚起了一抹笑,她莞爾,一雙桃花眼眸光微動,淡聲道:“都起來吧,還是同以前一樣,不要拘束才好。”
“娘娘如今是皇後娘娘了,做奴才們的高興,禮還是不能忘,”其中一個小太監擡起頭,笑容洋溢的道:“娘娘,您能回來,我們幾個可真的高興,今夜還準備給娘娘在宮裡上演個節目,還請娘娘今夜一定要看。”
哪裡知道他們的心思,歲杪笑笑,立刻應了,旋即便往主殿走去,踏入高高的門檻,風輕輕的吹動,拂過了殿内的珠簾噼啪作響,她的視線被殿内的那張書桌給吸引了去。
許是久違的一次再站在這個熟悉的殿内,她的思緒忽然有些飄遠,蓦然想起那次他快生辰的時候,她苦思送什麼禮物給他,最後畫了一幅畫,而那幅畫,好像一直在殿内,從未送出去,因為那時候開始,他們發生了好多的事情。
一件接着一件,的确是讓人有些心生疲倦,而她的心,也是從那時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發生時,對這個願合宮乃至皇宮重新審視了一番,最後決定離開。
如今她回來了,除願合宮沒變,方才坐着馬車在禦花園内的時候,總覺得後宮都變得冷清清的,往日那些嫔妃你一言我一句的,倒也覺得有些活氣和熱鬧,如今倒是連句聲兒都聽不見。
她出神的望着那個書桌,落在方才那個巧舌的小太監小望子眼裡,倒顯得很惆怅,他靈光一閃,又湊上前道:“娘娘,皇上和您一樣,次次都要盯着這個地方.......”
小望子的話讓歲杪愣神了好一會兒,她擡腳往前走,走到了那個桌案前,她的視線被桌案上那副她舊年畫的畫像給吸引了視線,蔥白的指尖觸上畫紙,又觸上畫上的人。
單薄的眼眸,高挺的鼻骨,緊抿的薄唇,仿佛還是那日他推掉了所有的朝政的事,坐着給她認認真真的畫畫像的時候,她嘴角一彎,那些回憶像是被開了鎖的匣子,全都灌進了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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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願合宮這邊這麼熱鬧,承天宮倒是安靜的有些過分顯得有些詭異,王福站在龍案旁,一邊沏茶一邊笑呵呵的道:“娘娘這一路上買了不少好玩意兒,布匹啊,糖人啊.......”
單薄的眼眸微垂,男人翻動奏折的手一頓,殿内響起紙張翻動的聲音,王福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抿了抿唇,沒再說下去,隻默默的繼續沏茶,半晌後,他忽然聽見男人問:“怎麼不說了?”
王福悶聲咳了咳,“皇上,您不是不願意聽嗎?”
“朕何時說過?”嚴翊睨了一眼王福,後者渾身一震。
“瞧奴才,忙糊塗了,皇上怎麼會不願意聽,皇上恕罪,老奴繼續說,”王福在心裡頭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又開口道:“還有啊,奴才這一路來,發現娘娘似乎變了口味,變得愛吃辣的了,她在酒館裡吃的菜,都是帶點辣的.......”
嚴翊眸光微垂,長而直的睫毛顫了顫,隐藏了他的心思,他将狼毫放在了一旁,而還在孜孜不倦說着的王福這時候又愣住了,這次,他不敢揣測聖意,直接問道:“皇上,您還聽嗎?”
嚴翊沉聲悶悶的嗯了一聲。
王福内心嘶了一聲,沉思了一會兒,皇上的情緒明顯不對,他伺候了那麼多年,不可能察覺錯的,可他又讓他繼續說下去,王福仔仔細細的琢磨了許久,茅塞頓開,恍然大悟道:“皇上,娘娘還向奴才問了您。”
翻動奏折的手一頓,男人周身的氣壓明顯減輕了不少,連帶着眉眼都溫潤了不少,倒是悠哉悠哉心情似乎極好的道:“哦?說朕?”
王福應了聲。
“說朕什麼?”嚴翊追問。
王福咳了咳,臉上挂着笑,這次他倒是學的很聰明了,嘗試走下了嚴翊給他搭的台階,笑呵呵的道:“皇上,具體問了什麼老奴也記不清,不如您今夜去願合宮問問皇後娘娘,如何?”
“糊塗,皇後娘娘說的話你都忘,”嚴翊将奏折一蓋,眉目舒展,淡淡道:“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朕今夜去問問。”
王福立刻附和道:“皇上教訓的是,都怪老奴,忘性太大。”
嚴翊沉悶的嗯了聲,擡眸望了眼天。
怎麼還這麼亮。
夜漸漸深了,歲杪用完了晚膳,按小望子的請求,坐在了院子内看着他們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表演自個兒的節目,涼椅晃動來晃動去,發出吱呀吱呀的響動,節目倒是不枯燥,隻是她最近趕路,有些困倦的很,椅子很舒服,晃着晃着便開始打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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